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隅说着,夏西听着。
“只要你的嘴够严,等皇后娘娘醒来之后。”
“自然还会有比这个更好的赏赐,明白吗?。”
接生嬷嬷看着眼前的五百两银子,眼神都直。
一听到皇后娘娘醒来之后。
还会有比这个更加丰厚。
午时,随着孩子的出生。
坤宁宫的屋顶上笼罩着一层金光。
下了三个月的大雪,也有了停止的趋势。
地上的积雪也呈现出消融的现象。
此时,御书房内,皇上的贴身太监小琪子。
正站着窗边,准备为皇上关上窗户。
却看见窗外大雪已停,积雪消融。
远处正闪烁着耀眼的金光。
于是快步走到皇上的身旁。
一脸喜悦的恭喜说道。
“启禀陛下,外面的雪已经停了。”
“奴才还看见远处有金光闪烁着。”
“看方向,似乎是坤宁宫那边。”
“哦?”
殿内,身着龙袍,文弱的皇帝。
一脸惊喜的笑着感叹。
“如此,百姓倒可以安心过个好日子了。”
“报-,启禀皇上,坤宁宫传来喜报。”
“皇后娘娘诞下一子,母子平安。”
皇帝闻言脸上的喜悦骤然一顿。
反倒是声音,略微有些忧愁的开口。
“皇子降生,金光笼罩,大雪初停,万物复苏。”
“呵呵,这可真此乃祥瑞之兆。”
“现在他不仅是朕的嫡长子。”
“而且还是手握二十多万大军。”
“历经三朝的镇国公的亲外孙。”
“更是年纪轻轻便有将帅之姿的永宁侯的亲外甥。”
“你说,还有多久,这朝堂之上。”
“就有多少人该劝朕立太子了?”
“是三个月,还是一个月,抑或者就是明天?”
“还美名其曰是为江山稳固!”
“哈哈哈,朕又还能在这个位置上坐多久?”
言语激动之时,不免连咳了几声。
太监小福子闻言立马慌张的跪下身来。
声音颤抖道。
“皇上自是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皇帝神色不明的笑了笑。
“呵,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皇帝在心里沉思着。。
“本应该万无一失的事情,现如今反倒是步步皆错。”
“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这孩子,这孩子当真是朕的吗?”
想到此处,皇帝的脸上。
反倒透露着一丝让人深感不安的疯狂。
皇帝虽心里怀有此想法。
但还是平静的开口道。
“传朕谕旨,皇后诞子有功。”
“赏夜明珠一颗,如意一柄,丝绸三锻,锦绣十匹。”
“携手石坛承爱景,静观天地入清宫。”
“他既出生于此大雪将去,万物复苏之时。
“便取名为景吧。”
与此同时惜柔宫内,一位身着华服。
长相妩媚动人好似拥有着天然勾引人媚骨的。
一举一动都无不在吸引他人。
不自觉的目光放在其身上的妖媚女子。
此时她正兴致缺缺的弹着琴。
宫女走上前来道。
“启禀娘娘,坤宁宫那边传来信息。”
“皇后娘娘诞下皇子,母子平安。”
女子闻此信息,却连眉眼也未曾抬起。
音律始终稳定而未有受干扰的迹象。
许久,女子抚手放在琴上,抬起头,望向远方。
神色愁绪的喃喃自语道。
“我这样子做,究竟是对是错。”
中书省内,中书令不悦的看着那群中书舍人。
正在马不停蹄的为皇帝。
草拟赏赐皇后娘娘的诏令。
最后只能生气的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镇国公府,庭院里。
一位正在练习刀剑的中年男子。
左眼上带着长长的刀疤。
眼神中隐隐约约透露着一股凶狠。
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畏惧的气息。
