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塞敞声大笑,一步步逼近白烈,“龙吟马,虎啸营。墨月刀,白子行?哈哈,我看也不过如此!”
“呵”白烈抹了下嘴角血迹,一抬眼,目光如灼。“老子上战场那会,你TM还撒尿和泥呢!”说着“呜”得抡起重剑,奔着岩塞扫了过去。
牵绊,有时是束缚,有时却是策动。心存温暖之处,拼得不是死,而是活!
白烈手中重剑如毒蛇吐信,招招刁钻致命,岩塞刚刚还大放厥词,此时却只有招架的份,“咚咚”几声重步倒退。
白烈手肘狠狠撞在岩塞胸口,岩塞直接跪倒在前,颈上一凉,重剑已然搭了上来。他还欲起身,白烈手腕发力将他又压了回去,吊梢眼居高临下瞧着,满身傲骨。
白烈:“败了,就乖乖跪着。”
虎啸营士兵:“禀大将军,共计斩杀敌军37人,缉拿18人。”
“好,”白烈低眼瞧着岩塞,“算这个了吗?”
士兵:“呃……共计缉拿19人!”
“绑上,都给我带回去!”白烈转身问道,“找到邓将军了吗?”
岩塞听到这话,嘴角不着痕迹的笑了下。
士兵:“还在寻找,现在还没找到。”
“岩塞……邓将军在哪?”白烈一半身子藏在阴影里,一半晃在阳光下,看不出个表情。
岩塞轻轻一仰头,“杀了。”
“放你娘的狗屁!”白烈一拳砸在岩塞脸上,鲜血带着颗后槽牙从他嘴里喷了出去。
“呵……哈哈……”岩塞跪在地上,血丝从嘴里拉得老长。
白烈反手举起剑,“你若敢杀了邓谦,明天虎啸营就会踏平滇国!”
岩塞不紧不慢的活动了下颌骨,“谁说我是滇国的?哼,白将军怕是你认错了!”
楼下传来不断翻腾的声音,士兵一边收拾战场,一边四处寻找邓将军的踪迹,但任凭怎么呼喊都没人应声。
焦躁、紧张、愤怒……
白烈提着剑的手随着浓重的呼吸上下摆动着,似乎只要稍微不加克制,那剑便会一下冲出去,直穿岩塞喉咙。“来人!把这帮人都给我压过来!”
白烈支着右腿坐在一帮俘虏面前,脸色沉得发黑。“说,你们把邓谦藏哪了?!”
所有人都牙关紧闭,一个个像吃了哑巴药一样。这种沉默让白烈更加暴躁,他起身挨个捶打一遍。“说!不说老子现在就杀了你们!说!TM的给我说!”
岩塞又挨了重重一拳,此时左眼已经充血到睁不开,他满脸糊着血迹,依旧低头不断笑着。
已经过了一个时辰,能翻的,能找的,几乎都找过了,但还是没有发现邓谦的踪迹。
岩塞向后瘫坐,一副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样。“大将军,要不…咱们谈个条件吧。”
白烈咬着牙,“放!”
岩塞:“你把公主交给我,我把邓谦交给你,如何?”
“呵”白烈呲笑一声,“你脑子里粪汤搅匀了往外冒稀水了是吧?!”
“我可听闻,邓谦与大将军您是发小。”岩塞抬着一只眼睛,死死盯着白烈,“而且,邓谦救过你的命,好像还不止一次。救命恩人,加上儿时玩伴,您这位孤星怕是身边只有这么一个朋友了吧?”
白烈双拳攥到“咯嘣”直响。
“况且,他与您出生入死。大将军最是重情重义之人,又怎能负了兄弟?”岩塞说着一口蹩脚的汉语,让人听着浑身难受,“公主,也不过是个女人,和您也没什么关系。给了我,换回你兄弟,这买卖划算啊!”
“你给我闭嘴!”白烈浑身发力,直接将岩塞打得晕死过去。
长生捂着受伤的肩膀下了楼,对面打杀声已停,屋子里出出入入都是虎啸营的将士。
“战胜了么?可义父为何还不出现?”长生缓步下楼,右臂如灌铅一般,重得动弹不得。
“咚”“咚”一楼地板上发出微弱的闷响。
“谁?”长生警觉的握起剑,循着声音慢慢走过去。
可那声音却突然没了踪影,像从没响起过一样。此时客栈里除了满地死人就只剩下长生一个,残阳西垂,灼烧的血色将屋子勾化成地狱模样。
许是自己出了幻觉吧,长生闭眼,缓缓呼了几口气。
“咚”“咚”…又是几声响动。
“不对…到底是谁在那装神那装神弄鬼?!”长生右手吃力的将剑提起,向着那个声音走去。
可是查看了一番却没发现任何异样,地上都是整条的木板,没有地窖也没有暗室。
“到底怎么回事?”他眼前有些眩晕,只有肩膀的酸痛一下下刺激着本已麻木的神经。
“殿下,大将军让我接您过去。”一名虎啸营将士跪在长生面前。
长生咬着牙,用自己仅剩一点清醒的神智说道,“这地板…有奇怪的响动…派人…”话还没说完,长生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