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通俗易懂的话来讲,就是他没有理由占了便宜,还喊肚子疼。
可秦让的大方,着实让他心里有些不太好受。
……
于是,在秦凉大寿时,程晏生也送了一份价值不菲的生日礼,就当做是他对秦让的那份回礼,生意场上,多是讲究礼尚往来。
不能是他占了秦家的便宜。
或者让秦让觉得,他连这点礼都不送,温年嫁了个这么小气的男人。
并且秦凉大寿那日,是程晏生跟温年亲自去的。
在秦家,温年见到了秦芮欢。
曾经的故人,再见时,真的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听闻秦政说,秦芮欢前不久,已经跟燕州的许家订下了亲事,许家不是什么小门小派,在燕州很有脸面的大家族。
况且两新人相处得也都不错,准备在年底就结婚。
秦芮欢见她时,也不再是以往那般视如仇敌。
反而更多的是疏离冷漠。
按照她的身世,跟燕州许家也算是门当户对了,经历秦让之事后,秦芮欢变得成熟稳重了很多。
温年还听秦让多嘴说了句,她已经在慢慢的接管秦父的生意。
抛开她跟秦芮欢各方面的斗争角度来说,秦芮欢是一个做生意的料子,在经商这一块也有自己的见解跟造诣。
参加完秦凉的寿宴,回家时临近晚上十点。
程晏生停车熄火,坐在驾驶座上。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指,紧握着身前的方向盘,手背上是根根浮动的青筋,车厢内开着盏微弱的灯,照得他的手性感又分外的欲。
尤其是加上程晏生那一声婉转的:“老婆。”
温年感觉自己浑身鸡皮疙瘩都要泛起了。
她双手绷紧:“怎么了?”
“明知故问。”
吐声时,程晏生眼睛里是满满的情绪。
她知道他要做什么,想做什么,但考虑到车厢内实在是环境受到局限,温年还是委婉了拒绝了:“先回家洗个澡吧!”
程晏生立即啧了口气,眉心轻轻的涌蹙起:“就在这,我不想回去。”
每次当他兴致勃勃,不是被程商砚那小子打断,就是被他打断的路上。
程晏生怀疑再这么下去,他都得不行。
他还怀疑,他们父子间上辈子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这辈子来还债的。
温年语气里,多少带着点无奈:“要不出去住酒店?”
“这还差不多。”
程晏生当即答应,马上去准备开车,他开出去的速度有些快,甚至是把手机都直接关了机,真是怕夜长梦多误事。
温年没想到至从有了程商砚之后,两人过这种夫妻生活都要偷偷藏藏,跑去酒店。
而实际上,程商砚也确实是个小机灵鬼。
小小年纪就扰得他们夫妻两生活乱成一团。
为了来回方便,程晏生也没敢跑太远,一是方便回去,二也是怕程商砚突然出什么事。
就在附近订了一家套房。
酒店氛围环境都很不错,空间也很大,一进门他整个迫不及待,似饿了许久的野狼,扑面而来,温年推着他胸脯。
刚要开口说话,唇瓣堵上一道滚烫。
她根本半个字都挤不出来。
程晏生一边亲着她,一边抱她上床,那长长的睫毛打在她皮肤上,略显得有些痒。
男人的短发是硬的,扎在她脸跟脖子处。
程晏生在亲她的耳朵,轻轻的,喃喃自语:“老婆,我想死你了。”
他这个想字,别有意味。
温年被他撩扰得心思乱窜,心跳跟呼吸都极度的沉重,这会儿她也不想说话了,陷在深夜之中。
两人从床上转到沙发上。
他有些不知疲惫,精力好得很。
两人一直折腾到凌晨一点,直到程晏生打开手机,没过几分钟,手机嘟嘟嘟的响起急促铃声,他才懒懒的伸着腰杆,从床上爬起来。
连衣服都没顾得上穿,走到沙发边去接电话。
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他有些头疼。
手指揉了揉太阳穴,接听:“怎么了?”
温年在一旁,认真仔细的听着。
电话大概是从家里打来的,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是程商砚又调皮捣蛋,或者是又哭着要爸爸妈妈回去陪他。
别人都说女儿是粘人精,她家是反过来了。
程商砚除了性格跟性别上是男孩子,比女生还粘人得多。
平时但凡温年,或者程晏生在家,他指定要找个怀抱黏着。
宋心慈在一阵哭闹声中,说:“你们怎么还不回来,商砚在家都哭了一晚上了。”
程晏生额际一跳:“我们现在马上赶回去。”
“那你们快点,我跟家里保姆都看不住他。”
程商砚一直在哭,哭声震耳欲聋的,这可把作为外婆的宋心慈心疼坏了,可她又没办法,程商砚哭着喊要爸爸妈妈,根本不搭理她。
程晏生挂断电话,无奈的耸了耸肩。
温年也赶忙着去浴室简单的洗了个澡。
把衣服穿好,跟出酒店。
两人是前后半小时左右到的家,程商砚已经哭得眼皮都发肿了,声音也早哑了,哭得一抽一抽的,上气不接下气。
坐在客厅沙发上,那叫一个可怜兮兮,满脸的泪珠子。
说不心疼,那是假的,怎么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温年心都要揪起来了。
心底酸得不行。
还是程晏生身高腿长,走得最快,他上前赶忙去抱起他,宽厚的掌心覆住他整个后脑勺,大小也刚刚好。
“乖,不哭,爸爸在呢!”
起先程商砚还只是眼睛通红的哇哇大哭。
见着他跟温年,所有的委屈难受瞬间涌上心头,嘴角撇了撇,几颗豆粒大的泪珠夺眶而出。
温年也紧着手去帮他擦眼泪:“商砚咱可是再勇敢的孩子,不哭了啊!”
从程晏生怀里接过,程商砚边哭,边去搂住她胳膊。
两只胖乎乎的手其实也没多少力气,脸上的泪珠全都腻在温年的脖颈上,一片湿润。
两人也是连哄带劝,才好不容易让他哭声渐小。
温年抱着他在屋内来回转了十多分钟,许是哭累了,嗓子也哭哑了,程商砚窝在她怀里,眼皮耷巴耷巴的往下压。
那眼皮肿得活似两颗大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