“没情况，真的，他在我家呢。”程蔷薇哭笑不得，“你也知道，我家卫生间那情况，也不是一般人能驾驭了的。”
秦臻第一次在她家洗澡的时候，情况也没比霍明川好到哪去，一着急，甚至把开关把手拔下来了，最后还是找师傅过来修的。
秦臻回忆起过去，沉默几秒，低哼道，“最好是。”
“对了薇薇，明天叫上秦子轩一块吧？”秦臻提议，“叫个男生来帮忙，咱们还轻松点。”
“姥姥也说让他来呢。”
“这不正好？”秦臻自告奋勇，“你要还没和他说，一会儿我和他打电话！”
“行。”
挂断电话，程蔷薇又出门看了一眼。
卫生间的门刚好开了，程蔷薇下意识要捂眼睛，却瞄到霍明川穿得整整齐齐。
霍明川看到她的小动作，不禁失笑，“你去吧。”
地面上的水少了很多，程蔷薇新奇不已，“你弄的？”
霍明川点头，程蔷薇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霍明川有些不好意思，又听到她说，“你头发还湿着，我给你拿吹风机。”
程蔷薇跑到客厅，拉开电视柜，翻出一个小号的吹风机，“我家只有这个，你凑活用吧。”
霍明川应了一声，程蔷薇朝他笑笑，抱着睡衣去洗澡了。
晚上突然换床，霍明川睡得不安稳，早早就醒了。
清晨，他听到外面传来响动，才推门出去。
“早。”
程蔷薇见他气色不好，知道他前一晚没睡好，愧疚道，“都说了我家太简陋，你还非要留宿。”
“是我个人问题。”
程蔷薇把早饭端上桌，又去卫生间和他的卧室转了一圈，收了一大袋东西回来。
“这些你走的时候带着，千万别忘了。”
要是姥姥看到，她真是解释不清了。
霍明川被三明治噎了一口，此时此刻，他怎么那么像怕正宫回家被发现的秘密情人。
“知道了。”霍明川怅然道。
两人在校门口分别前，程蔷薇不放心，又提醒，“这两天都不用来接我了，冰箱里应该还有些熟食，其余的菜放着就好，我回去的时候再做，你……点外卖吧。”
“需要帮忙随时给我打电话。”
程蔷薇点头，朝他摆手。
霍明川心情复杂，目送程蔷薇的身影消失在学校门口，才让司机将车开走。
短暂分别让他意识到，原来程蔷薇在他心中已经有了那么多的份量。
现如今，是他离不开她。
而她，时时刻刻想的都是一年后跟他离婚。
霍明川望着窗外，无声叹了口气。
不管他想不想承认，那古灵精怪的小丫头，还是走进了他的心。
时间飞逝而过，放学后，程蔷薇迫不及待拉着秦臻往校外走。
秦子轩站在车前，远远看到两人，朝她们招手。
秦臻挽着程蔷薇胳膊上前，“我让秦子轩开车来的。”
程蔷薇想到什么，急忙小声问，“霍明川是你叔叔那事，你没说漏嘴吧？”
“没有，你想多了，人家都没问。”
程蔷薇舒了口气，和秦子轩打过招呼，拉开后排车门，和秦臻前后上车。
与此同时，霍明川只身一人回了家。
没程蔷薇在身边说笑逗趣，房间里安静极了。
霍明川原本觉得两室的公寓很小，现在独自坐在沙发上，莫名生出几分客厅偌大空旷的感觉。
一想到后天才能见到程蔷薇，霍明川心里空落落的，魂不守舍。
他依照程蔷薇说的打开冰箱，里面还有昨天中午剩的一些肉菜。
霍明川没叫外卖，把剩的菜在微波炉里热了下。
没想到有朝一日，他吃到剩菜也能这么满足。
霍明川哭笑不得，拿起手机，不知怎么又戳进微信。
程蔷薇和他不怎么发消息，最新一条，还是前两天她发的表情包，让他工作加油。
霍明川唇边泛起一抹笑意，解决完午饭，又把碗洗了。
另一边，一行三人赶到医院。
秦子轩去给老人办理退宿，程蔷薇和秦臻帮姥姥收拾行李。
临床空了，程蔷薇问过护士才知道，张楠楠昨晚出院了。
程蔷薇帮姥姥系衣扣，老人突然给她一张折起来的纸。
“姥姥，这是什么？”
“临床那丫头离开前给我的，让我务必转交给你，要谢谢你跟霍明川。”
姥姥隔天才从护士那得知前一晚的事，对程蔷薇和霍明川两人夸赞不已。
程蔷薇打开感谢信，一目十行，眼眶微红，叹了口气。
秦子轩恰好从门内进来，听到姥姥说的话，好奇地问，“霍明川是谁啊？”
秦臻朝程蔷薇眨了下眼睛，刚要解释，胳膊被她拽了一下。
“干嘛啊？”秦臻在程蔷薇的暗示下降低音量。
姥姥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和秦子轩解释，“霍明川是薇薇雇主，薇薇做家教，平时有空去他家照顾他堂姐家的孩子。”
秦臻瞬间会意，难怪程蔷薇刚刚不让她说，合着两边说法还不一致呢！
她意味深长看了旁边一眼，程蔷薇面露无奈。
她也不想啊，但是姥姥认识秦臻时间久，突然冒出一个和自己走那么近的叔叔，听起来好像比雇主这个借口还要奇怪。
秦子轩差异，“薇薇姐，你周末在外兼职？”
谎话越扯越远，程蔷薇不得不点头，“算是吧。”
“薇薇那个雇主不错，帮了她不少忙，手术费还是人家给凑的呢！”
姥姥对霍明川赞不绝口，程蔷薇干笑两声，避开秦子轩探究的视线。
四人离开医院，秦臻主动坐到副驾，把后排留给程蔷薇和姥姥。
“折腾这大半个月，终于能回家喽。”姥姥开心。
程蔷薇笑道，“姥姥，您现在又能走又能跳，咱这段时间，折腾得值！”
秦臻附和，又和姥姥讲起最近班上发生的趣事。
程蔷薇有时间独处，把张楠楠留下的信展开，拍照发给霍明川。
说起来她也没帮上楠楠姐什么，多亏了霍明川。最大的功臣是他，感谢信感谢最多的也是他。
也不知道霍明川一个人在家怎么样了，有没有炸厨房……
程蔷薇正想着，手机突然震了一下，霍明川新消息弹出来。
[我的律师已经联系上张楠楠，会对她负责到底。]
程蔷薇眼底露出笑意，下一秒，霍明川将电话打来。
铃声在车内响起，姥姥注意力被吸引过来，吓得程蔷薇心脏骤停，手忙脚乱挂断电话。
程蔷薇心脏砰砰直跳，避开姥姥和蔼的目光。
姥姥低笑，“薇薇，是不是谈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