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难道我天赋异禀(中)
准拟佳期2023-03-14 09:284,149

  第十八章难道我天赋异禀(中)

  上午九点,阳光照射在秦孜白的脸上,她一个翻滚,从一张巨大且柔软的床上滚了下来,她把自己裹进了白色的被子里,她用力扑腾,足足用了十秒钟,才从被子里把头伸出来。

  紧接着她看了一眼周围,完全陌生。

  再看一眼自己,只穿了个吊带,是她平时穿在职业装里面的打底。

  按照一般电视剧的剧情,她大概知道事情的结果是什么,但是昨天的过程她想不起来了。秦孜白暂时省略了尖叫这一环节,她先抓着被子爬起来,她看到了五斗柜上有一个相框,上面那张俊俏的脸是她这部戏的怨种男主——万隽。

  秦孜白拍了一下脑门,她想起了一部分剧情,昨天万隽来接她,然后她跟万隽走了,万隽不知道她家在哪里,她刚好又睡着了,再然后呢?秦孜白想了想,该不会是自己把万隽给睡了吧?

  “不会吧!”秦孜白陡然一惊。她迅速看了看四周,地上没有凌乱的衣服,也没有被用强以后委屈巴巴地男主角,她应该没有对万隽做什么吧?那她的衣服呢?万隽呢?

  秦孜白心里有无数个疑问,她想出去看看,又碍于自己里面只穿了个吊带背心和热裤,她犹豫了。秦孜白抱着被子挪动了几步,看到沙发上放着一件T恤衫,叠的整整齐齐,看样子是万隽的衣服,给她准备的。

  秦孜白扔掉被子,穿上衣服,床底下有一双被她踢飞的拖鞋,她捡起来穿上,然后随手拢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做贼一样,打开了房间的门。

  映入眼前的是一条长走廊,走廊两边挂着几幅字画,她记得万隽朋友圈发过,当时想拿它们换钱来着。往前走了两步,秦孜白看到雪白的墙壁上有一排污渍,虽然被清理了,但是仍然又淡淡的痕迹,好像是呕吐物。

  秦孜白的脑袋像是被打了一样,恍惚一下子蹦出来了一点记忆。她记得,事情的经过好像是这样的……

  

  万隽背着秦孜白回来,秦孜白一直在乱动。万隽无奈哄着她:“马上就到了,你别动,要摔了。”

  “齐白石!”秦孜白尖叫一声,然后整个人不管不顾往墙上爬。

  “醒了再看,我先带你回房间。”

  “年沛辙!”秦孜白又看到一副漫画,上面写着年沛辙的名字,一行小字,年沛辙二十岁作品赠与挚友万隽。

  “明天睡醒了一起看。”

  “不行!我超级喜欢年沛辙的画……呕……”她看着看着,然后就吐了,并且呈喷射状。她的胸口,他的背,他的墙……

  万隽无可奈何,却也没有发火:“现在,得帮你换衣服了,里面穿了吧?”

  “里面?”秦孜白伸手扯自己的衣服,万隽吓了一跳,赶紧快走了几步,将秦孜白放在床上,手忙脚乱,拿毯子遮住正在脱衣服的秦孜白。

  秦孜白脱下职业装,随手一扔,丢在了地上,她又站起来,直奔卫生间。

  “喂!”万隽来不及阻止,却发现,她里面还穿了打底,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你干嘛去?”万隽问。

  “卸妆。咱靠脸吃饭,皮肤很重要……”秦孜白说完,一头载进了浴缸里,眼看就要装个头破血流的时候,万隽给她当了垫背,他重重的磕在了按摩浴缸上,她的铁头撞了他的胸口,万隽闷哼一声,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秦孜白……”万隽叫她的名字,秦孜白的呼吸声已经沉稳,竟然只在一瞬间就睡着了,她像一只小猫一样,往他怀里拱了拱。

  

  秦孜白抽了自己一嘴巴,再次摸了摸墙上的痕迹:“我真该死啊!万总?”

