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陈平安放下香露,语气带着几分得意,“普通瓷瓶装的香露倒的时候容易洒,一次倒多了香气冲人,倒少了又不够用,这按压装置按一次出一次雾,用量正好够熏衣,既省料又体面。”
他指着铜件上的纹路:“这铜件内侧有细管通到瓶底,按压时能将香露吸上来,通过小孔雾化喷出,是专门为典藏版设计的机关。寻常瓷瓶可做不了这等精细活儿。”
户部尚书仔细看着那铜件,只见上面刻着细密的螺纹,与玻璃瓶颈严丝合缝,按压时灵活却不松动,忍不住赞叹:“连这小铜件都做得如此精巧,难怪定价两千两,单这玻璃与铜件的工艺,就值不少银子。”
“这才是典藏版的妙处。”陈平安将香露放回盒中,“玻璃透光、铜件精巧、香气独特,再加上父皇题字和‘皇室专属’的名头,两千两买的不仅是香露,更是这份独一无二的体面与巧思。”
勋国公抚着胡须,看着盒内五瓶流光溢彩的香露,忽然笑道:“别说两千两,便是三千两,那些夫人也会抢着要!这般新奇玩意儿,又是皇家同款,送人体面,自用舒心,哪里贵了?”
众人纷纷点头,先前对定价的疑虑一扫而空。看着眼前的玻璃香露与精巧机关,再想到陛下的题字,他们已然确信,这典藏版凝香露开业后定能引爆京城。
二皇子摩挲着手中的玻璃瓶,忽然想起开业在即,忍不住问道:“老九,这玻璃瓶装的典藏版,眼下赶制出多少了?”
陈平安指尖轻叩桌面,答道:“工部这几日都在加班加点,匠人轮班赶工,玻璃烧制、铜件打磨都盯着紧,算下来能赶出两千个左右。”
“两千个?”二皇子眼睛一亮,掰着手指算账,“一个卖两千两,两千个就是四百万两!这一趟咱们可就发财了!”他越算越兴奋,仿佛已看到银子源源不断流入商行的景象。
陈平安却摇了摇头:“开业首日只卖一千个。”
“为何只卖一千?”五皇子不解,“多卖些不是能多赚银子?”
“物以稀为贵。”陈平安拿起一瓶淡金色香露,“典藏版之所以能卖两千两,凭的就是皇家题字、玻璃新工艺和按压机关,更凭的是‘稀缺’二字。若是一下子全摆出来,勋贵们见得多了,反倒不稀罕了。”
他看向众人,耐心解释:“只卖一千个,卖完便对外说‘原料稀缺,暂不补货’。那些没抢到的夫人定会托关系求购,到时候这一千个香露的身价还能再涨,咱们既赚了银子,又吊足了胃口,往后再出新款,她们才会更追捧。”
户部尚书恍然大悟,抚掌道:“九王爷这是要做‘饥饿买卖’啊!让他们觉得难得,才肯花高价争抢,若是敞开了卖,用不了多久就会滞销,反倒赚不到这么多。”
“正是这个道理。”陈平安将香露放回盒中,“寻常版敞开供应,让百姓随时能买到,典藏版限量发售,让勋贵觉得体面难得,两头兼顾,才能长久。”
恭亲王看着盒内的香露,感慨道:“老九这经商头脑,真是天生的,换作是我,定想着多卖多赚,哪会想到‘稀缺’这层道理。”
勋国公也点头:“可不是嘛。一千个典藏版,既能让京城勋贵抢上一阵,又能留着余地,等风头过了再出新款,这生意经算得太精了。”
二皇子先前的兴奋渐渐沉淀下来,想明白其中关节后,笑道:“还是老九考虑周全。一千个就一千个,卖完了咱们就说冰梅蜜采完了,让他们等着明年的新货,保管把这‘皇室专属’的名头炒得更热。”
陈平安笑着点头:“二皇兄说得是。咱们不仅要卖香露,更要卖‘皇家体面’和‘难得稀缺’,这样才能让北境的凝香露在京城站稳脚跟。”
二皇子闻言朗声大笑:“好!就依你说的,先卖一千个!等那些夫人抢不到急得团团转,咱们再慢悠悠放出消息,说冰梅蜜要等明年寒冬才能再采,这典藏版得‘绝版’一阵,保管把价钱再抬高一截!”
五皇子也跟着点头,拿起一瓶浅粉色香露对着光看:“到时候咱们再推出些‘四季限定’,春天用桃花蜜,秋天用桂花香,跟着时令换花样,让她们一年到头都惦记着咱们的凝香露。”
“五弟这主意好。”陈平安眼中笑意更深,“寻常版走平价量,典藏版走稀缺质,再按季节出限定款,把生意做成长流水,才能长久补贴北境军户。”
户部尚书掐着手指盘算:“一千个典藏版,按两千两算就是两百万两,普通版十两一瓶,若是每日卖百瓶,一个月就是三万两。”他越算越心惊,没想到这小小的香露竟能有如此收益。
“这还不算后续的限定款和订单。”二皇子补充道,“母妃的赏花宴上,已有几位国公夫人说要给娘家妹妹捎带,往后说不定还能卖到其他国家去,北境的花草、工部的玻璃、皇家的体面,三者结合,这生意能做多大,咱们都想象不到。”
恭亲王端起茶盏,看着袅袅茶香中映出的玻璃瓶影,感慨道:“先前还担心陛下不许,如今看来,老九早把前后关节都算透了。用皇家名头抬身价,用稀缺限量吊胃口,用平价走量稳根基,这三步棋走得滴水不漏。”
勋国公也抚着胡须笑道:“咱们这些人只顾着担心触怒天颜,哪想到还能借着皇家名号做生意?九王爷这脑子,真是把‘帝王心术’都用到商道上了,佩服,佩服!”
陈平安笑着摆手:“国公爷过誉了。不过是想着既不能让父皇烦心,又要为北境百姓谋生计,才琢磨出这法子,再说这生意能成,也离不开二皇兄和母妃在勋贵圈铺路,五弟打理铺子,还有诸位大人的帮忙通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