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被这句话气得险些晕倒——那条巨蛇是他千辛万苦寻来的,养了十几年,花费了无数天材地宝,就是为了孕育那独一无二的珍贵蛇胆。只是那巨蛇太过凶残,他派了无数杀手侍卫进去,无一不被那巨蛇吞入腹中,只能暂时熄了取蛇胆的念头。
谁知,就在不久前,他派去给安浔收尸的人竟然说,巨蛇已死,而蛇胆也不见了!
安国公当时就差点背过气去,本以为安浔是和那巨蛇同归于尽,可他万万没想到,安浔竟然又好端端地站在了他面前!
“来人啊,把这个贱种给我拖下去,千刀万剐!”安国公眼睛都红了,疯狂之下已经完全口不择言,只想立刻将安浔杀掉。
“放肆!”
安浔正欲开口,谁知月淑却突然上前一步,厉声斥道:“安国公这是何意?竟然下令处死未来的郡主?!”
“你是哪里来的贱婢,敢对本国公指手画脚?”安国公不耐烦地一挥手:“拖下去,一起杀了,倒也干净!”
“谁敢!”
月淑面色阴沉,手中突然多出一块赤金色的令牌:
“圣上金令在此!安国公,我看你倒真是不要命了!”
“参见皇上!”
金令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大惊失色,急忙冲安浔的方向跪下,忙不迭地磕头:“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
一时之间,偌大的房间里黑压压跪了一群人,场面甚至有几分壮观。只剩安国公一脸的难以置信,表情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安国公,见到金令不跪,难不成是想造反吗?!”安浔冷冷道。
月淑拿出金令后,紧接着就交给了她。安浔有些诧异,皇帝金令,是比圣旨还要管用的东西,月淑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拥有此物,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东西是属于身为皇帝心腹的裴连珏。
可是那个心狠手辣的家伙——安浔悄悄翻了个白眼,别想了,他怎么可能有这种善心?
“臣……不敢。”事已至此,安国公即使再不甘心,也只得咬着牙,像其他人一样,跪在了地上。
安浔嗤笑一声,外面却突然传来安莲惊讶的声音:“爹,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安莲脸上挂着愉悦的笑容,一进来就被地上跪着的一群人吓了一跳。等她看到安浔时,更是发出一声尖叫:
“安浔,你怎么在这里?!”
不等安浔开口,安莲的表情瞬间变成了不屑的冷笑:“好啊,安浔,我问你,爹爹让你出来了吗?地牢还没让你长记性是吧?来人,给我把这个贱人拖下去,再丢回地牢!”
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听她的命令,见状,安莲更是急了,骂道:“你们在干什么,快把她拖走啊!”
“蠢货,还不快退下!”安国公急了,试图阻拦安莲作死的行为,可是已经晚了——安浔微微一笑,波澜不惊道:
“二小姐以下犯上,屡教不改,看来去祠堂面壁也没有任何效果。”安浔意有所指道:“既然如此,不如我这个做长姐的,就好好教教你,有些话,这辈子你都没资格说出口!”
“来人,把她的舌头拔了!”
这可是裴连珏教会她的。
想来她已经很仁慈了,安莲当初想要她的命,如今她只要对方还一条舌头!
掷地有声的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背后一凉,安国公更是惊怒至极,怒吼道,“安浔,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安浔毫不客气,冷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安国公,你让我进地牢反省,不就是想让我学会这个吗?!”
“你……你这个……”
安浔不提也罢,一提地牢,安国公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气急攻心,竟然一下子厥了过去!
可即使如此,周围的侍卫还是你看我,我看你,竟然没有一人上去对安莲动手。见此情景,安莲再次得意起来,“安浔,你算什么东西?真以为自己是郡主了?”
“怎么,不敢?”
安浔嗤笑一声,慢悠悠地踱步到安莲面前,微微笑道,
“你怎么不想想,他们不敢动你,可是也不敢拦我!”
说罢,她便突然伸出手,揪住安莲的头发,直接将她拽倒在地,拖了出去!
“安浔,你这个贱人,你想干什么?!”
“想当初你杀我的时候,可也曾想过会有今天?”安浔毫不动容,手下的力又加重了几分。
安莲头发被扯得生疼,整个人疯了一般地踢打,却完全无法挣脱安浔的钳制。直到被安浔掐住脖子,被迫张开了嘴。
“唔……唔唔!”
安浔脸上的表情没有半点波动,下手也没有半分犹豫。一声痛呼之后,安莲披头散发,满脸血污,整个人痛得瞬间昏了过去。
一旁的下人都被这惨烈的一幕吓呆了。谁也没想到,原本弱不禁风,谁都可以踩上一脚的大小姐,竟有如此狠辣的手段!
“把二小姐拖下去,送回她该待的地方。还有,把主院收拾出来,两日之内我要住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