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他冷冷吐出一个字,好像多看到她一眼都觉得恶心。
应笙倒在地上,泪眼朦胧的看向厉十洲。
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
她送咖啡,他还跟她调情,怎么一碰他就这样了。
当真是冷心冷情的厉害!
她狼狈出去,厉十洲更深的拧起眉心。
应舒就算被折腾到哀叫,声音都不自知的勾人。
哪像这个样子,掐个嗓子,造作的厉害。
他之前怎么没发现,一个女人能烦成这样。
应笙哭着出去,她白费心机了一早上,在厉柏林那边碰壁,又在厉十洲那边丢脸。
现在这身几乎把上衣都浇透了,她出去肯定要被人笑话!
“这位小姐,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一个彬彬有礼的声音自后响起,应笙擦擦眼泪,看见递过来的西装外套。
她哽咽接过,那人却以一种惊讶的目光打量。
“怎么了吗?”
她挡住自己的前襟,在没有必要用色动人的时候,应笙的警惕性高的厉害。
那人意识到自己眼神有些不礼貌,
“太像了,恕我冒昧,您是不是姓应。”
“应家原来的夫人还有她的女儿还好吗?”
问到这,应笙上下打量眼前这个陌生男人。
穿着得体,一丝不苟,
她眼珠子转过一轮精光,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要知道,我父亲待人是极其亲厚的,应舒妈妈当年虽然离婚,但现在还住在家里。”
“应舒姐姐,她现在跟厉家人订婚了。”
“请问您是?”
“我姓徐,是徐家的秘书,您家原夫人曾带女儿在我们家做过佣人。”
那个人礼貌颔首。
应笙听到这个消息,惊讶的捂住嘴,那个贱人,竟然还瞒着这么卑贱的过去!
亏她还有脸用应家嫡女的身份攀上厉家的高枝!
她一定要回去告诉爸爸妈妈!
佣人的女儿怎么配嫁进厉家,她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才可以!
应舒躲在转角后,看见徐秘书送应笙走远后才敢出来。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撞见他,这还是一天之内的第二次!
应舒踏着惊魂未定的脚步,抱着一沓资料进了厉十洲的办公室。
室内气压很低,不知道为什么,厉十洲看起来心情很不好,她不想触霉头,放下文件就想溜,谁知却被叫住。
一转头,发现厉十洲似笑非笑的看她。
“过来。”
应舒不敢违拗他,过去,手顺从放在他的手心里。
“给我按。”
她战战兢兢,给厉十洲按摩额头。
时间缓慢如同凌迟,她本就心里藏事,厉十洲什么也不说,一点一点撕扯她的心神。
“这一上午去哪鬼混了。”
厉十洲抬头,自下而上瞧她,明明他身处下位,应舒却感觉自己像是被咬住喉管的猎物。
看似无心的询问让她心下一紧。
她嗫嚅,嗓子发干,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想到今早那场意外。
自己刚踏进公司,就看到那张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的脸。
徐秘书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看见她,他意味深长的笑着走近,那个目光像一条湿.滑黏腻的毒舌,几乎要将她看光。
“应舒,家里人都很惦念你。”
“怎么不回来看一看。”
看似恭良的话语后,藏满深深的窥探和恶意。
让她想起无数个担惊受怕的日夜。
应舒打了个冷战,她回身,看见厉十洲掀起眼皮,深潭一般的眼睛波涛汹涌,好似要把她溺进去。
冷汗细细密密沁出来,她嗓音干涩。
“我身体不舒服。”
“下面还疼?”
应舒见有台阶下,忙不迭点头。
两颊染上殊色,她小声讲。
“下次可不可以轻一点。”
厉十洲微微眯起眼,她面上每一丝表情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
这个小女人,说话半真半假的,不老实。
“可我怎么感觉,”
“你是跟徐家秘书接触之后,看到我不舒服?”
那层窗户纸骤然被厉十洲捅穿。
应舒双腿一软,差点没站稳,一只手有力的攥住她。
她被扯跌到大腿上,厉十洲低头,看见应舒一张脸煞白煞白的。
他心里冷笑。
有胆子撒谎没胆子承认。
养不熟的白眼狼。
“你是不是忘了。”
厉十洲冷酷提醒。
“你得跟我,跟到死。”
“我只是,只是…”
男人的视线过于危险,应舒几乎就要和盘托出了,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那天杨兰和厉柏林以为她死在祠堂,打过徐家女儿的主意。
当时杨兰还深恨,厉十洲和徐家的那位,是过命的关系。
厉柏林想抢,还得费一番心思。
她当时深陷对徐家的惊恐,差点忘了他们之间还有这层关系。
如果她说出来,厉十洲一定会把她送回去的!
“只是什么?”
厉十洲嘴角勾起邪佞的弧度,骨节好看的手指残忍掠过女人最脆弱敏感的地方。
应舒痛苦嘤咛,咬紧牙关,任凭他怎么摧折,都不肯再说。
外面电闪雷鸣,一道闪电划过,照亮应舒脸色惨白。
嘭!
一声惊雷炸起,仿佛就在耳边。
“不说是吧。”
他掐住应舒脆弱的脖颈,像是欣赏濒死的猎物。
可他眼底黑暗,一丝光都没有。
应舒无助瑟缩,却被男人漠然抱起,暴雨倾盆,他把她在压落地窗上。
一点一点,剥开侵占她的所有,应舒的惨呼被大雨吞没,而他还是西装革履,那么冷漠又高高在上。
厉十洲电话响起,她以为是救命,可看到来电人,一颗心瞬间沉入谷底。
“厉总,我家公子携妹妹不日来北城,同您商谈合作。”
“应舒,你去不去。”
厉十洲没理会电话那头的人,他低笑问她,电话那头诡异沉默。
“我不去!”
应舒拼命摇头,脸颊绯红靡乱,可眼里那份惊慌和恐惧真的却不能再真。
他冷笑一声,扔开手机。
通话时间还在一分一秒的增长,
应舒不敢想象,要是她这样被电话那头的人听到,自己将会面临一个怎样难堪的下场。
“求你,求你。”
她啜泣,拼命扭着反抗,厉十洲依然充耳不闻,只是更加用力的摧折。
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