乃是兴朝的开国将军,是为“镇国公”。
镇国公正练习着刀剑,一旁站着一位青年男子。
该男子虽腰间垮着一把剑。
手握着剑柄的位置,却不给人畏惧的感觉。
下额线锋利,剑眉星目。
给人一种清风明月少年郎的感觉。
可当你仔细的观察他的眼眸,便会发现。
他如墨般的眼眸,透露着一股谁也不放在眼里的狂妄。
此人正是让京城无数少女。
暗许芳心的镇国公之子,镇南侯“许仲安”。
他身后还站着一位侍从。
手里端着一块木板。
木板上放着一块白毛巾和一杯水。
待到镇国公练完武走过来。
先是喝了口水,再拿起板上的白布擦了擦。
身旁握剑的男子笑了笑,夸赞的说道。
“父亲,可真是宝刀未老。”
“刚刚练武那气势磅礴的身姿。”
“我仿佛依稀的看见了父亲。”
“在战场上伏尸百万,无人能敌的模样。”
镇国公将白布丢回板上,哈哈大笑,笑骂着说道。
“你小子,油嘴滑舌。”
随后又摇了摇头感叹道。
“老了,刀剑都使不利索了。”
镇南侯笑着挥了挥手让仆从退下。
“怎会。”
“父亲的刀剑纵使是十个我,也是敌不过的。”
待到仆人完全退下后。
立即转换神色低声正色地说道。
“父亲,禾禾生了,是双生子。”
镇国公皱了皱眉问。
“双生子?”
“是的,父亲,禾禾现在已经陷入沉睡。”
“她身旁的贴身侍女彩儿当机立断。”
“已经让人只报上去了一个皇子。”
“待到夜半之时,我再派人去将另一个皇子带出皇宫。”
“我已经联系负责皇宫护卫的兄弟。”
“尽量调低今晚皇宫的守卫。”
“同时我也会借着皇后诞子的喜事。”
“宴请御林军上下,借此尽量降低他们的防卫”
“也好,你也逐渐能够独当一面了。”
镇国公一脸欣慰的拍了拍镇南侯的肩膀
镇国公默了默。
“安儿以后,若是自己有把握,便放手去做吧。”
“不必再同我言说,爹会一直站在你身后的。”
亥正,全城寂静,灯火皆灭,街无行人。
只余弦月独留空中,映照着月光于地面之上。
玄武门前,一位御林军手拿一个酒葫走了过来。
将手中酒葫。
递给正在值岗的两位士兵,醉熏熏的说道。
“来,喝酒。”
士兵一脸疑惑的打量来者。
“站住!你是谁?”
“我怎么从来没有在军中见过你?”
“老兄我是最近刚来的,你见过我才怪呢。”
“你看我这令牌像是做假的吗?”
“来,喝酒”。
士兵看了看令牌,确认无误后。
这才放下疑心连忙拒绝道。
“我们两现在在值岗,如果喝酒了的话。”
“没出事倒好,只是被将军抓到罚一顿。”
“如果出了事,我这项上人头可就不保了!”
另一个士兵则是摇头摆手道。
“不喝,不喝。”
醉熏熏的士兵无所谓的笑了笑。
“哎呀,这才两壶酒而已,能把你两喝醉了不成?”
“再说啦,现在可是太平盛世。”
“能出什么事?不喝就算了。”
“唉,只是可惜了这壶好酒。”
“毕竟这可是因为皇后娘娘诞下皇子。”
“镇南侯大喜,而请的御林军上下所有人喝的酒。”
“下次再喝,可就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了。”
“你们两,哈哈哈,倒是无福消受了。”
“后面指定悔的,肠子都青了。”
士兵闻言一听,眼睛都亮了。
急忙从醉熏熏的士兵手中抢过那两壶酒。
打开盖子一闻,酒香浓厚。
士兵顿时流露出陶醉的模样。
另一个士兵则是惊喜的说道。
“这酒香!莫非是天下第一楼。”
“天香楼酒榜上赫赫有名的安临酒?”
醉熏熏的士兵称赞道。
“老兄,识货呀?莫非,喝过?”
士兵一脸羞色的嘿嘿一笑道。
“只是有幸,在远处闻到过它的香味而已。”
“那香味,真是让老兄我垂涎三尺,至今都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