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家族不愧是军火世家。
连训练场都大得不像话。
训练场在外围,内围甚至还有野生动物园。
老太太对盛初夏说道:“因为有些时候,家族的人可能会面临各种各样的危险,所以有时候会有和野兽搏斗的训练。”
“在非繁衍期的季节,我们还会组织一些家族年轻有力的男人,去猎杀动物。”
盛初夏知道这事,这个家族五年前在猎杀动物的时候,这个家族里最强有力竞争的男人被老虎咬伤,现在半身残疾,沦为废人。
如果不是那个男人被咬伤,想必现在老太太的位置根本不会这么稳。
老太太也是狠人,为了不让自己的地位被受到威胁,一些很强的后辈死的死,残的残。
盛初夏心里想的什么,老太太也不知道。
老太太继续说:“不过那是男人们的事,女人负责知道一些简单的自保就行了。”
盛初夏看了眼身后的那群女人,都是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鲜少有穿着行动方便看起来很利索的女人。
她们出现在这里,大部分只是来看戏的。
盛初夏问老太太:“有女性骑马很厉害么?”
老太太自夸道:“我年轻的时候骑马就很厉害,没有一个人能骑得过我。”
盛初夏:“……”谢谢,我不是在问你,请不要自作多情。
老太太怕地位不保,女的养废,男的强悍的话,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还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老太婆。
工作人员牵了好几匹马过来,其中有一匹浑身雪白的马匹,毛发在阳光下仿佛发着光,看起来极其漂亮。
漂亮归漂亮,性子却很烈,工作人员好几次都拉不住。
就是他们在聊天群所说的那匹马,被这些人寄托能把她踢成脑残。
其中还有一匹矮马,在一群高颜值的马匹中,显得太歪瓜裂枣了。
家族里的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将那匹最矮的马牵了过来,他将这匹马拉到了盛初夏的面前。
他对盛初夏说,语气很轻蔑:“小姑姑,你不会骑马的话,就用这匹马吧,这是整个马场性子最温和的马匹了。”
盛初夏要是答应骑这匹难看的马,那也能让他们奚落一番。
要是她骑那匹颜值最高的马,那他们就看着她怎么被摔下来。
想法很美好,盛初夏不答应。
盛初夏似笑非笑:“我什么时候答应要骑马了?”
这话一出,惹来了不少人嘲讽的轻笑。
一个没什么印象的女人出头,她对老太太说道:“祖母,当年你还能有帅气骑马的风范,我们也想看看小姑姑有没有遗传到你的优良基因。”
另一个女人也应和:“就是啊,祖母,你这么赏识小姑姑,也要让我们看看实力。”
你一言我一语,说得老太太都有点心动了。
老太太看着盛初夏,看似在询问盛初夏,其实根本不给她退路:“你的意思呢?玩一下也不是不可以,这些马任你挑,当年我可是一摸马就能骑。”
“祖母,你可真是天才。”
“小姑姑,祖母都这么厉害,万一你还更厉害呢。”
盛初夏从兜里拆开透明包装袋,又吃了一个黑乎乎糖果类的东西,她说:“我说了我不会骑马。”
老太太说:“不会骑就让他们教你。”
一个男人自告奋勇走了出来:“我来教。”
这位男人身形健硕,一身的腱子肉仿佛能一拳将人打死。
他走到最矮的那匹马旁边,仿佛笃定盛初夏会骑这匹马,他跨坐上去:“看着我,我只教一遍,要是这都看不会,那肯定智商有问题。”
言下之意,要是盛初夏待会还不会骑,那绝对是她智商有问题。
这些人,还真是巴不得奚落她,打压她,看她出糗。
盛初夏好整以暇地看着一个大汉骑着一匹矮马,这种场景,倒是让她想到一个画面。
这个男人骑了一圈回来,然后对盛初夏说:“知道了吗?会了吗?”
盛初夏说:“不会。”
这句话,惹来了众人的大笑。
还有人喊:“这不就是承认自己智商有问题么?”
老太太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盛初夏,想要盛初夏自己解决,如果连这种小事都解决不了,那还怎么接管她的位置。
盛初夏眼神却淡淡地撇向众人,她吐字清晰:“像这种骑猪方式的骑马,我是学不会。”
那个大汉还坐在那匹矮马上,被盛初夏这样一说,所有人都看向他。
还别说,还挺像骑着猪的。
有些人忍不住大笑出声,那个大汉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恶狠狠地看着盛初夏:“在我们家族,光会说说没什么用的,有本事就跟我比一比,看谁骑得更快。”
盛初夏问:“你马术很厉害?”
