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公子连自己名字都没讲出来,就被厉十洲一把挂断。
不是吧,不来签合同就这么小心眼。
不死心的他又拨了一通电话。
秦淮的名字在屏幕上跃动,厉十洲理都没理。
应舒不解,她放下咖啡,轻轻抽手。
葱白似的手衬在红木上,视觉冲击极强。
“是我妨碍到你们了吗?”
“和你无关。”
厉十洲不满秦淮对她过分热络的态度,嗓音发冷。
“哦。”
她低低应了声,自己跟厉十洲关系界限模糊,她本就不该多问。
总裁办公室凉了片刻。
察觉到应舒有点受伤的眼神。
厉十洲破天荒的添了句。
“为着个女人,工作都不要。”
应舒没想到他会讲,眸子抬起,正好撞进厉十洲那双淡漠不经的眼。
她的心没来由跳了一下,慌忙垂头。
昨天在桌子上,他逼着她打电话,也是这样的神情。
让她堕落沉沦,自己却眼神清明,置身事外,高高在上的主导这场情事。
厉十洲挪开眼,莫名的情绪一阵翻涌,他想起昨天应舒就被压在这个办公桌上。
也是这样的神色,娇的要命。
气氛开始不对,慢慢升腾起温度。
见厉十洲目光开始不对,应舒小心岔开话题。
却没想直接撞到枪口上。
“是哪个女人?”
这话一问,厉十洲也顿了顿。
秦淮突然一见钟情这事,他也不知道是谁。
只知道这只花孔雀张罗着要买钻石,满世界的飞。
“不重要。”
他招手,像是招小猫似的让应舒过来。
“小叔叔,你这么压榨我,我都没捞着好。”
应舒抱着自己的胳膊,小声抗议。
“说,有什么想要的。”
厉十洲的手偏凉,尤其入冬之后,在暖气充足的房间里,他的手触及到的地方明明带起了一片火,却又让人有种冰火两重天的撕裂感,
应舒不敢在这个状态下沉沦,她忍下嗓子里的嘤咛,揪着他衣领。
“还没想好。”
“可不可以攒着,到时候跟你要。”
应舒声音娇颤的像只奶猫,心底那把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
也不知现在的演戏里,真情掺杂几分。
厉十洲今天兴致好像很好。
他摘下应舒挽好的蝴蝶发卡,长发如瀑,遮了整片后背。
“等你想好了,拿这只发卡来交换。”
应舒陷落在他的怀中,惊恐看着他拿那个发卡按开了百叶窗。
室外人来人往,她在他身上衣冠不整。
“不要在这里,我不要。”
她越过厉十洲,拼命要去够那个遥控器。
“我改了单向玻璃。”
厉十洲嗓音懒懒,玩味看向身下瑟瑟发抖的小女人。
“你都要愿望了,我们不如玩点胆大的。”
“你还好意思讲别人为了女人不工作。”
“你还不是一样。”
她推着厉十洲的胸膛,小声又害怕讲。
这样的环境让她特别没有安全感,外面大家都在忙,视线偶尔掠过总裁办公室。
明明看不见,应舒却有种自己被看光,毫无隐私的耻感。
“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
厉十洲把她架起来,应舒骑在他结实的大腿上。
男人的指节游离,冰凉的触感掠过小腹。
应舒感觉身下一阵绞痛,她凄楚的轻呻,埋进厉十洲怀里。
察觉到了什么。
厉十洲把她抬开,西裤上晕出血渍。
应舒有些难堪,心底却是庆幸。
“要不我们下次吧。”
“你手太冰了,我小腹好疼。”
央求的语气里还有一星半点指责的意思。
厉十洲看向身前因为不舒服蹙着眉头,可眼里却闪着亮光的女人。
深深吸了口气。
他把她放在休息室的床上,走进浴室。
关上门前,厉十洲咬牙切齿。
“别以为你能逃掉。”
应舒把被子拉过下巴,心想自己终于能消停几天。
厉十洲看着清冷,实则重欲。
他要的好凶,自己都要受不了了。
尽管不舒服,她还是央厉十洲把她桌子上材料带给自己来处理。
美其名曰,虽然自己躺着,但仍然身残志坚,月底工资不许扣。
好景不长,应舒刚看见天秀地区有个眼熟的名字,就有电话打来。
她来不及细查,接通电话。
“喂。”
应舒嗓音悦耳,对面阴恻恻传来一句。
“我看你挺消停。”
她浑身一僵,手机拿开,看了眼来电显示。
是杨兰。
估计又是来催自己跟厉柏林同房。
该来的到底还是要来。
应舒嗓音温柔,翻了个白眼。
“婆婆教导的是。”
杨兰看不见应舒表情,听着有点受用,她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算你懂礼数,和柏林有消息了吗?”
“我生.理期来了。”
怕是不能替你生孙子。
她低声讲,装出很羞愧的样子。
“不争气的东西,生.理期不能同房,那就去伺候老爷子吃药,多陪着点,让他想想大房的好。”
应舒不讲话,她更来劲的喋喋不休。
“你倒好,家里事情不管,一天天的往公司跑。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公司跟你姓,该上心的不上心。”
“二房的厉音音这几天陪着,嫁妆都快多了十个亿。”
对面一通抢白,应舒就知道她没好话。
“我明天就过去照顾老爷子。”
她语气真诚,实则敷衍答应。
婆婆挂断,应舒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松,发现通知栏赫然躺着一排未接来电。
署名应西山。
按照时间来看,他不耐烦的打了几个,但是都没通。
应舒被这些人闹得太阳穴发疼,她回拨过去,小心开口。
“父亲,对不起。”
“刚刚我婆婆来电话,耽误了您的消息。”
“进了厉家还记得自己姓应呢?”
应西山没想到,自己有一天打给应舒还能被拒接,果然是翅膀硬了就想飞。
他嗓音不快,说的话阴阳怪气。
见对面语气不善,应舒心头一跳,感觉他要为应笙被赶出公司的事情跟她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