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扇门她记得没锁,佣人一旦进来,那就全完了!
应舒想跑,却被紧紧锢在怀里。
“跟只兔子似的。”
“她撞见一个总比撞见两个好吧。”
她急了,想蹬他,双腿却被夹住,整个人都贴在厉十洲身上。
眼泪几乎蓄满了眼眶,却被男人按进怀里,一点一点沾在壁垒分明的胸膛。
“你就是在报复我。”
被绝望灭顶前,应舒哭着咬他。
从不敢在厉十洲身上留印子的女人,几乎咬出了一个带血的牙印。
厉十洲闷哼一声。
外面门响动几下,传来佣人疑惑的自言自语,
“难道出去了?”
听着脚步走远,应舒几乎是瘫在厉十洲身旁。
男人低低撕咬她的娇美耳垂。
低笑混着呼吸悉数卷进她耳朵里。
“门锁了。”
“没如你的意被捉女干,很抱歉。”
应舒气的要命,这个人怎么这样!
又要把她死死捏在手里,
又要让她惊心动魄,没有一秒安生。
“你快走!”
应舒凶巴巴开口。
“万一她们再来我就完了!”
她话音刚落,外面走廊里佣人们的脚步去而复返,
还有钥匙的咣当咣当,混杂在脚步里响。
“没去,难道是睡.过了?”
“老太太说了,厉家不养闲人,哪怕得老爷子的宠也不得偷懒。”
老宅隔音不好,外头说话的声音悉数传进来。
听着外面动静,应舒心里又开始七上八下。
“啧,”
“怎么这么乌鸦嘴。”
“天意难违,活该要被捉。”
厉十洲翻过她,把她想要挣脱的手,扣住,按在头侧。
应舒长发披散,男人一点不怕,嗓音里带了早起后的暗哑。
“你说到时候他们进来,什么姿势比较,”
“震撼人心。”
他的话一点一点碾进心里,她脸都被气红了。
“服软吗?”
他还在逗弄她。
应舒拼命挣脱,扭过去抱着被子,偏头不想看他。
厉十洲这么小心眼,
无非还在为之前车上的事情记仇。
“你翻窗户走吧。”
“我现在还不想服软。”
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应舒还是退了半步。
她不想自己因为这种争执,而被人发现这段不能见光的关系。
在门锁转动,佣人推门而入的那一刹,厉十洲正好翻窗跳下去。
落地声几乎和开门声同步,
她们进来,只看见埋在被子里沉睡,露出一个消瘦脸蛋的应舒。
还有随着微风轻摆,敞了半扇的窗。
动静惊醒了女人,她迷迷糊糊睁眼。
看到应舒醒来,
为首的佣人就要过来掀开被子。
“长孙媳妇,你睡.过了。”
“你是我老公吗,也敢来掀我被子。”
应舒伸出皙白的腕子,按住被角,露出的肩头肤白骨感。
哪怕大家都是女人,也是心头一动。
老太太只吩咐催起身,也没要来硬的。
看着应舒这样,众人面面相觑。
她们不敢再看,
纷纷退出去。
应舒看着门被再次关上,松了口气。
她掀开被子,看到满身痕迹。
如果被发现,她想都不敢想自己会面对什么。
应舒忍着酸疼下床,扯了件晨袍裹住自己。
换衣时,对着穿衣镜,她看见自己颈后有一道宛然齿痕。
心里涌上后怕。
自己刚刚伸出被子的那一刻,如果那些佣人更靠近些。
那么自己也一样会暴露。
好险。
应舒松口气,看向窗边飘动的帘幔。
也不知道那个恶劣的始作俑者,有没有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