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别人的事,自己的生活也要继续。
为了避人耳目,姐姐埋的东西白天她不能大张旗鼓去挖,
应舒起身,准备去买绘画用的颜料。
画稿底子快打完了,趁现在有空,把东西都备齐,
如果她向厉十洲低头的快,估计早早就要替那个黑心资本家去上班。
白天上班,晚上去老爷子那边点卯。
全世界还有哪个打工人像她这样憋屈的!
她愤怒推门出去,那个跟踪的人也紧随其后。
应舒驶向停车场,此刻的她完全不知道,
老太太贼心不死,让厉音音去她的房间偷合同。
厉音音询问佣人,并且在房间里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那个合同。
就在自己要放弃的时候,她注意到沙发上的袋子。
和房间里的陈设格格不入,或许就是应舒放合同的地方?
厉音音走过去,打开,里面是一套男式西装。
没有合同,她泄气。
刚要走,厉音音拧眉,看向那个袋子。
应舒是一个人住的,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而且看着还有点眼熟。
昨晚她们接触过的人只有厉十洲。
但当时夜色太暗,她没有看清。
可应舒怎么会有胆子跟厉十洲交集,她不是一向唯厉柏林的命令是从的吗?
厉音音心中存疑,但又不敢找厉十洲,她当即拎了袋子去找厉柏林。
谁知她杀到厉柏林新房,一进去就发现厉柏林还没起,躺在床上,活似被吸光了精气。
厉音音拎着袋子,双手抱臂,有点一言难尽的看向自己这个很难评的表哥。
厉柏林昨晚那一夜过得刺激。
他盛情邀请徐皎皎来婚房,本以为她看着正经,骨子里比谁都疯。
她看到那一墙的鞭子,眼睛都放光。
厉柏林躺在床上,几乎没了半条命。
为了安慰自己,厉柏林咬牙切齿的想,
就当徐皎皎是小叔叔,自己提前练手,测试忍耐力!
“柏林哥哥,你昨晚去哪了?”
厉音音状似无意询问。
厉柏林心知二房最近拼了命的攒嫁妆,是为了嫁徐冉孤。
而自己要得到徐皎皎,
谁先和徐家人联姻,谁的地位就水涨船高。
他可不想暴露自己。
“跟自己老婆呗,要你管。”
他看向这个面上单纯,心思却比谁都重的妹妹,冷冷哼了声。
厉音音本来不信,看见厉柏林敞开的领口还有女人的抓痕,心下了然。
应舒这个女人,看着不争不抢,实则多方斡旋,抓住了老爷子,还不忘松懈自己老公这边。
当真是她以前小看了。
得到结果,厉音音也懒得再问。
杨兰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厉音音不想跟这种没脑子的长辈应付。
她把那个衣服袋子递给厉柏林,不欲多留。
“喏,顺路带给你的。”
厉柏林满头雾水的接过,打开袋子的时候,他几乎是捂住了自己嘴,才没有夸张的叫出来。
是熟悉的雪松香,是熟悉的立体剪裁。
是小叔叔的衣服!
那一瞬间,厉柏林忘记自己身上疼痛,在床上狠狠蹦了一下。
不幸的是,脚被崴到,他又龇牙咧嘴的坐回去。
激动的情绪消退后。
厉柏林又有点害怕。
自己那方面的取向应该没什么人知道。
为什么厉音音要把这袋衣服送给他。
难道,这也是小叔叔跟他play的一环吗?
厉柏林抱着这套衣服重新倒回床上,心里涌出阵阵酸麻的情绪。
与此同时,赵秘书在老屋急出了一身汗,他死活没有找到那袋子衣物。
情急之下,他打电话给应舒,却怎么也打不通。
来电跃动在手机屏幕上,应舒此刻无暇他顾。
细细密密的恐惧爬上脊背,她在北城最大的颜料供应市场,遇见了自己最不想遇见的人。
徐冉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