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羞的应舒脸上一层绯直接红到脖颈。
她埋头想走,却被厉十洲一把捞住手臂,“嗯?”
男人的气息浮在周身,应舒隐隐感觉到不妙,她撒娇,“小叔叔,你能不能饶我一天,我知道你是铁打的,可我不是啊。”
说着她还揉一揉自己的腰,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我的腰都快断了。”
“有病就找医生治,跟我诉什么苦。”
应舒心里腹诽,还不是都怪你。
见厉十洲真有放她走的意思,应舒小心翼翼跟他告别,“小叔叔,那我走啦。”
道别的吻擦过男人喉结,厉十洲眼底掠过一抹暗色,看她走出病房。
应舒步子尽可能放轻快,直到走出医院,走出男人的视线。
她开始跑起来,耳朵冻得发疼,但她还在跑。
直到自己坐上出租车,应舒仍然难以置信。
厉十洲竟然真的让她走出了这个医院,按照以往,他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
心跳快的好像要从腔子里蹦出来,她坐在出租车里缓了好久。
惹得司机都回头看她,“小姐,您的目的地是?”
应舒刚想报婚房,可话到嘴边,她却顿住,“您跳表就好,目的地麻烦您等我打个电话。”
她拿出手机,指尖在数字键盘上几度退缩,最终还是敲下那串熟悉到麻木的号码。
铃声只响了一下就被接通,电话那头,是阴郁的男声,“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电话。”
“我怎么会忘。”
应舒闭了闭眼,努力挥散掉那段让她崩溃的记忆。
徐冉孤为了让她记住他的电话号码,把她关在一个房间,里面循环播放号码,哪怕她都记上了都不放她出去。
回忆到此,再开口,应舒嗓音已然有了冷意,“徐冉孤,如果厉十洲知道你们家那点破事,你猜他会不会跟你还是朋友。”
“你什么意思。”
对面警觉起来。
应舒破罐子破摔的开口,“你应该庆幸,我也想瞒着那些破事,如果你还想披着你那一身人皮在北城混下去,就把你家佣人领回去。”
“隔墙有耳,你来东阁细说,我会派人处理。”
虽然知道那里是龙潭虎穴,应舒为了在厉十洲身边安然无恙的过下去,她必须去。
如果说以前她担心自己和徐家的关系被厉十洲发现,他会因为和徐冉孤的朋友关系,撕破他们之间摇摇欲坠的合作。
可现在,她更害怕厉十洲得知后那令人发指的占有欲。
一步骗,步步骗,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师傅,去东阁。”
应舒报了地址,倚靠回座位,事情有人兜底,可她心里却没有一丝放松。
在那一瞬间,应舒甚至恨自己,为了所谓的安全,甚至要与仇敌携手,站到厉十洲的对立面。
厉十洲没有离开病房,他坐在沙发里,不知道在等谁。
门口传来敲门声。
他抬首,看见是赵秘书进来,眼神里一抹亮色熄灭,闪过一丝郁悒。
“报告厉总,应小姐她……”
“不会说话我把你舌头拔了。”
“应小姐去了东阁。”
赵秘书说完低头,不堪觑看厉十洲眼底的神色。
周身传来压迫感,空调吐着热风,可赵秘书却打了个哆嗦。
“东阁啊。”
厉十洲意味不明的笑起来,眼底尽是狠戾残忍。
小女人一出门不回家,反而去找徐冉孤。
摆明了心里有鬼。
“就在这守着,今晚有好戏。”
赵秘书应了声,下去准备,关门的那一刻,他下意识看向厉十洲。
他两腿交叠,手臂撑在头侧,一只手在百无聊赖的把玩一只珐琅蝴蝶。
明明是主宰这一切的王,可赵秘书莫名觉得,这时候的厉十洲看起来无限落寞孤独。
应舒是被人从后门领进东阁的,她再次站在那座庭院外,手撑在门框,防备的看向夜色里,那盏孤灯下的男人。
“怎么不进来。”
徐冉孤温言开口,应舒反驳道,“没多少事,我说完就走。”
她刚想开口继续说,却被徐冉孤打断,“你说厉十洲那边有个徐家的佣人?”
“对。”
应舒回答。
徐冉孤听闻心下皱眉,面上却不显,明明他把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处理掉了,难道还能节外生枝?
他问,“那个人是不是浑身都被裹起来了。”
“没错,鉴于你跟厉十洲关系那么好,把他领回家吧,别让他在这受罪。”
应舒不欲与她多言,说完准备离开,却被徐冉孤叫住。
“应舒,你觉得你都来了,还能走吗?”
他话音未落,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一个力道挟裹着风,砸向应舒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