  秦孜白小声叫着,她从走廊走到了客厅,又走到了阳台,她仍然没看到万隽的身影,却在阳台上看到了自己那件职业装。她似乎又想起了一点……

  

  半夜,秦孜白迷迷糊糊爬起来,四处找卫生间,隐约看见一个人在盥洗室里,地上放着一个水盆,他拿起一套浅蓝色的职业装,直接按进了盆里,当整个衣服浸泡之后,他拎起来的时候,发现衣服胸口还有一枚胸针。万隽随手摘下胸针,放在了水槽边上,继续洗衣服。

  

  秦孜白拍了拍脸:“昨天半夜不是做梦?万隽给我洗衣服了?”她大脑宕机片刻,猛然想起,“坏了!胸针!”

  秦孜白狂奔来到盥洗室,拿起那枚胸针,她迅速打开,电路板上有干涸的洗衣液痕迹,这玩意坏没坏?

  如果没坏。她昨天的一举一动,是不是已经被刘董事长看到了。

  毫无反应。

  万隽有没有发现这枚胸针的秘密?

  秦孜白再次敲了敲自己的头:“再也不喝洋酒了。”

  如果胸针没坏,那此刻,摄像头那边……

  她压低了声音:“金秘书……”

  “你醒了?”万隽的声音忽然从她背后响起,吓得秦孜白一个激灵,丢掉了手里的胸针,电路板和微型摄像头直接暴露,秦孜白瞥了一眼,在万隽低头之前,她捧起了万隽的脸,然后一脚踩在了摄像头上。

  “脸上有东西万总!”秦孜白睁着眼睛说瞎话。

  “有吗?”万隽试图扭头照镜子看一眼。

  秦孜白用力碾碎摄像头,抬脚将它往墙角一踢,迅速抹了一把万隽的脸,不慌不忙说:“帮您擦了。”

  “那……”万隽指了指秦孜白捧着自己脸的另外一只手。

  秦孜白尴尬一笑,收回手,退后两步。

  “那个……昨天……”她想问问万隽昨天到底知道了多少,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要不要先出来吃点东西?”

  “您还亲自下厨给我做了早餐?”

  秦孜白跟在万隽后面来到餐厅,发现是两份外卖,她又笑了笑,自己想多了。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吃早饭,秦孜白如同嚼蜡。

  “鞋子等下送来。”万隽说道。

  “什么鞋子?”秦孜白大脑再一次宕机了,昨天还出了什么事儿?

  “你忘了?那个道具,华伦天奴。我帮你买了双一模一样的。”

  “谢谢万总。”秦孜白觉得自己语言功能丧失了,道具是怎么回事,她昨天提道具了?万隽该不会往那方面想吧?

  果然万隽因为好奇开口了:“为什么叫道具啊?还有道具老师是……”

  “外号!我给我所有的东西都起了个一个名字,就跟头发少的人每一根头发都有名字一样,呵呵呵呵……”秦孜白尴尬一笑,低头喝粥。

  “这样啊。”万隽又笑了笑。

  秦孜白瞥了万隽一眼,发现他的嘴角带伤,她愣住了:“你这……”

  “真不记得了?”

  秦孜白有点绷不住了,她不自然地吞了下口水:“吃饭的时候还是少说话比较好。”

  说完,秦孜白就开始用力扒饭。

  万隽微微有些发愣,这怎么跟想好的节奏不一样呢?她居然就能够忍住好奇不问了。

  秦孜白火速吃完了一碗饭,把碗筷一推:“我吃好了,先去一下洗手间,万总您吃完了叫我,我出来收拾。”

  还没等万隽答应,秦孜白就跑进套间内的洗手间了,速度之快,堪比赛跑。她气喘吁吁的关上门,从门缝看了一眼,确定万隽没跟过来,她才真的松了一口气。

  开玩笑,要是真的给万隽机会往下说,不管他说什么,不管她到底干过什么,局势对她都很不利,毕竟受伤的部位可是嘴角!

  秦孜白坐在马桶上,忍不住开始回忆起来:“昨天到底干嘛了?”

  她开动自己的大脑,愣是没能有这一部分的记忆了,她这个片断的,该想起来的,想不起来,不该想起来的,都想起来了。

  “再也不喝洋酒了!”秦孜白发下宏愿。

  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了外面传来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貌似是她的,而这个专属铃声,正是金秘书来电。秦孜白猛地扭过头去,她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她听到手机不断在响,门外已经响起了遥远的敲门声。

  应该是万隽在套房门口敲门,并没有进房间里,还没有拿到她的手机。

  “秦孜白?你手机响。”万隽在门外敲门。

  秦孜白手忙脚乱,她伸手拉卫生纸,空空如也,她顿时面如菜色。

  “不会吧!”秦孜白纵然心理素质极佳,此刻内心防线也要崩塌了。

  她坐在马桶上,再一次感慨:“再也不喝洋酒了啊!”

