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然不明白人是什么意思。
但谷怀仁知道,不说话准没错。
一进屋内,房轲就被吓了一跳。
刚才还躺在地上的蔡尧,此刻已然消失不见。
“房公公……。”
虽然心内慌张,可还是表面故作镇静的说。
“陛下许是休息去了,请谷太医稍候。”
说完,转身离开,去其它屋子找找。
找来找去,最终在人的寝室内发现了人。
此时屋内内,床铺被翻的乱七八糟。
蔡尧满脸鲜血倒在床边,手中攥着一张诏令。
“陛下……陛下……。”
房轲缓缓蹲下,轻轻喊着人。
许是有事未了,蔡尧撑着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看向人。
“皇后……皇后……。”
此时的蔡尧,口齿不清,已经听不出他说些什么。
“陛下,您说什么?”
房轲毕竟年纪有点大,仔细听也还是听不太清。
无奈,蔡尧伸出手,将诏令塞进人怀里。
“皇……皇后……。”
“皇后?陛下您是想找皇后娘娘?”
见人总算听清自己说了什么,蔡尧欣慰的点了点头。
随即脑袋一歪,昏死过去。
“陛下,陛下。”
见叫人几声无果后,立马回去将谷怀仁带来。
等谷怀仁见到这一幕时,顿时被吓的有些发愣。
可只是愣了一瞬,遂蹲下身来,打开药箱。
“房公公做个见证,待陛下醒来,切莫怪罪。”
说着,扒开人的衣服,取出银针,刺进穴道。
“少商、中冲、关冲、少泽、商阳。”
为了缓解紧张的情绪,嘴中不停嘟囔着师傅说的话。
“商阳主刺卒中风,暴仆昏沉痰涩壅。”
等落下最后一针,身上的衣服也浸湿大半。
额头的汗珠落在地上,心悬在嗓子眼。
活了许久,见人咳嗽几声,这才放下心来。
长舒一口气后,撤回银针,和房轲一起将人抬上床。
全程房轲都在一旁看着,插不上手也不好插手。
直到看人咳嗽出来,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一脸担忧的问。
“谷太医,陛下这是?”
只见谷怀仁缓缓起身,却因腿麻又踉跄一下。
“谷太医。”
房轲上前搀住,这才不让人摔倒。
“谢谢房公公。”
说着,谷怀仁掏出绢帕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平复下心情后说。
“陛下这是突发中风,命悬一线啊。”
“我去熬制四逆汤,之后的事,待众太医商议后决定。”
说着,谷怀仁转身要走,连药箱都忘了拿。
走出门去,房轲拿着药箱追了出来。
看人拿着自己的药箱,谷怀仁才发现过来。
“多谢房公公。”
说着,谷怀仁躬身行礼,接过药箱,却被人一把拽住。
“房公公,你这是……。”
房轲见四下无人,遂凑上前去说。
“谷太医,给我个实信,陛下这次……。”
闻言,谷怀仁思索一番后,慎重决定。
“七天之内,挺的过去便无事。”
“好,谷太医记住,不许外传。”
“可房公公,陛下这病……。”
“需您一人独断,不可问旁人。”
听人这么说,压力如大山般压在自己的身上。
可此情此景,谷怀仁不得不硬着头气答应下来。
“好,我知道了。”
见人答应自己,房轲这才放心,道声谢后便回到屋内。
此时,芙蓉苑中的巫巽离,正坐在床边的摇椅上。
看着窗外的鲜花,心中却泛起一丝丝涟漪。
“嗯?你醒了?”
南荼从床上醒来,揉了揉眼睛看看人。
“小茅花,我怎么感觉……有些……。”
“嗯?你不舒服啊?”
听人可能不舒服,南荼连忙下地走过去看看人。
“没,没事。”
见人过来,巫巽离立马表现出轻松的样子。
“只是……心里有些不痛快,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许是昨夜喝多了吧。”
“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别想那些不愉快的事。”
听人宽慰着自己,巫巽离也不再乱想,默默点头。
“好啦,起来洗漱,还是再睡一会儿?”
