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一件厚厚的狐裘披在他身上,传来公子齐的声音:“皇兄注意身体。”
小孩儿垫着脚尖,给他披上衣服。
公子璟这才撑着身体坐起来,他一脸欣慰:“留在这里陪皇兄吧。”
公子齐摇头,一脸认真:“父皇只有我一人了,我要陪着父皇。”
“是个孝顺孩子。”
公子璟点头;“不逼你,不过父皇仙逝后,你必须来这里。”
公子齐点点头,这个时候他还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他在这里呆了一个时辰,出宫的时候,太监抱着一大堆的竹简,这些都是皇兄给自己布置的功课。
他觉得皇兄变得怪怪的,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有点怪。
回到行宫以后,十八小皇子发现父皇看自己的眼神更怪了。
那天晚上,皇帝一脸心事,看着窗户外的夜景,坐了一晚上。
最后成功的病倒了。
病榻上,皇帝看着身边转来转去不嫌弃脏乱的小儿子,叹了口气:“你听着,以后不管你皇兄教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皇兄还给我布置了一大堆功课,他这么忙,哪里有时间来管我?”
估计是看到自己想起了皇嫂。
“你皇兄说几日检查功课?”
小十八皇子努力的思考了一下:“三日后吧,约摸就是今天。”
“皇儿,抽点时间做一点,你皇兄派来检查的人可能要到了。”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说:“宫里的人到了。”
一同来的还有一个小男孩儿,威远大将军的儿子陈高堂。
圣旨说的很简单,陈高堂授命监督十八皇子学习功课,定时完成功课。
如果超时,或者没做好,两人连坐惩罚。
那天,十八小皇子一点没做的功课,活生生打了他十个手板心。
一个书卷一个手板,痛得小皇子哭爹喊娘。
不过陈高堂作为陪读,虽然没来,不过连坐打五个。
这下陈高堂对十八皇子的怨念更深了,能不能不要当这个白痴皇子的陪读?
被打很丢脸的。
他从来聪明,夫子夸赞,哪里因为功课被打过手心?
反抗无效,最后两人相爱相杀,互相看不惯。
一个文,一个武。
不过文的是陈高堂,武的是十八小皇子。
那个时候,十八小皇子一直以为皇兄是想培养自己当大将军,后来才发现错得离谱。
在十八小皇子水深火热的生活当中,日子一天一天过。
深冬时节,皇帝驾崩!
举国哀悼,满目皆白。
后来,十八小皇子就去了皇宫,从此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那个地方,成了一个一辈子没上过战场的将军皇帝。
——
深冬时节,北大荒却一片祥和。
虽然这里没有多余的粮食,可有大湖,有山林野味儿。
多年廖无人烟,这里的食材颇为丰富。
度过这一个严冬,不成问题。
大雪厚积的山上,一群人正在小心翼翼的打猎,最后满载而归。
晚上篝火漫天,寨子里又有两个小生命降生。
鲁真穿着儿郎的衣裳,戴着厚厚的毡帽,手提了一只雪兔回来。
“鲁真,晚上来我家喝酒。”
鲁钱满脸笑意:“我妻子生了一个女儿,母子平安。”
“好!我定要给小侄女猎一只雪狐,做一条最漂亮的围脖。”
他们相视一笑,所有的一切结束了。
他们要过新的生活。
两人一起并排走着,鲁钱说:“外面传来消息,皇帝驾崩了,太子正式继位。”
鲁真眸色黯然了一下:“知道了。”
那些前尘往事,最终都烟消云散。
可平静的日子,却被打破了。
冬季越河结冰,鲜卑人又集结在一起要发动战争。
匈奴人跃跃欲试,也准备趁机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