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碾死你就和一只蚂蚁一样。
因为觉得你对我构不成任何的威胁，所以才放任你在身边乱蹦跶，就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无端就受到了人身攻击的林程，他就是嘴欠，他为什么要问出来这句话。
这不就是上赶着给季亦渊找话说他吗？
还以为他能在季亦渊的口中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呢，很多的疑惑萦绕在他的心头，很多年了，始终未得解答。
但看眼下的这种情况，也就注定了，他问不出来什么了。
季亦渊不想说额的事情，也没人能让他轻易的改变主意。
现在可能是有了。
但显然，林程和沈初洛没有什么深交，也就是个遇到了会说几句话的关系。
沈初洛的性子和季亦渊还有些像，免不了说着说着，就夹枪带棒的要鄙夷他怎么样了。
这让林程很难。
他在季亦渊这边就经常是受创，现在他找个了女朋友，然而自己还是会不可免俗的受到伤害，这就很离谱。
离谱到了一定的程度。
他自问也没有做错什么，怎么就成了这样呢。
所以干脆这两个人呢，他哪个都不想得罪。
就想安安静静的做自己，没事的时候只顾着吃喝玩乐就可以了。
林家不会管他，出了事的话，季亦渊会想方设法的捞他，这就够了。
别的吧，看起来也没那么重要，他就不上心了。
这顿饭吃的很好，林程也很开心。
把那么长时间以来一直憋在心里面的话都说了，虽然听的人没给出什么评价，但总好过他平日里面一个人胡思乱想了。
人的思绪一旦是要产生偏差的话，很容易走入歧途的。
林程体会过，在最绝望无助的时候，他有过很决绝的想法，好在，最后全然都没有实现，也算是救了他一命吧。
不然也就不会遇到季亦渊了，也就不会见过这么多的风景了。
每个人的缘分，不是没有，是还没到。
他刚好是等到了，自然，也就不会那么随意的轻言放弃了。
饭后，东西都一摞的放进了洗碗机，林程就摊倒在沙发上，抱着遥控器，从一个频道换到另外一个频道，好不无聊的看着，也没见得多认真。
季亦渊照旧是抱着电脑坐在一边，像是在看材料，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一堆数字。
林程扫过去的时候都觉得头疼，越发的佩服季亦渊不光是能看的进去，还能在这里坐得住。
都是人才。
所以他比不过，也躺平任嘲了。
这简直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让他怎么比，原本还想着是能从季亦渊这里找到点什么成就感，现在看来，他原地踏步还差不多。
学了这么长的时间，好的是一点都没学会。
要说这坏的，虽然也没怎么接触过，但就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隔了一会儿，林程百无聊赖的问道，“你国外的公司不是有职业经理人吗？还需要你事事亲为？”
他实在是不解，为什么一定是要把自己搞的那么累。
季亦渊现在的身家，就算是什么都不做，也可以做坐吃山空几辈子了。
那为什么，还非要把自己的生活安排的满满当当呢，他分明是说过，想要多一点时间陪他的小姑娘。
“不，就算是有职业的，但很多的东西，还是不敢直接交给他们的。”
“这些材料，被有心之人利用的话，不会影响到我什么，但会把本来简单的事情变得很麻烦。”
“你刚创立娱乐公司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适当的放权，可以收买人心，但全都放出去了，就等着别人架空你吧。”
“没有人是绝对的，野心这个东西，谁都有。”
“你抛出去一个饵，就一定会有鱼上钩，如此简单的道理你忘了吗？”
林程侧躺在沙发上，闻言沉思了一下，“没忘，就是觉得，你认真起来的样子，又像是回到了当我老师那会儿。”
“你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没觉得我能成功吧。”
“你也认为我是玩票性质。”
“确实。”
季亦渊被拆穿了也不见得有什么尴尬的，林程既然问了，那他就实话回答好了。
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没怎么看好林程，他是真的什么什么都不会，每天都拿着最简单问题过来问。
季亦渊不光是给了林程启动资金，还负责了不少业务上的问题。
一度让他觉得，林程创个业，就是为了想要拖垮他。
但后来发生的几件事情，让他有了不少的改观。
林程虽然是在业务方面上呢，能力不太够，但在选人这点上，简直就像是开了挂。
公司规模不大的时候，签约了几个演员，想方设法的为他们争取了一些资源。
结果，就很意外的火了。
火的一塌糊涂，把原本的小公司一下子就拽上了正轨。
而林程这个敲定人选的，自然也是受到了肯定。
初时，连季亦渊都以为是运气，后来他才意识到，林程也不是什么人都往公司里面签的，并不是一个为了规模不管不顾的人。
但只要是他签下来的人，给一部分资源，就能直接出圈。
打从那时候季亦渊就觉得，林程的天赋，应该就是在选人上面了。
就像是他非要缠着自己是一样。
那么多的人，却偏偏选中了自己，事实也证明了他是对的。
“虽然你伤了我的心，但是看在你帮了我那么多的份上，我就不和你翻旧账了。”
“你认为我不行也很正常，因为我和你比起来，简直就是，像个废物，这话我都从我爸的口中听过好多次了，免疫了。”
“但即便你认为我不行，还是帮了我，这是我觉得意外的。”
“你给了我启动资金时，压根就没有想过往回要吧。”
“我猜你那时候的心路历程就是，赔了就赔了，你不差这点钱。”
林程已经把前因后果给猜测的差不多了，季亦渊反而是没有话能说了。
所以他点了点头，继续把目光放在电脑屏幕上。
对林程的指控，照单全收，也没觉得有什么毛病。
林程随便的翻到了一个电视频道，看了两眼，开口道，“偌，这就是我公司的艺人，颜值够可以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的公司抢着要她，怎么就来了我这里。”
十大未解之谜之二：总有人想要来的他公司，即便他这边的合约那么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