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为你流的泪
月亮弯弯2021-07-22 16:011,744

  白烈似乎有十几年没哭过了,上次应该是父亲过世…可今天这一幕,疼得他似乱箭穿心,又搅动成一股热流,而那股热流在体内横冲直撞,憋到他心跳都停了几拍,最后化做两行热泪,算是找到了出路。

  他受过很多伤,自己也拔过无数次箭,但哪一次都没这次疼,疼得他肝胆皆碎。

  长生紧紧握着白烈的手,扭过头却眉心舒展,强撑着回了个笑,眼神里似乎在说,别担心,我没事,也不疼。

  可箭身彻底拔出那一瞬,鲜血还是喷了出来,长生身子猛地抖了一下…

  白烈狠狠喘了几口气,伴着两行热泪,和满掌的汗水。

  长生看到白烈这副模样却笑出了声,“义父,我还记得当年你抱我回将军府,童羽事后和我告状。”

  白烈皱了下眉,目光却一刻也没离开长生的伤口,“什么事和你告状?”

  “他说我在车上吐了血,你就像没看到一样,漠不关心。”说到这,长生又笑了两声,“若他今天在场,一定不会再这么说。”

  “别说话,你看又流血了…”白烈拿起毛巾,轻轻帮长生擦着,“那时我年纪也不大,又不如你这般早熟,天天一个人,哪里知道什么是疼,什么是爱?再说突然多出个儿子,我一时还真没反应过来。若当年真是如童羽所说,义父在这给你道歉。”

  “我哪要你道什么歉?”长生一句话说得有气无力。

  老大夫拿了些金疮药,药粉刚洒在伤口上,便疼得他低吟一声,接着整个后背出了一层细汗。

  白烈看在眼里,心中急得颠三倒四,抬头对着老大夫没好气的说道,“你轻点啊!”

  长生憋着的一口气总算缓了出来,肩膀上缠好绷带,又将左臂挂在胸前。“义父,我没事了,我们走吧,还是早些回去找公主他们……”长生下了床,脚刚碰到地面像踩在棉花上一样,一步还没迈出去,便直接向前扑倒。

  “长生!”白烈一把扶住,见他面色惨白,“你流了这么多血,别乱动。”说着,弯身将长生抱在了怀里。

  老大夫颤巍巍走了过来,“皇子还需多加修养,最近会有头晕无力的状况,老夫写了副方子,早晚各服一次。”

  “多谢。”白烈点了下头,抱着长生向外走去。

  邓谦依旧昏迷着,从上到下被包成了个粽子。白烈带着十九个俘虏和虎啸营将士向柳新镇出发。

  怀淑和聂志清躲在一户荒废的农家院里,夜黑了,周围一片寂静。

  “聂校尉,白将军他们还没回来吗?”她有些按耐不住,毕竟整整一天了,也不知道邓谦此时究竟如何。

  “公主再耐心等待下吧,我已派人出去查看。白将军临行前吩咐,若子时他们还没回来,”聂志清顿了一下,下句话说得小心翼翼,“咱们便启程…回洛阳。”

  “什么?”怀淑“腾”得站起身来,“不行,我们怎能弃他们于不顾?”

  “公主您先别急,依臣所见白将军定会平安归来。”

  “报!”门外传来一声呼喊。

  聂志清疾步走了出去,“情况如何?”

  “禀校尉,将军已押着俘虏在回来的路上。”

  聂志清提着的一颗心总算尘埃落定,肩膀松了一下,缓出口气来,“好,知道了。”

  “邓将军呢?”怀淑公主也跟了出来,急迫着追问。

  士兵:“邓将军已找到,但…好像伤得挺重。”

  怀淑急得满面焦灼,“可有性命之虞?”

  士兵:“这个…恕属下不知。”

  怀淑焦心的原地转了两圈,“都是因我而起…”她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色,“不行,我要去找他们。”

  “公主!”聂志清一步拦在面前,“既然大将军已带着众人平安归反,还请公主耐着性子在此等候!”说着,他跪在怀淑面前。

  怀淑甩了下袖子,立在门口和聂志清僵持不下。

  “大将军把公主安排在这里,回来第一时间定会来这寻找,若中间出现什么差池,臣担当不起。”聂志清低着头,“还请公主回屋,稍坐片刻。”

  聂志清说得不无道理,纵使怀淑再任性,其中关系她还是衡量得清楚。只是等待永远是件漫长的事情,屋外又淅淅沥沥下起雨来,江南的气候有时让人觉得格外清丽,有时却又是黏腻的思愁。

  终于门外传来拖拖踏踏的马蹄声。

  “他们回来了!”怀淑顾不得细雨如丝,急忙忙跑了出去。

  白烈翻身下马,衣衫已被雨水打湿,洇着满身不知是谁的血迹。

  白烈:“先把九殿下和邓将军扶到屋子里,那十九个畜生关到马棚,严加看守!”

  怀淑眼睁睁看着邓谦被两名小将士从自己面前抬过,身上缠绕的绷带透出一片片鲜红。“从礼…邓从礼…”她轻轻唤了两声,邓谦眉头皱了一下,终还是没有睁开眼。

  “怎么会伤得这么重?”怀淑跑到白烈面前,泪水掺杂着雨水。

  “这群狗娘养的太心狠手辣了…”白烈咬着牙,怒目看着马棚里捆在一起的武士。

  怀淑继续追问,“他们到底是什么来路?”

  “先进屋,外面雨大了。”白烈说着,转身向屋内走去。

继续阅读:第一百二十六章 背后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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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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