  “秦孜白你没事吧?”门外万隽担忧了起来。

  叮铃铃的手机还在响,秦孜白这辈子没有这么窘迫过。她扭动着查看四周哪里有纸,她一扭头,看见洗手台上方有一个收纳柜,从格子缝隙里,她看到了湿厕纸包装袋,她伸手,那柜子离她有一米五那么远。

  她想哭,她从来没想过,困住她的居然会是马桶。

  “秦孜白?”万隽的声音有些着急。

  电话铃声依旧在响。

  “秦孜白,我进去了。”万隽开了房间门。

  秦孜白瞪大了双眼,她祈祷,金秘书快挂电话吧。

  可是金秘书根本就没有听到她的祈祷,手机长时间无人接听挂断后,一秒钟后再次想起来,秦孜白想死,难道今天就要掉马甲了吗?

  不行!她不可以功亏一篑,她必须想个对策。

  说时迟那时快,秦孜白顾不得脸是什么东西了,直接尖叫了一声。

  万隽果然疾步而来,卫生间的玻璃门透出了万隽的身影,他没有再去管那个一直响个不停地手机。

  “秦孜白你怎么了?”万隽一边拍门一边问,“需要我进去吗?”

  “没纸了!”她喊了一声。

  万隽敲门的手顿住了,他显然没有料到是这个答案,又恍惚之间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重复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我说厕所没纸了!你能给我送点纸吗?”

  秦孜白的脸唰的一下红了,她顾不得那些了,她全当做还是在戏里。她给自己反复洗脑,这是角色需要,这是剧情需要,她是个演员,这没什么好丢人的。

  而门外沉默的时间越久,秦孜白洗脑的效果越差。

  五秒钟像是过去了一年。

  “我递给你。”门外的万隽将门开了一条缝隙,伸进来一只胳膊,他手里抓着一包湿厕纸。

  秦孜白伸手去拿,仍然有一定距离。

  万隽背对着,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他用力伸,她用力够,却总是差那么一点。

  秦孜白恼了:“扔给我!”

  啪的一下,万隽扔了过来,直接砸在了她的脸上。

  秦孜白哎呦一声,万隽想回头,却没敢。

  “怎么了?”万隽关心地问。

  秦孜白捂着眼眶,看了看手里没拆封的湿厕纸,拿手掂了掂,咬着牙说:“您这玩意,能防身啊。”

  “我去客厅等你。”

  万隽丢下这句话就跑了。

  秦孜白快速解决好自己,出门先拿手机,她迅速给金秘书发了一条微信:不方便,一会联系你。

  然后秦孜白从房间里出来,万隽正在打电话,面色十分凝重,好像出事了。

  秦孜白听了个大概,年沛辙拖稿,要开天窗了,编辑部的郑晶晶正在跟万隽汇报,他们想办法解决。

  这倒是个好消息,秦孜白内心窃喜,一来这突发事件缓解了他们两个人的尴尬,二来公司距离倒闭又进了一步。

  “我去处理一下,你走的时候帮我锁一下门,出小区可以打车,不想打车的话,随便开一辆。”万隽说着拿起一个盒子,里面满满的都是车钥匙。

  严格意义上这算是她第一次知道,万隽是一个多么有钱的富二代,她一时之间有一点惊到了。

  “你的脸……”万隽指了指她,“不会是刚才……”

  “没事,万总快去处理工作吧。周六还让您加班,如果需要我的话,随时叫我。”

  “我还是先送你去医院吧。”万隽有些不放心。

  “真的没事!您快走吧。”秦孜白推着万隽,送他出门。

  “好吧,如果不舒服,随时给我打电话。”万隽说完离开了。

  秦孜白松了一口气,关上门之后,看到玄关处的穿衣镜里的自己,眼睛一块乌青,她吓了一跳,这才开始感觉到疼。

  十五分钟后,秦孜白打扫干净了万隽的餐厅外卖,换好自己的衣服,离开了万隽家,走在小区的路上,她给金秘书打了个电话。

  却没想到,她身后响起了手机铃声,她一扭头,看到了蹲在墙角的金秘书,他一脸紧张:“秦小姐!你摊上大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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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怨种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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