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西听着,桑隅说着。
醉熏熏的士兵笑着开口劝道。
“呦,这可不行啊,别被馋虫勾的都不能站岗了。”
“赶紧多喝几口,这才好以后更有精神站岗。”
醉熏熏的士兵悄咪咪的说。
“现在可就只剩。”
“两位看守城门的两位老兄未能喝上了。”
“其他兄弟,可都喝了不少呢。”
闻言,两位士兵不再犹豫的连忙喝了两大口。
连声称赞道。
“好酒,好酒啊。”
言罢,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本来一幅醉熏熏模样的士兵。
顿时清醒过来,看着那两位士兵晕到后不久。
便从玄武门中抱着婴儿出来的彩儿。
拱手抱拳说道。
“彩儿姑娘,我是镇南侯派来的。”
“孩子放心交给我吧。”
士兵说完,便从怀中淘出镇南侯的令牌。
彩儿先是一脸疑虑的打量着他。
随后见他拿出镇令侯的令牌。
才安心的将手中的孩子交给他,语重心长道。
“一路小心。”
士兵点了点头,接过孩子对彩儿说道。
“彩儿姑娘止步,回去吧。”
可本来正在安稳熟睡的孩子。
却在一交到士兵手中。
彻底离开皇宫范畴时。
发出了他自出生时,第一次响亮的哭声。
彩儿又惊又喜的,看着正在哭泣的婴儿。
反倒是士兵,慌张的抱着婴儿连忙哄道。
“不哭,不哭。”
但婴儿却并不理会他。
只是一个劲的哭着。
士兵无奈的皱着眉头看向彩儿。
“这?”
“唉,若是一直不哭,我倒还能心狠心狠。”
“如此无论如何都已无退路。”
彩儿于是将婴儿抱了过去。
婴儿立马就停止哭泣了。
可在重新交给士兵时,又哭了起来。
来回几次之后,士兵脸色略显无奈的。
从怀中拿出一包药粉,用手沾了沾药粉。
彩儿见此情景,一脸紧张的紧紧抱住怀中婴儿。
向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士兵质问道。
“你想做什么?!”
士兵伸出沾着药粉的手指,解释道。
“这只是一个会让人陷入沉睡的药粉,无毒无害。”
“像婴儿这种,只需放着婴儿鼻间让他闻一闻就好。”
“毕竟如果继续拖下去。”
“这两个地上躺着的士兵,可就要醒了。”
彩儿略显无奈的只好走上前来。
让士兵将沾着粉末的手,放着婴儿的鼻间。
本来还眨着眼睛,眼睫毛上带着泪水的婴儿。
在闻了药粉之后,眼睛不由自主的闭了上去。
士兵和彩儿见此都松了口气。
士兵抱着婴儿走到漆黑的小巷。
不见士兵出来的身影,只见漆黑的小巷出来了。
一个全身穿着黑衣的黑衣人。
手抱婴儿,穿梭于屋檐之上。
子初,镇国公府的庭院。
镇国公父子二人正钩着池塘里的鱼。
镇国公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赞叹的说道。
“啊,此酒倒是极好!”
从黑夜忽然出现一只黑色的信鸽。
许仲安伸出手,待到信鸽落于手上时。
取下信封,将信鸽放走。
仔细的审阅一番之后。
“父亲,孩子已经安置好了。”
“身旁服侍之人包括奶妈都是自己人。”
镇国公忧心仲仲的说道。
“双生双生,容貌极像。”
“此时还尚处婴儿,尚且还看不出什么。”
“未来可如何是好。”
许仲安沉默许久道。
“仲儿虽有些许想法,但只恐禾禾不愿。”
“何法?”
“既见不到光,何不如让他没入黑暗。”
“让他成为暗处的杀手,保护景儿。”
“这样,景儿的安危,也能有所保障。”
镇国公默然许久,声音微怒道。
“仲儿,他也是你的外甥。”
“你心肠莫要如此狠绝。”
“纵使算计,也勿要算在自家人身上!”
