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炎暑退去,天气渐凉的时候,一个上尉军官英姿飒爽地走进了A城的阳光商场。他以标准的军人步伐,快步向一个柜台走去。
芦荻正在专心地整理着商品,愉快地哼着歌曲。经过几个月的理疗和锻炼,她现在不仅能够站起来,还扔掉了那副拐杖!连主治医生都说,这真是个医学奇迹。这在几个月里,鲁兵几乎每天都有信或电话过来,不仅有鼓励,还有思念。芦荻知道,再过几天,鲁兵就要回来了,所以,她这几天心里快乐着呢!
“芦荻?!”鲁兵在背后看着芦荻在忙活,过了一会才叫道。
“鲁兵!哎呀!你今天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还要过几天吗?”芦荻猛然转过身来,惊喜地问道。
“那是我故意逗你的!呵呵!”鲁兵笑道。
“你这个坏蛋!越来越坏!”芦荻佯装着嗔怒的样子说道,“回来也不告诉人家!”
“我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嘛!”鲁兵说,“快走两步,让我看看!”
芦荻一笑,就在柜台里出来,在鲁兵的面前走了几步,得意地说:“看,全好了。”
“太好了!”鲁兵禁不住鼓起掌来,要不是今天穿着军装,真想把芦荻抱起来舞两圈。
“怎么样?”芦荻调皮地问,“没想到吧?”
“没想到。”鲁兵高兴地说,“真没有想到你恢复得这样快,呵呵,这可是太好了!”
“哼!我知道你怕我连累你!”
“胡说什么呀?怎么会呢?”
“就是!”
“我……”鲁兵急得脸都红了。芦荻这才一乐,从口袋中掏出一张餐巾纸:“逗你呢,傻瓜,看你汗都急出来了,给,擦一擦。”
“嘿嘿。”鲁兵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接过纸巾。
“哎,那晚上到我家吃饭去吧。”芦荻说。
“今天晚上?”
“是呀,怎么了?”
“嘿嘿,我不好意思,咱们的事,你妈妈知道吗?”
“她早知道了,不然,我还让你去我家呀?”
“她怎么说?”
“她说:‘嗯!鲁兵这个同志还是不错的!’嘻嘻!”
“呵呵。”鲁兵笑得合不拢嘴巴,“那我先回部队去报个到吧,等你下班我再过来接你!”
“哎!”芦荻说,“你回去打个电话,让任柯,李克和邓宏他们晚上一起到我们店里去吧,干脆在店里吃得了,你们几个狐朋狗友好久也没有聚了。”
“好!不过,任柯不知还在不在部队,这家伙,好久没有与我联系了。”
“在,那天我还在部队门口看到过他呢!”
“嗯,那我先走了,回头见。”鲁兵心里甜蜜蜜地从阳光商场出来,感觉今天说不出的喜悦。A城的迷人秋色,让他感到陶醉。从今天起,他就是名符其实的宣传干事了,更何况事业双丰收。想到晚上兄弟们又可以聚会在一起了,鲁兵禁不住感叹起来。要是晁显现在还在部队多好呀!对了,任柯总是说要回家联系工作,怎么没有回去呢?难道工作已找好了?
回分部报过到,鲁兵就回原来的部队去找任柯,邓宏说,你不要去了,他外出办事了,晚上才能回来呢。鲁兵说,那好吧,我先去接芦荻,你负责在这儿等他,我们晚上在鸿运见。
晚上,李克先到了,上前与鲁兵来个拥抱:“老大,想死我了,你看我一直在忙,也没有去看你。”
“就是,臭小子,把我都忘了吧?”鲁兵说,“进去聊吧。”
来到一号厅,鲁兵递过烟来,问道:“怎么你一个人来的?小马呢?”
“呵呵,在家喂孩子呢!”李克说。
“啊?孩子都生下来了?动作快嘛!几个月了?男孩还是女孩呀?”
“快满月了,呵呵,儿子!”李克幸福地说道。
“好啊!你看我这个老大当的,真不称职,我把这事都忘了!自我批评一下,哈哈!”
“你心里只有我嫂子,哪会想着我们呀?”李克开玩笑地说。
“去你的,也学会贫嘴了!”
“嘿嘿。”李克说,“对了,还有件事没有向老大汇报呢!”
“什么事?”
“任哥的事儿。”
“什么事,你说!”鲁兵迫不及待地问。
“任哥是不愿老家的,他一心想留在A城,这你知道。可是他又不符合条件,我就为他想了办法。”李克回答。
“什么办法?只要可行。”
“我托一个民政部门的朋友咨询了,人家说,只要结婚女方户口在A城,就没有问题。”
“你这不是白说吗?”鲁兵越听越糊涂。
“我那天回家,在过道上看到墙壁上有人写了一个寻呼号码,是办假证的,我忽然想了个主意,让任哥办个假结婚证,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这可行吗?万一被查出来怎么办?”鲁兵担心地问。
“应该没有问题。民政局那边,我再托人做做工作,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李克说,“关键是部队这边,怕通不过。”
“是呀,按说,结婚要通过部队的,一声不响就说自己结过婚了,这事的确有点牵强。”鲁兵深思了一下说,“要是实在不行,我让芦荻先和他去办个结婚证,等他留下来再办个离婚手续。”
“这恐怕不合适吧?”李克说。
“那总要帮他一下呀?”
“其实,按我说的办法最好,部队这边你做做工作,反正他到哪儿都是国家安置,就算照顾特殊情况呗,你再从中帮帮忙,问题应该不大。”
“好吧,我试试,真不行,就得按我刚才说的办。”
“好!”李克看看表,“不早了,两个人怎么还没有来呀?”
“任柯去哪儿了?”鲁兵问。
“我把那个办证电话告诉他,让他去联系办假证去了。”李克说。
正在这时,芦荻推门走了进来,对他们说道:“好了,他们俩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