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
厉十洲眉心蹙起。
这么主动的应舒他从未见过。
按理说,他处于支配地位,该好好享受下位者的一切。
可一种情绪堵在心里,让他并不高兴。
她毫无章法的解着自己的扣子,药物过敏导致的肌肤泛红像是怦然情动。
厉十洲没动,皱眉看着她衣衫半褪,茫然无措的样子。
像只无家可归的小猫。
“我生.理期结束了。”
应舒脱掉最后一件衣服,梦呓般吻上去。
她什么技巧都不会,笨拙的取悦他。
“我怎么觉得,自己被你当工具了。”
厉十洲嘴角扯开一抹说不清的笑。
应舒不语,只是用自己拙劣的技巧让他理她。
她需要一场激烈的性让自己沉沦麻痹。
厉十洲也心知肚明。
冰山终究俯首,她眼角潮湿,厉十洲的吻来的霸道又气势汹汹。
唇齿间的软.肉被撕咬,他渡来一颗东西,顶着让她吃下去。
那片药发苦,应舒呛咳着沁出眼泪,她伏在厉十洲身上,哭着笑了。
“什么东西?”
“避孕药。”
应舒了然,虽然厉十洲先前乱讲,她肚子里的孩子都姓厉,可到这种关键时候,他不会容许自己有什么差错。
因为过敏,她的肌肤柔软滑.腻之余,还有种情热的红。
耳际脖颈被再次点燃,痕迹暧昧,激起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
唇齿间的呻.吟被吻住,泄到门外格外暧昧不清。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声音逐渐从沙哑逐渐变回原来那把莺嗓。
嗓音软的像是被水浸过,娇的不行。
时间快到,徐冉孤没有等到应舒,心里哂笑她警惕性太强。
驱动轮椅准备在厉十洲那里见她。
就在推门而入的那一刻,他听到了泄露出的呻.吟。
徐冉孤顿住了,这是应舒的声音,无论是先前,还是午夜梦回。
他都记得。
应舒说话其实很有特点,明明是北城人,说话尾音却像南方女子一样绵.软,像是一片羽毛,在心弦撩拨。
当时徐秘书跟他汇报,厉柏林嫌弃她像个木头,他就想发笑。
虽然自己没能尝到应舒,可他知道,应舒是那种极品。
哪怕被轻轻开发一点,都能把人的魂勾走。
“是不是时间快到了。”
应舒面上交织着痛苦和欢愉,她轻推厉十洲。
他恶劣,在她锁骨留了很深的印记。
“别催。”
男人发狠的声音咬在耳际,应舒瑟缩一下,夹的更紧。
厉十洲闷哼一声。
徐冉孤意识到不对,推门进去。
厉十洲抬起眼,眼神如利刃一般朝门口射去。
女人背上的衬衫松垮,荡出一片月牙状的弧度。
皮肤情热发红,美中不足的是有些肿。
“看来是我打扰了。”
徐冉孤的余光略过,克己有礼的关上门。
在他推门的那一刻,应舒的心跳几乎停拍,她吓得几乎是缩在厉十洲怀里。
还好,还好没有发现。
“分什么神?”
厉十洲扭过她的脸,不让她有一丝想着其他男人的机会。
很不凑巧,徐冉孤先前呆的那个院子就在他们包厢的隔壁,先前他在屋子里,隔音听不见。
可在院子里,隔壁传来的声音一清二楚。
听着就让人脸.红耳.热。
声音不错,可惜身段肿肿的,不行。
厉十洲一向眼高于顶,怎么现在的眼光这么差劲。
隔壁的声音还在继续,哭泣低诉,婉转又缠人。
徐冉孤闭上眼,脑海里不可抑制的浮现出应舒的样子。
她被人按着被徐皎皎当人体模特的样子,穿着单薄舞衣在月下跳舞的样子,被徐皎皎恶意沾染颜料,拼命洗干净后,露出的肌肤泛红的样子。
他轻声喟叹。
门吱呀一声,打搅了他的好兴致。
徐皎皎骂骂咧咧推门而入,全然不符在外界的得体形象。
“妈的,厉家那个大房儿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她话讲着,看见哥哥那副样子,狐疑顿住。
“哥,你发情了?”
徐冉孤支着头,不想理她。
“你继续说你的。”
他嗓音一反常态的哑,徐皎皎以为哥哥单纯在发神经,继续吐槽。
“你是不知道,我来的路上被那谁,应舒嫁的那个傻东西拦住。”
“叼个玫瑰还问我要不要跟他深.入交往一下。”
“还保证我到时候要是跟他在一起,他分分钟踹了应舒。”
“妈的,好大的脸。”
徐皎皎越说越上头,隔壁摆着的兰花盆栽被她摔的乒铃乓啷。
徐冉孤纵容一切,他听着,玩味的笑容浮现,看来应舒被要回去,在厉家过的也不好。
自己这个时候英雄救美的出手,很合理。
“你怎么说的。”
他看向徐皎皎,徐皎皎被这个问题问的莫名其妙。
“我他妈当然是让他滚。”
“我这辈子要嫁就嫁厉十洲,别的我看不上。”
“可能你要失望了。”
徐冉孤好像想到了什么,心下一动,恶趣味的开口,“我刚刚要去包厢,看见厉十洲跟一个胖胖的丑八怪在做呢。”
“什么?”
徐皎皎本来就在气头上,此时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着。
“我倒要看看是谁他妈敢勾引十洲哥哥!”
她暴跳如雷,不管不顾就要强闯包厢。
徐皎皎生气踹开的院门还在墙边拍打,徐冉孤不疾不徐的驱动轮椅跟上。
自己妹妹一向是火.爆脾气,她去当急先锋,自己黄雀在后。
毕竟刚刚匆匆一瞥,那个女人虽然长的不像应舒,可声音却像了个九成九。
想起徐秘书的一些情报,他不得不留个心眼,暂时牺牲一下妹妹。
徐皎皎在走廊气的直走,撞上了一个人。
丰腴微胖,领子微敞。
“长没长眼啊!”
徐皎皎不耐烦的把她往旁边推。
“你这人怎么这样!”
美女特别无语,徐皎皎满心满眼都是厉十洲,看见这个人这么烦,而且也是个丰腴美女,她一挥手,示意保镖带走。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万一这就是呢,反正她看这种美人不顺眼的很。
“贱人你给我出来!”
包厢大门紧闭,徐皎皎不管不顾推门而入。
包厢里只有厉十洲一个人,男人脸色淡漠的看向她,通身矜贵无比,他手里点了一支檀烟,连西装裤线都是笔挺的。
“十洲哥哥。”
徐皎皎声音下意识软下去,空气里檀香浮动,有一丝极其暧昧的气息隐匿其中,徐皎皎闻到,难以置信看向厉十洲。
“到底是谁爬上你的床!到底是谁!”
在她的认知里,自己的东西一向不能被人侵占。
“你有什么立场?”
薄青烟雾模糊了面容,厉十洲眼神凌厉看向这个一向自以为是白日做梦的姑娘。
“我不管,到底是谁!”
徐皎皎崩溃大叫。
厉十洲把烟按熄在烟灰缸里,眸光掠过紧闭的洗手间,心里虽然不悦,但起了几分逗弄应舒的心思。
“你要是找得到,你就找。”
“找不到,就给我滚。”
“把你哥抬出来都没用。”
这些话悉数传进洗手间,落在应舒耳畔,她衣衫狼狈,靠着门板,难以置信的看向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