大汉指着自己:“废话,我敢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
盛初夏摊开手:“我一个初学者,你跟我比,你确定不会胜之不武?”
大汉讽刺:“我看你就是怕了,怂了。”
盛初夏轻叹一声:“是好怕啊,怕赢了你让你面子上难看。”
“我还怕你一个初学者?挑马。”
大汉挑了一匹体态矫健的汗血宝马。
有人怂恿盛初夏:“那匹白色的马匹最漂亮了,符合你的气质。”
要不是盛初夏看了聊天,知道这匹马是烈马,还真会以为这话是真的。
她说:“确实是符合我的气质,全场最佳。”
盛初夏走了过去,她拉过牵绳,白马很明显的不服气。
所有人都等着盛初夏出糗,老太太则沉默地看着盛初夏。
然而他们却看见盛初夏嘴里发出一声鸟叫声,她一边发出声音,一边轻轻拍着白马的毛发。
渐渐地,那匹最烈的马匹情绪安抚了下来。
所有人一脸问号,而老太太则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盛初夏翻身上马,姿态优雅且利索,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大汉本想看见白马将她掀翻,将她脑袋踢爆,结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不过不要紧,他就不信一个初学者还能追上他。
大汉说:“绕马场跑三圈,看在你是初学者的份上,我让你跑一圈。”
盛初夏说:“不好吧,万一你输了,岂不是很难看。”
“我怎么可能会输。”
盛初夏牵着绳索:“既然你都这么自信了,那我先跑了,到时候也别哭鼻子。”
大汉讥讽:“你别摔下马就行。”
话都还没说完,盛初夏就俯身,大喝一声,所有人只见白马驮着盛初夏飞奔而去。
她长卷发飘在身后,体态优美,与俊美的宝马在一起,仿佛形成了一幅画,一副狂野到极富魅力的画。
大汉脸色瞬变,因为盛初夏这样的骑马方式,可不像是初学者。
他甚至不等盛初夏跑完一圈,距离一圈还有十几米距离的时候,一鞭子扬下。
大汉骑着的马匹受惊,嘶鸣出声,前蹄抬起,他没有稳住身形,整个人从马匹上摔落下来,摔了个狗吃屎,显得极其狼狈。
盛初夏紧拉绳索,白马停在大汉的面前,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大汉:“你输了。”
大汉脸色很难看,他想在老太太面前出风头,想在同一辈的年轻人面前奚落一番盛初夏。
结果却得不偿失,出糗的却是他。
大汉还想给自己挽回一些颜面,他说:“我这是让着你。”
盛初夏嗤笑:“我虽然是初学者,但用不着你让,看来你的技术连我一个初学者都不如,我看你还是适合骑那匹马。”
盛初夏指着那匹矮小的马。
大汉紧咬牙关,愤恨地看着盛初夏。
围观的人还恶意地发出几声猪叫声。
大汉还在大吼:“有本事再比一圈,我刚刚是没有和安抚好我的马。”
眼看大汉还要在为自己找借口,老太太终于说话了。
老太太开口说道:“够了,输了就输了,我是怎么教你们的,输了也要有担当。”
大汉不服气地冷哼一声,躲在了人群外围。
老太太走到盛初夏面前,她欣赏地看着盛初夏:“我的孩子,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盛初夏下马,将绳索交给了工作人员。
有几个会骑马的人也走了出来。
“小姑姑,我们比一场吧。”
“小姑姑,我也来。”
盛初夏意兴阑珊:“如果不想输给我一个初学者,你们可以来。”
她的模样看起来对这项运动一点都不感兴趣,而且她的这份自信,让有些人打了退堂鼓。
是啊,要是输给了一个初学者,那传出去多难看。
那里已经有一个前车之鉴了,她们可不想步后尘。
盛初夏骑一圈还可以,骑多圈的话,她还担心她的孩子呢。
老太太拿了一瓶水给盛初夏:“那匹马是最烈的马,之前都在野外生长,只圈养了一年,你是怎么让它服从你的?还有你刚才吹的是什么?”
盛初夏问:“你想知道?”
“那当然。”
“我是要收费的。”
老太太笑着回答:“好好好,你要多少才肯说,都给你。”
盛初夏说了一个数,老太太当场付账。
盛初夏收好支票,她说:“可能我是天才吧。”
所有人都翘首以盼,希望能学到点什么,结果几百万就得来了这么一个结果?
他们还想让老太太生气,结果老太太不仅没生气,还特别开心夸道:“不错不错,和我当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