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烈咬着后槽牙,“嘶嘶”吸着凉气,“你以为我想叫啊?要是换了邓谦那家伙,我早就用拳头招呼了。哎哟…怎么这么疼?”
长生虽然心疼白烈,但对待伤口的确马虎不得,“义父,你看,又有黑血流出来了,你再忍一下,好不好?”
白烈没说话,只是将头别到了另一侧。
长生会意,又俯下身子。
白烈的皮肤很滑,细腻腻的,碰到指尖像触电般让长生觉得心里发麻。他这次力道不大,轻轻地慢慢允吸。
长生的手搭在他右肩上。
白烈猛地一把抄起长生的手。
长生吓得“咕咚”一声,将口里的淤血咽了下去…抬头在白烈耳边吹出一股热气,“义父…”
白烈听他声音不对,转头一看,长生满面朝红,连眼睛都红了。“你吸的毒血呢?”
“啊?”长生忙闪开白烈的目光,神色不自然的垂了下去,“咽,咽了…”
“哈哈哈哈”白烈似看到什么天大的乐子,躺在床上开始大笑,根本不顾长生此时的局促。“傻儿子!你快去照照镜子,我估计你中毒了!眼睛都红了~哈哈”
长生:“……”
中毒了…好吧…中了你的毒。
“大早上的,什么事这么高兴?大老远就听到你的笑声。”邓谦推门从屋外走了进来。
长生忙挡住。
白烈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刚刚长生给我吸毒血,哈哈,被我吓得一口将毒血咽了下去。”
还舔脸说?
长生:“……”
“咳咳咳…”白烈笑得咳了起来,忙推着邓谦,“快去给他看看,他是不是中毒了,眼睛都红了。”
“我没有!”长生扭过头,也不敢站起来。
邓谦只瞧了一眼,“不是啊…这明明是满面春色啊…”
白烈的笑声戛然而止,屋子里静得有些异样,让长生不敢呼吸。
“乱说什么呢?”长生起身,推门跑了出去。
“唉!长生!”要不是白烈起不来,他一定会追出去。
白烈见长生没了影儿,扭头捶了邓谦一拳,“你个老不正经的!瞎说什么呢?看把我儿子臊得!”
“我去…有点天理没有?!”邓谦觉得自己真是冤得慌,外面下雪肯定是在帮他应景,“你还当他是三两岁的孩子呢?他过了年都十六了,心里什么都懂!”
“那也不应该啊…他给我吸毒…怎么会想歪呢?”白烈的好奇心开始作祟。
邓谦拉开白烈的衣服看了看伤口,见恢复的不错。“这你可真得问他。”
一天下来,长生都和聂志清耗在一起。不好意思再回去找他义父,只得拉着聂志清练剑。战场上用的重剑和他平日里用的还是有些不同,剑身要更长一些,分量也轻易了一点,刀口却更加锋利。
长生提着重剑,在校场上练得满头汗。目所能及全是银白色,一望无边。长生呵出一口气,被风吹得在空中妖娆得转了个弯,然后消失不见。
他看了看时辰,义父该吃药了,于是直接一身单衣跑到厨下,将熬好的药端进白烈屋内。
白烈听到响动,懒洋洋的睁开眼。“什么时辰了?我怎么又睡着了?”
长生衣袖绑在肩上,整条胳膊都露在外面,“已是卯时,义父现在身子还弱,乏是正常的。”他将药端到白烈面前,吹了吹,又试了温度才盛了一匙送到白烈嘴边。
白烈睡得头脑发晕,迷迷糊糊坐起来,“不用麻烦,我端着碗喝就行。”
长生却将药碗闪到一边,“这碗又烫又重,义父就这样喝吧,别嫌麻烦。”
“我是怕你麻烦啊。”白烈又伸手去拿药碗。
“我不嫌麻烦,以后义父每日喝药我都这样喂你。”长生将一匙药递到他嘴边。
白烈心说,还真把我当成废人了…可他现在却没什么力气反抗,任心中多少无奈,也只能机械的张开嘴把药喝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