许仲安立即低头应错道。
“是,安儿知错。”
镇国公语重心长的说道。
“明日,便去看看他吧。”
“倒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深夜寅初,坤宁宫皇后悠悠转醒。
只觉得浑身疼痛疲惫,嘴巴干裂难忍。
四处尽黑,周围寂静,不闻人声。
刚一动弹,趴在床边的彩儿立马惊醒道。
“娘娘,您起来了?”
彩儿立即上前,扶着皇后缓缓的起身。
又立刻转身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杯水。
浅喝了一下感受温度后。
又重新倒了一杯,递到皇后的唇边说道。
“温的,娘娘可以放心喝。”
彩儿喂着皇后。
一点点的喝下茶杯里的水后。
将茶杯放好后,又拿起手帕。
仔细的擦拭皇后唇边的水渍。
皇后虽然一脸愁容,但是还是温柔的开口道。
“你辛苦了,这么晚了还守在我床边。孩子呢?”
闻言,彩儿神色一暗。
往后退了几步,跪下叩首道。
“娘娘,您生的是两个皇子。”
“虽然同时上天降下福瑞。”
“但奴婢仍是心怀不安。”
“因此,为了保护两位小皇子的安危。”
“奴婢只好自作主张,将另一个皇子送出宫去。”
“交给镇南侯大人。”
““本来二皇子出生之后不哭不闹,奴婢便便以为……。”
“因此选择留下三皇子。”
“但是二皇子在快出皇城时。”
“居然奇迹般地哭闹起来。”
“彩儿有罪,请娘娘责罚!”
皇后先是一愣,随后无奈的说道。
“唉,如此倒是他的命数,你又有何错之有呢?”
“反倒是我应该感谢你,是你救了我皇儿一命。”
言罢,便挣扎的想要起身。
彩儿立马眼疾手快的飞扑上去。
哭泣的摇头阻止皇后。
“娘娘此言,反倒是折煞了奴婢。”
“若非娘娘儿时心善救奴婢一命。”
“给予奴婢安身之所。”
“岂会有奴婢今日?“
“入府之后,娘娘也从未因奴婢出身。”
“而嫌弃奴婢卑贱。”
“反倒是以礼相待,教会奴婢许多事情。”
“奴婢自当忠诚护主,此事自是奴婢应当做的。”
第二日巳初,偏僻的院子外。
一个外表平平无奇,甚至有些许简陋的马车。
停在了杂草丛生的偏门。
别院里只有三三两两的仆从。
在打扫着卫生。
主厅里的人见到镇国公和镇南侯。
对着镇国公和镇南侯恭敬的喊道。
“老爷、少爷!”
许仲安开口吩咐道。
“让奶妈抱孩子出来吧。”
仆从领命回答后离开。
未多时,便见奶妈抱着婴儿前来。
奶妈第一次看到镇国公吓了一跳。
先是站在原地。
一脸害怕的看了一眼镇国公。
犹豫了好一下,才畏畏缩缩的走上前来。
“老爷,少爷。”
镇国公倒也不介意嬷嬷的反应。
反倒是一见到粉雕玉琢小外孙。
便有些忍不住内心的冲动。
走上前想要去逗了逗小外孙。
婴儿居然也没有丝毫的怕生。
不仅对着镇国公笑。
还用自己的小手。
抓住了镇国公正在逗弄他的手指。
这不仅使镇国公一脸震惊。
许仲安也是一脸诧异。
镇国公随后立即开心的笑道。
“哈哈哈,来时我还怕我身上的杀气过重。”
“和脸上的刀疤会吓着他。”
“使他害怕的哇哇大哭。”
“却不曾想他倒是完全不惧。”
“反倒是对着我哎哎呀呀笑个不停。”
“哈哈哈。”
镇国公看了看婴儿和许仲安。
脸上洋溢着笑容调侃着说道。
“这倒是和安儿你小时候完全不一样啊。”
“你小时候,可是怕我怕的要死。”
“我一靠近你,你就大哭的逃跑,生怕我吃了你。”
“直到六岁了,才肯让为父近身。”
“唉,禾禾胆小倒是大些。”
“但也是到了三岁才不怕为父。”
越说着,镇国公便越是感叹。
便更越看越觉得。
这个粉雕玉啄的小婴儿甚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