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嗤,更加用力的顶撞。
这个姿势让她一上一上动弹不得,应舒快哭了,这里可是祠堂!
万一被老太太发现,她可就全完了!
应舒急的眼眶发红,发蒙间,她狠狠咬上厉十洲的肩头,一股铁锈气在唇齿间弥漫开。
她一瞬间清醒,意识到那是什么,她害怕的松了口。
“你可不能白白这样,这里好黑,我好怕,你要带我出去。”
“还有,我要做你的秘书。”
她期期艾艾提完,两个人都顿了一下,可能连厉十洲都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敢咬他,还敢得寸进尺给他提条件!
沉如黑夜的眸子映出这个娇小的身影,仿佛深渊要把她吞噬。
“你胆子是越发大了。”
他寒声,没有回绝,他一把掐上她的脸颊,应舒呜咽着连叫都叫不出来,只能任由他放肆的索取。
冰冷的供桌摩擦她薄瘦的脊背,早上的伤被擦出血,火辣辣的疼。
“求求你…不要了……”
应舒崩溃在这场情事里,直到自己晕过去,厉十洲才放过自己。
“先前那么硬气,怎么这会儿这么包子。”
厉十洲冷笑抱起,看清她的后背,目光顿住。
后背是纵横交错的痕迹,她缩在他怀里,只有出的气。
之前怕惹怒在气头上的他,她一点没说,咬牙死命挨着,只在昏过去的时候,小心扯着他一点袖口。
希望他消气。
厉十洲眸中情绪躁郁,风雨欲来。
厉音音一路上想着老太太的交代,摸到祠堂门口。
“我让她出来。”
“至于她是不是赌气,肯不肯出来,那是她的事。”
“跟我们无关。”
“大嫂,我去求奶奶了,她终于答应让你出来了!”
想着老太太的话,她在门外压低嗓子喊了两声,见没了声,真信了老太太的安排。
厉音音见里面没声儿,脚底抹油就想溜。
刚出院门拐了个弯,冷不防撞上个人。
她刚要抬眼骂人,赫然对上那双冰冷寒眸。
她心怀鬼胎,结结巴巴。
“小,小叔叔。”
“今天是中秋吧。”
“我看你蛮喜欢往祠堂钻的,要不跟我去给故老太太上个香?”
竹影萧萧,厉十洲身形颀长,气压迫人。
厉音音浑身僵硬,
冷白的月光下,厉十洲笑意森森。
她心里本来就有鬼,一听这话还得了。
她哭丧着脸要溜,却被厉十洲提溜住。
“小叔!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
“这火烧的不错,我看这个死人堂不顺眼很久了。”
“可要是让我发现有人死在里面,到时候你们不要哭太惨。”
他意味深长的松开厉音音,冷眼看她连滚带爬跑远。
“把人送回大房,不要惊动任何人。”
他对赵秘书吩咐。
“什么?”
“祠堂着火了!”
“烧就烧了呗,还省得过去敬香,那地方阴森森的,我感觉闹鬼。”
杨兰听到这个消息被吓了一跳,装着美容养颜汤的钟蛊失手砸的碎片四溅。
厉柏林刚回到家,见妈妈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不以为意。
杨兰本就外强中干,她听厉柏林说的这话,一下慌了神。
她失声尖叫。
“应舒就跪在那里!要是她被一把火烧死了,她肯定会回来报复的!”
祠堂那把火说大不大,可这片都是文物保护单位,消防车开不进去,最后全靠人工才把火扑灭。
那间屋子直接就被烧塌了,消防员在里面找了许久,才找到一具被烧的看不出本来面目的遗体。
杨兰坐立不安了一夜,厉柏林也被她折腾的没法睡觉。
“她要是自己作死的就算了,可她惹怒了老太太,本来老太太就偏爱二房,现在指不定更看不惯我们了。”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爷爷最看重长幼,家产最后肯定都是我的。”
厉十洲打了个哈欠,
“应舒死了就死了呗,妈你先前不是还说,徐家那个女儿配的上我,这不正好。”
“实在不放心,你就多做几场法事,多少烧点钱下去给她当封口费不就行了。”
被他们说死的应舒迷迷糊糊醒来,她费力起身,发现自己后背上好了药,还缠上了绷带。
昨晚的记忆历历在目,她的脸一阵烧红,应舒不敢多看,换了一身遮住脖子的衣服下了楼。
好巧不巧,杨兰和厉柏林说的话,都悉数落进她的耳朵里。
起初她觉得好笑。
可听到徐家这个名号,她僵在楼梯上,整张脸惨白如纸。
安城徐家,这个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的名字。
那些恶意的窥探和令人恶心的越界,回忆丝丝缕缕从地上生根,抓住她,让她如堕冰窖。
应舒僵硬的站在楼梯上,厉柏林随意抬头,差点没背过气。
“妈耶!我靠真闹鬼了!”
厉柏林吓的跳起来,杨兰直接一口气没接上,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