“昨夜没睡好,再睡一会儿吧。”
说着,扶着椅把缓缓起身,走到床边躺着。
“不陪我么?”
看她撒娇的模样,南荼无奈笑笑。
“好,再陪你一会儿。”
二人就这样躺在床上,又睡了一会儿。
不得不说,有其主必有其仆。
此时的莲儿,正搂着荷儿在床上呼呼大睡。
许是知道不用太早起来,所以昨夜睡得格外香甜。
而真正醒来的,则是桑隅。
桑隅早早就起来了,洗漱完毕,叠好被褥,便出门走走。
感受一下屋外凉爽的风,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这边岁月静好,宫里却热火朝天。
不知从哪里听到的消息,德妃一大早就来御乾殿请安。
刚要进屋却被房轲拦下。
“老奴敬请德妃娘娘福安。”
“房公公啊,陛下醒了么?”
“回娘娘,陛下还在休息。”
“哦,没事,我进去陪着。”
说着,抬脚便要往里进,却被房轲抬臂挡下。
“房公公,你这是何意?”
见人拦着自己,德妃虽不恼怒,却也不怎么高兴。
“回娘娘,陛下亲令,不许任何人打扰。”
“哦?陛下亲令?诏书在哪里?”
许是今天的事有些费神,房轲竟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既然房公公没有诏令,请恕不得从命。”
说罢,便要往里硬闯。
就在房轲想着怎么拦时,谷怀仁背着药箱走了进来。
“娘娘且慢。”
闻言,德妃回头看人,只见谷怀仁恭敬行礼。
“臣敬请德妃娘娘福安。”
“我道是谁,原来是谷太医啊,你来干什么?”
“奉陛下诏令,前来调配安神香。”
“哦?你还会调香?”
“臣不才,学过几年。”
很显然,这样的借口,德妃是不信的。
“谷太医,你为何拦我?”
“回娘娘,陛下诏令,娘娘不好违背。”
“哦?陛下诏令?在哪里?”
说到这,谷怀仁低头轻笑,遂走到房轲身旁。
“娘娘,房公公被陛下加封为黄门侍郎。”
“无需诏令,可代陛下传诏,娘娘不知道?”
听完人言,房轲也清醒过来,知道要说什么。
“回德妃娘娘,陛下休息时,任何人不可打扰。”
“近几日陛下烦闷,经常夜不能寐。”
“幸亏谷太医调配的安神香,才能使陛下熟睡。”
“若娘娘想见陛下,就只能在殿外等候。”
“可陛下清晨方才入睡,若醒……可就不知何时了。”
听着人一字一句,德妃只觉得有气却撒不出来。
只能尴尬一笑道。
“好,劳烦房公公,待陛下醒后,告诉我。”
“还有,谷太医,今夜来为我调配安神香,记住。”
说完,带着琢玉转身离开。
待人走远后,房轲朝谷怀仁鞠躬行礼。
“房公公,你这是何意?”
“老奴多谢谷太医。”
见人如此,谷怀仁有些不知所措。
“老奴许是年纪大了,脑子不灵光了。”
“刚才之事,若非谷太医解围,老奴一时也没办法。”
听完人言,谷怀仁轻轻拍拍人后背,安慰着人。
“房公公不必如此,您也是辛苦了。”
“当务之急,是赶紧为陛下进药。”
“哦。对对对。”
惊人提醒,这才想起来当务之急是什么事。
遂赶紧带着人前去寝殿。
“陛下这样,还能进药啊?”
房轲看着紧闭双唇的蔡尧,有些担心的问道。
“不困如何,都要喂陛下喝进去。”
说着,打开药箱,拿出药壶和一个小碗。
倒出半碗汤药,轻轻吹吹,半跪在人床前。
“房公公,帮我个忙,把请陛下嘴张开。”
见状,房轲犹豫一瞬,走到床头。
“陛下莫怪老奴。”
说着,将陛下的嘴缓缓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