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蹲下身子,在白烈左腿上轻轻捏着,可是捏到了大腿时,却被白烈一把抓住手腕。
白烈:“别按了,再休息会我们就继续走吧,客栈没多远了。”
长生挣开白烈的手,轻轻压在他左腿胯骨上。白烈疼得一弯腰,差点叫出声来。
果然如此…长生连喘了几声粗气,一支胳膊伸在白烈腿窝下,另一支抱住他的腰,一用力,向上站起身来。
“你又干嘛?”白烈在长生怀里扭了一下。
长生:“当然是抱你回去。”
白烈在长生怀里扭成一条游鱼,“我不用!快放我下来!”
“放你下来?让你用伤腿跳回去吗?”长生胸口进出的气息都快被心疼撕碎了,他自顾自抱着白烈向客栈方向走去,“为什么左胯上也钉着钢条却不告诉我?”
听到这话,白烈总算安静了下来,低声说道,“你又没问过我…”
“好…”长生深吸了口气,一腔柔情掺着惯有的无奈,“那刚刚疼成那样为什么不说?”
“刚刚?刚刚咱们俩不是在赌气吗?”白烈说得理直气壮,“赌气呢,怎么会说这些?”
长生:“……”
隔了良久。
“义父,我错了…”长生的柔声细语,在江南小镇蜿蜒的巷子里显得干净又好听,“我再也不会和义父赌气了,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再也不会与你相左……永远不会……”
白烈神色忽闪,经历了刚刚的一切,长生此时说出这句话,让他觉得自己有些以伤逼宫的味道……
但白烈素来胜在脸皮厚……
“那感情好啊。”他抬起胳膊,顺势勾住长生脖子,“你早点这么说,咱不就没事了吗?”
长生低头看着怀中笑嘻嘻的小义父,“还疼吗?”
白烈:“呃…有点。”
长生一路抱着白烈回到了客栈,那架势像捧着什么易碎的珍宝,小心又小心。
邓谦顺着二楼客房的小窗户看到二人,便急急忙忙跑了下来。
白烈看到邓谦,也顾不得别人脸上的匆忙便打趣道,“呦?邓将军,曲河夜景如何啊?是景色美?还是美人美啊?”
“少在这没正经!”邓谦一把捏住白烈的脉,“身上怎么弄得?腿又怎么了?”
“可别提了…”白烈抽回手,“快先和我们回房里去,护腿坏了,赶快找个人帮我修修。”
“护腿坏了?怎么弄得?”邓谦撩起白烈的衣服就要看。
“急什么?”白烈拽住自己的衣摆,“先上去再说。”
白烈三言两语将晚上所遇之事讲给邓谦听,没提陈管家那些污言秽语,也没提他与长生争吵之事。简单归结一句就是,护腿坏了,必须立刻修好。
邓谦拿着白烈的护腿,这可是工部良匠所造,工艺十分精湛,哪里是说修就能找人修上的?况且还是膝盖处的旋钮断了,最精细的部位。
邓谦:“这镇子上有家铁匠铺,明天我先去问问。”
“嗯,得快些修好,还要赶路呢。”他歪头看着邓谦,“看来这几天你又有时间陪公主去夜游曲河了。”
“什么话?我那是被你逼的……”邓谦立刻羞得满脸通红。
“呦?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怎么觉得你自己也挺愿意去呢?”白烈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邓谦害臊。
“我…我…我哪敢?”邓谦紧张得开始结巴起来,“我先走了,现在就去铁匠铺问问。”
白烈一脸坏笑,“这就对了,快去快回啊,办不好军法处置!”
长生一直在旁边没有开口,见邓将军走了才摇摇头说道,“义父,你怎么能用怀淑公主打趣邓将军呢?我可听说过,怀淑公主一心喜欢的人是义父你啊。”
白烈挑起一边眉毛,“谁瞎说的?”
长生:“嗯…大概是满朝文武皆知。”
“我又不喜欢她…”白烈撇了撇嘴。
长生走到白烈面前,“那义父喜欢谁?或者…喜欢什么类型的?”
白烈被长生逗笑,“哈哈,怎么?急着给自己找干妈啊?”
“当然不是…”长生心里说,我巴不得你一辈子不结婚。
“我喜欢啊?呃…”白烈托着下巴,竟认真思索起来,“长得必须合我眼,毕竟要看一辈子呢,我可不想对着一张看了就发烦的面孔。性格嘛,要内敛些,一家里有我一个外放的就够了。脾气呢…要好点,最差也得受得住我。”
白烈越说越来劲,“其他的…最好会点武功,我总出门在外,不会功夫我不放心。要是能文成武就那更棒了!还能为我分忧。”
长生缓缓点着头,“哦~这样的姑娘还真不太好找呢。”
“嗯!我也这么觉得!”白烈赞同的拍了下桌子,然后媚眼一眯,“但…我看你就不错。”
长生的心猛地停了一下,接着又跳成一阵乱鼓,“义…义父,你说什么?”
白烈端起茶碗喝了一口,不紧不慢说道,“我说,我看你就不错啊。怎么样?要不…委屈委屈,嫁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