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瞟一眼皇后,见人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既然皇后想旁听,那我们当着皇后的面说。”
“如今陛下生死不明,可国不能一日无主。”
“依我看,应任命几位辅政大臣,全权处理朝廷事务。”
“既能稳定朝局,又不会大权独揽。”
“经过刚才的讨论,现决定,任命的辅政大臣有……。”
“咳咳。”
在蔡珲要宣布任命人选的时候。
巫巽离适时的咳嗽,打了人要说的话。
“怎么?皇后是对此有什么异议么?”
“太子监国,岂不更好?”
闻言,蔡珲早就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太子年纪尚小,所学之处还有许多。”
“既然皇后开口,我等也会采纳皇后的意见。”
“那就让太子监国,我等共同帮扶太子可好?”
看似退让,实则寸步未让,还堵死了巫巽离说话的可能。
太子监国,既名正言顺,还能让他们与太子深交。。
太子早晚登基,到那时,他们就是新朝的功臣新贵。
而且,刚才自己已经说了,不会参议朝政。
若此时出言反驳,自然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倘若自己不反驳,那便成了此次事件的见证人。
日后问责起来,自己也难逃罪过。
“既然皇后默许,那老臣便宣布辅政大臣人选了。”
“且慢。”
这时,房轲手持一封诏书,从西厢房走了出来。
“房公公,你这是?”
蔡珲见人拿着奏书,心里也是犯着嘀咕。
“陛下有令,命皇后协理朝政,有此诏书为证。”
“老王爷,请您过目。”
说罢,房轲将诏令递到人手里。
蔡珲接过诏令,仔细看了起来。
确认是陛下的字迹和陛下的大印后,这才默默点头。
见此,巫巽离的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可在这微笑背后,则是无尽的惶恐与不安。
“既然陛下有令,我等自当谨遵陛下之命。”
“皇后若有异议,现可畅所欲言。”
闻言,巫巽离缓缓睁开眼,扫视着众人。
随后将目光锁定在了蔡农身上。
“房公公,赏。赏吏部尚书蔡农……两个巴掌。”
“是,老奴遵命。”
说罢,房轲走到蔡农面前,满脸笑意的说。
“蔡大人,老奴得罪了。”
说罢,抬手轻轻两下。
只见蔡农的脸上,落下两个红红的巴掌印。
房轲混迹宫中多年,这种惩罚人的手段自然炉火纯青。
有时看似重实则轻,有时看着轻实则重。
按照现在来看,蔡农应该属于后者。
面对这两个嘴巴,蔡农没法说也不能说。
“皇后,可否让在下看一眼陛下诏令?”
“准。”
其实巫巽离不想给人看,可不看不足以服众。
只见房轲从蔡珲的手中接过诏令,走到蔡农面前。
而蔡农的眼光,则一直紧盯着诏令,一刻也未离开。
就在房轲距人数步之远时,停下脚步,展开诏令。
“劳烦房公公再拿近些。”
“回大人,在这也能看清。”
房轲自然知道人是怎么想的,无非想来个毁尸灭迹。
若自己真走到人面前,那这诏令恐怕就要不复存在了。
“好、好,既然如此,那臣走近些瞧瞧。”
说着,蔡农起身朝人走去。
人走一步,房轲便退一步,人走一步,房轲便退一步。
“房公公,您这是何意?”
“没事,就是离远些好,这样大家都安全。”
虽是如此,可蔡农早就做好了往前一扑的准备。
就在此时,仆固存忠走了过来,摁住了蔡农的肩膀。
“房公公,把诏令交给我吧。”
房轲此时也在犹豫,可攥紧诏令的手,暴露了他的想法。
见状,仆固存忠走到房轲面前,一把夺过人手中诏令。
“仆固将军,您这是何意?”
只见仆固存忠摊开诏令,仔细端详着。
见此,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巫巽离更是紧张的不行,生怕人一下将诏令撕毁。
而蔡农却是露出微笑,仿佛人真的会撕碎一般。
可仆固存忠并没有撕碎,而是将诏令摊开举在人面前。
“蔡大人仔细看好,这是陛下亲笔所写。”
还没等蔡农看出什么来,仆固存忠便把诏令收走。
三步两步走到巫巽离面前,将诏令还给人。
“此诏令娘娘切记收好。”
“有劳将军提醒。”
说罢,仆固存忠转身离去,不再掺和这些事。
见人走了之后,蔡农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可他还抱有一丝希望,那便是坐在宝座上的老王爷。
见事情稳定下来后,蔡珲这才继续说刚才的事。
“皇后,对于刚才的事,可还有异议?”
只见巫巽离手拿诏令,缓缓开口道。
“陛下并非身患重疾,只是有些小病而已。”
“诸位何必如此心急呢?”
说着,巫巽离缓缓起身,走到厅堂中央。
“既然陛下予吾这份权利,那吾自然要善用这份权利。”
“其实,若论起来,吾比在座的各位都有资格。”
“且不说先辈功勋,吾为朝廷死二子嫁一女。”
“吾儿尸骨未寒,吾女现还在番邦受罪。”
“刚才说吾以权谋私,请问吾谋给谁啊?啊?”
此言一出,众人陷入沉默,不敢抬头看人。
确实,不管是遭人陷害还是命运使然。
朝廷亏欠巫巽离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最起码,作为皇后的身份来讲,这损失无疑是巨大的。
“诸位忠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证。”
“若有二心,天降五雷,断子绝孙,死无全尸。”
“因此,诸位会采纳吾的建议的,对吧?”
其实,从这封诏令拿出来时,众人便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而蔡农,面对人的合法性以及打的感情牌。
再加上最后的毒誓,自然是不敢继续辩驳。
“既然如此,我认同老王爷的意见。”
“让太子监国,选出四位辅政大臣一同理政。”
此言一出,众人频频点头,表示赞。
“但……需在三日之后。”
“届时,若陛下还未苏醒,再行此政。”
“诸位可有意见?”
见状,众人均未表态,而是在等着老王爷的意见
而蔡珲在深思熟虑一番后,也默认点头,表示赞同。
“好,既然老王爷认可,想必诸位也无异议。”
“陛下需要清净,恕吾不能远送,诸位慢走。”
巫巽离现在只想赶快确定下来,让这些人赶紧离开。
闻言,蔡珲正要起身离开,却被蔡农喊住。
“且慢。”
只见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蔡农身上。
“皇后娘娘,诏令虽真,这陛下大印,岂是真的?”
“我怎么听说,陛下诏书,写的于此有所差别呢?”
“我记得,原诏书所写的是,倘若陛下有所不测。”
“为绝外戚祸乱,需让皇后殉葬。”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巫巽离的大脑正在飞速运转着。
见人没有立即反驳,蔡农乘胜追击道。
“既然如此,此诏令虽真,可大印为假!”
“皇后伪造陛下诏令,该当何罪?!”
见人小人得志的模样,巫巽离只觉得恶心至极。
“蔡大人,你说的,可有证据?”
“陛下所写诏令,中书省都有备份。”
此时,房轲见缝插针的说。
“启禀蔡大人,此诏令乃陛下亲自所写。”
“故中书省没有此诏令的存档。”
“既然如此,谁能证明此诏令是真是假?”
“要我说,这封诏书也是假的。”
现在的蔡农,一口咬定人手中的诏书的假的。
甚是用耍无赖的方式,也要否定这份诏书的准确性。
“蔡大人,你要对你说出的话负责。”
“自然,我会为我说出的话负责。”
说罢,二人四目相对,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就在此时,门外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