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烈抻着脖子,看长生已经走得没了影,这才皱着眉说道,“九殿下?可是早年那个影妃之子?”
邓谦:“应该是了。”
白烈咋了下舌,“别说,长得还挺像。”他又玩味的咬着唇上那颗小痣,“那影妃就是个美人坯子,九殿下虽然年纪尚小,但模样可真不赖。”
邓谦:“你能有点正经的吗?!”
白烈早些年前曾有幸见过影妃一面,也是朝中庆典,影妃舞了一曲,当年便给他留下很深的印象。影妃姿色卓群,是皇上出征剿灭南夷时从户佤族带回来的,据说就是被她的美色所倾倒。两人确也缠绵了几年,但后来不知怎么回事,便传出影妃与外族将军有染,还与外朝勾结,企图覆灭大梁,皇上便下令将她刺死,但毒酒未到,影妃却已悬梁自缢。
九皇子没了娘,还是个罪妃之后,好在他是皇帝的亲骨血,这才保住一命,便直接过继给慈安娘娘。后来这许多年里都未曾听说九皇子的消息,白烈甚至一度忘了大梁还有这么一段历史,还有这么一位皇子,此时想想,却觉得世间万物都未有定数,又觉得九皇子是个可怜之人,不免让他这个天天四六不着的人,都唏嘘感叹。只是感叹的事……着实让人不敢苟同。
白烈:“哎呦……真是可怜……可怜那孩子长了副好面相,却要跟着慈安娘娘天天吃斋念佛,长成了人估计也万事皆空了,可惜了……”
“天天操得些什么心?”邓谦摇了摇头,“对了,刚给九殿下那个鸣琴,你是哪来的?”
白烈恍惚一下,然后又清了清嗓子,“咳,怀淑公主刚送的。”
邓谦顿时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感情人家姑娘刚送了你,你就转手给一孩子了?!白子行啊,哎……莫说你该打呢……”
白烈好像也觉得自己似乎做得有些不对,但他那张嘴就是不会服软,“哎呀,一个破玩意,我又不是三两岁的孩子,送礼也没送我心坎儿上。”
“你昧不昧良心?你不喜欢那破玩意?我都能猜到你看到哪破玩意笑嘻嘻的模样!这个做工可是个好物件,定然得来不易,你呀……连点念想也不给自己留!”
白烈一下没了话,便开始皱眉耍赖,“嘶……哎呦呦呦……腿疼……嘶……从礼,咱先回去吧。”
邓谦从来拿他这招没办法,不知道他是真疼还是假疼,一概按真的来处里。其实他就没不疼的时候,只是一般都挺着,挺不住了再说。若是真的发作,受苦的不仅是白烈,邓谦也没什么好果子吃,所以,他从不把白烈喊疼当做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