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二实在看不过去,使劲儿一巴掌拍过去:“傻不傻,她明明就在骂你。”
“反正鲁真就是神机妙算,不愧是我们的小军师,乙营的老大啊。”
“那是当然,老子护着的人,谁敢不服?”
鲁二拍了拍胸膛,手里的杀猪刀挥舞得呼呼作响,一张正直的国字脸,笑得很谄媚。
晚上吃了饭,鲁真自己搭建好小帐篷,抱着剑正要躺下去休息,耳边传来某个很重的脚步声。
她皱了皱眉,闭着眼睛说:“鲁二守门,不要跟我说话。”
“臭小子你没大没小,老子是你师傅,当着外人惯着你了是不是?”
鲁二这个时候似乎换了一个人,喝了一口不知道从里骗来的酒,念念叨叨的在她耳边说来说去,吵得人跟苍蝇一样。
鲁真忍不住爬起来,掀开帐篷冷眼看过去,也不说话。
“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鲁二贱兮兮的从怀里摸了又摸,好像有什么好宝贝一样,最后拿出来一个金灿灿的镯子,样式比较老。
“哪儿来的?”
鲁真记得匈奴人不会有这些东西,一看就是中原人的首饰。
“在匈奴人身上抢的,以后作为我的老婆本,等到我攒够了钱,我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娶个媳妇儿,生个大胖小子。”
鲁二抬头一边摸着金镯子,一边看着天空畅想了一下未来。
鲁真无语缩回脑袋,一头倒在被子中睡着了。
第二天,雁门关大街上依稀出现几个人,来去匆匆都不敢多时间停留。
太守府,气氛似乎一直都不好。
太守满脸愁容,果然晚上不能做决定,一般都会后悔。
原以为雁门关失守,结果罪奴营的人来了,最糟糕的不是这个,昨天晚上公子璟公子带兵赶过来,但自己想求见,一直都被拒之门外。
公子怎么会放这帮煞神进雁门关,总有一种下一秒这里就会被匈奴人占据的错觉。
十年前的越河之战,让大晋的人杯弓蛇影,害怕重蹈覆辙。
“大人,虽然公子不见,何不请罪奴营的三位百夫长过来商量,如果匈奴人真的来了,好让他们先上保住雁门关才是真。”
“哼,这些都是罪奴营应该做的。”
“大人,罪奴营打了这么多年的仗,手里多多少少会有些财帛,他们第一次被放进郡县,少不了要讨好一番大人。”师爷一语双关,说到太守的心坎儿上。
“师爷所言甚是。”
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度过匈奴的危机,否则的话太子那边他也不好过,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是觊觎那帮人的金钱。
李太守连忙摸了摸小胡子:“赶紧召他们三个过来。”
不过一会儿后,传信的士兵回来,欲言又止:“回禀大人,三位百夫长他们、他们···”
“他们什么?”
李太守觉得额头微凉,有点不太好的预感。
“甲营的百夫长在百花楼睡了花魁没钱付,被绑了。”
“那还有两个呢?”太守就知道罪奴营的每一个好东西。
“丙营的百夫长在万金赌坊,现在输了一百两被扣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