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在偌大的宫殿中响起，尖锐刺耳，仿佛还伴随着主人不可抑制的怒气。
龙斐清双眼充血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璟翔。
“为什么不告诉我？”
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回荡在璟翔耳边。“说啊！”
刘进喜站在一旁，脸色发白。
璟翔只抬头看他，倔强的眼中闪着冷冷的光。
“如果我说了，我才是傻瓜。要我告诉你，那个人是你最爱的，要你们在一起吗？我做不到。”
龙斐清只盯着他。
他的凌儿，就这样不见了。
他只觉得自己沉睡了那么久，醒来却再也不见了他。
“我只要知道他在哪里。”
“告诉朕，他去了哪里？”
目光移向了刘进喜，后者过了许久才沙哑着声音道。
“楚凌他走了。”
“走了？”
龙斐清嘴角浮起一丝笑容，“你是说他走了？”
“是。”
刘进喜看了璟翔一眼，才道，“他说，累了，不想留在这里。”
龙斐清没再说话，一时间，整个寝宫就只剩下他略显粗重的喘息。
“你们都出去。”
璟翔冷眼看着他许久，“龙斐清，你不要后悔。”
说罢，转身走出寝宫。
这些日子，一直陪在他身边的，是他璟翔，不是那个什么楚凌。可是到最后，为什么还是不能被接受。
他的付出，就只都是云烟吗？
刘进喜还站着不动，小声说，“皇上，既然你恢复记忆了，那么，奴才还有话想说。”
龙斐清看他一眼，示意他说下去。
“皇上对于那刺客的来头，想必有所察觉了吧。”
龙斐清没有说话。
“那日，楚凌已经差不多知道了，第二天就来找奴才说要走了。所以……”
话未说完，龙斐清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他知道了？”
刘进喜涨红了脸，点头。
龙斐清这才惊觉自己失控了，松开了手。
“咳…所以奴才…怀疑，会不会还是跟这件事有关…或者…”
他没再说下去，只是看着龙斐清。
龙斐清已然明了，他移过目光，眉头皱了起来。
“凌儿…”
————。
“呃…”
楚凌轻轻嘤咛一声，浑身奇怪麻痹的感觉，促使他睁开眼来。
所有的事物都是横的…
眼睛逐渐清明起来，楚凌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放倒在床上了，而且，是趴在床上的。
身上…好像只披着被子。
怎么回事？
他下意识地挣扎起来，当看到双手都被绑在床上的两侧时，眼里蒙上了绝望的气息。这样的感觉，又让他想起了那次在私牢里…
“终于醒了呢？”
陆尘风特有的清冷声音在一侧传了来。
“…你想干什么？”
楚凌看着他，顿时放心了许多，不管怎么样，陆尘风总是安全得多。
但是事情似乎并不像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陆尘风优雅地朝他走来。
半蹲在床边，轻轻道，“怎么样，汀兰来过了吧？你也知道了吧？”
“不要再耍她了，你不可能让我走的不是么？”
“你倒是很明白这点。”
陆尘风凤眼微挑，“她以为她真的能杀了龙斐清，我若不让她证明，岂不是不好？”
“你！”
楚凌想撑起身子，但毫无能力。
陆尘风看了看他，啧啧道，“应该有效果了才对…”
——什么？
楚凌没来得及问，就感到陆尘风尖细的手指在他背上缓缓划着，一股让他恐慌的颤栗感随即在他指尖蔓延开来，直至全身。
楚凌惊骇地叫出了声，“…别…别碰我…”
陆尘风嘴角浮起一丝诡异的笑容，“怎么样？是不是感觉，特别舒服呢？就象这样？”
言语间，手指事情是重点地在楚凌的背上游移着，冰凉的触感，带给楚凌的，却是无法抑制的酥软麻痹。怎么会，自己怎么会这么敏感。
“…别碰！我……”
“可怎么办呢？你明明就觉得很舒服…”
陆尘风魔鬼般的声音继续响起，楚凌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可置信地看他，“你…做了什么？”
陆尘风只笑不答。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楚凌的声音提高了许多，不可置信。
陆尘风邪魅一笑，附到他的耳边，温热的呼吸在他耳边肆虐，惹得楚凌全身又是一阵颤栗。这让楚凌更加慌了。
“你待会儿就会知道了。”
他继续笑着，坐在了床边，拉开了楚凌身上的被子。
寒冬，楚凌却只觉得身上被烫伤了一般的燥热难受。
“…不，你…要干什么？……”
“你最痛恨的，大概就是被男人干了吧？嗯？”
“……”
“如果，是你求着别人干了你呢，你是不是会更想死？”
“你不会…不会这样的……”
闻言，陆尘风在他身上的手停了下来，“哦？你凭什么认为我不会呢？”
楚凌抓住最后的稻草，颤抖道，“你…不是爱君浩的么？怎么可以这样…”
闻言，陆尘风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毫无顾忌地大笑了起来，全然无有平日里的冷淡。
“那又怎样？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他受了多少心痛？呵，如果你死了，他就不会再这样了…”
“…那就杀了我，让我死了你不是更痛快吗？”
尘风收起笑容，“我怎么会让你死得那么轻松？放心吧，你有得享受的。”
楚凌白皙的身体逐渐变得微微透红了起来。
陆尘风手指在他身上轻点，一直下移到他的大腿内侧。
“呃、…住手…”
楚凌的声音已有些无力，不断传来的麻痹和酥软感觉，让他撑不起任何力气。
“住手…”
陆尘风没有理会他，径直解开了自己的上衣，身上更是白皙得刺眼，他将双手撑在了楚凌头的两侧。
“我怎么可能会住手，虽然上了你会让我恶心，但是，你会比我更恶心，对吧？”
“为什么要这样！明明你也不要的……！”
楚凌无法理解，他到底在想什么。
“只要你痛不欲生，我当然什么都可以。”
陆尘风冰凉的手掌按住了楚凌的腰。楚凌心里猛地一提，再也顾不了什么，破口骂了出声。
“…草你娘的，快住手！……”
那双手却没有停歇地在他腹部停留着，楚凌只觉得一阵阵令人耻辱的感觉从那里腾升，与此同时，陆尘风的声音也在他的头顶上传来。
“你都要被我草了，还想草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