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并不清白,
应舒彻底慌了,
“这里没有你的衣服!”
她掩住自己在挣扎时敞开的衣襟,衣服提高,厉十洲视线下移,若有所思的看向她小腿沾到的痕迹。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顶开他,飞速跑去浴室,死死关上门。
浴室有水声,潺潺流淌了很久。
厉十洲坐在沙发上,手指有节奏的一敲一敲。
出于某种原因,应舒洗的很慢很慢。
但今晚,他有足够的耐心等。
门口传来敲门声,厉十洲开门。
门外伸进来一只手,赵秘书尽职尽责的闭眼,把袋子伸进来。
“报告厉总,换洗衣物送到。”
此时的他显得十分狗腿,
应小姐和厉总距今虽然闹掰了不到二十四小时,但他今天却要被折腾死了。
两头跑和挨骂也就算了,反正厉十洲给的钱多。
可他竟然还要自己装神弄鬼吓唬人!
赵秘书敢怒不敢言。
应小姐一天没和他和好,自己要干的事情恐怕更多。
“想什么呢?”
厉十洲语气凉凉,
赵秘书猛得回神,专业请示,
“应小姐在花园的事?”
“不必,管太紧,会跑。”
厉十洲讲完,不悦看向站在门口的赵秘书。
“还有,”
“没事别杵这,跟个鬼似的。”
面对关上的房门,赵秘书就差哭出来。
如果应小姐和好该多好,这时候肯定会帮他说上几句话。
现在好了,
全怪厉十洲他妈的不做人!
不做人的某人坐回沙发,浴室玻璃模糊出水汽,里面姣好身线模糊不清。
看着那片水雾,厉十洲想起先前,应舒带泪的眉眼,还有那句赌气似的话。
他心里也有气,
气应舒明明放着大路不走,偏偏要那么不硬气。
如果当时自己在气头上,应舒哄哄,服个软。
那也没事了。
可是她偏不,明明怕的要死,偏偏咬紧唇齿,就连最后,都要狠狠扎他一下。
想到这,厉十洲使坏,拉开浴室的门。
“你怎么进来了!”
应舒还没洗完,脚边都是泡沫,她惊慌抱住浴巾,脸上红的快滴血,也不知道是热气蒸的,还是被他吓的。
“来洗澡。”
厉十洲把袋子扔在一边,他解下领带,应舒
“我还在里面!”
“抱歉,没注意到。”
“可现在你总该看到了。”
“你说说,我看到了什么”
意味不明的话,让应舒几乎崩溃。
“那我走。”
她抱着浴巾低头离开,在经过厉十洲的时候,她被拉住。
浴巾掉了。
玻璃上被按出凌乱指印。
应舒她想不明白,
为什么他们明明掰了,但却还在死灰复燃。
甚至在这之后,他们在床上又来了一次。
事后,应舒累极,困的想要睡。
厉十洲在阳台点起事后檀烟,看她那副小猫模样,起了坏心。
半梦半醒间,应舒被渡烟,
苦得她不断呛咳。
“做完你也该走了。”
应舒硬起几分眉眼,看起来好像很凶,却又没有什么攻击性。
看她气鼓.鼓的这样,厉十洲心情意外不错。
他散了散烟味,走近她。
应舒把脸埋在被子里,不想看这个世界上顶顶恶劣的男人。
身旁床垫凹陷,老式的床本就不是很大,此刻他们躺在一起,厉十洲把她强势揽进怀里。
细腻肌肤被迫贴上硬.邦.邦的胸膛,这让她想到先前床上那番云.雨。
应舒羞耻的想往外挪,却被箍的更紧。
“别动。”
头顶传来威胁。
察觉到危险,应舒只能屈服。
她憋屈在这一方小小的怀中,心里不忿想着,
比好她的多了去了,徐皎皎还差点倒贴上门,他为什么不去找徐皎皎。
为什么一定是她。
应舒想不通,
身体太累,她在昏昏沉沉中睡去,
睡梦里的她完全没有想到,脑海一闪而过的徐皎皎今晚过的也并非单人世界。
她受厉柏林之邀,略微俯就了一下他。倒也见识了一下厉柏林引以为豪的小黑屋。
只不过,和应舒不同,徐皎皎她是拿鞭子的那一个。
翌日。
应舒腰酸背疼的醒过来,发现自己还在厉十洲的臂弯里。
她推了推,动弹不得。
应舒生气的看向厉十洲,这个一向浅眠,警惕性极高的男人,今天却意外睡的极沉。
一想到他昨天的种种行径,应舒就气的牙痒痒。
她手脚并用的想要蹭出去。
却突然僵住身体。
她对上厉十洲的眼,还有某个来自于他的危险。
不仅如此
门还被咚咚敲响,
外面的佣人在叫起早。
“长孙媳,时间到了。”
“我进来服侍您起床。”
应舒哪里敢应。
外面佣人见里面没声,试探拧开门把。
应舒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声轻笑响起。
她抬头,对上男人那双潭眸。
眼下都快火烧眉毛了,厉十洲竟然还能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