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玥站在台上,无措地看着底下质疑声越来越大的众人。
“你们快看!她头上真的有一枚和这人手里一模一样的簪子啊!难道她真的是假扮的吗?”
“以前的九皇子夫人多低调啊,我还说呢,原来我见过的九皇子夫人,为人和善又不张不扬,你看现在的首领夫人,在新首领大人重病时执政坐拥天下,还在宫中养了面首无数,我觉得新首领大人就是被她给气病的。”
宋知玥气的差点咬碎一口银牙,扭头低声问送信人道:“现在我该怎么办?万一被戳穿了的话,我会被百姓们的口水淹死的!”
送信人低声道:“小姐不要理会他们,只管将仪式接着进行下去,只要抵赖不承认,谁也没有证据说小姐是假冒的不是……”
“你说的对!”宋知玥定了定神,大声地说,“哪里来的小人竟然敢用一支不知道用什么伪造来的金簪子来污蔑本宫!诸位,眼下大战迫在眉睫,这必定是靖国 贼人派来离间的奸细!给本宫抓住她!”
台下的将士听令,立刻上前去将宋绮罗围住了。
宋绮罗面上毫无惧意,似是看淡了生死一样,冷言冷语道:“我是靖国人不假,可我不是奸细,你也是靖国人,却卖 国求荣,换了张脸皮起了叛心去攻打靖国!宋知玥,你敢当着她的面发誓说你才是真的必兰公主吗!”
她往身后一指,后面那个身材更瘦弱些的女子走上前来。
那女子摘下面纱,露出一张和台上的首领夫人宋知玥一模一样的脸。
“天哪!怎……怎么有两个首领夫人!”
“这个乞丐和台上的首领夫人是什么关系啊!”
宋知玥在台上吓得身形一个虚晃。
“这……这不可能!”
必兰公主没有了信物金牌,那南疆边境守城的守卫怎么可能会放她进来呢?
真正的必兰公主冷着脸,一步步往台子上走,眼神冰冷又有憎意。
“宋二小姐,我从没想过,大宴之后,我们再一次见面竟是在这里,且是以这样的方式。”
直到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并肩站着,在场的人纷纷被惊得迈不动步子了。
必兰公主冷冷地笑道:“你一个假冒的都能做首领夫人这么长时间,那我本人为何不能进南疆的城门呢?宋知玥,托你的福,我这一路上受尽了折磨和和屈辱,今日终于有机会向你讨回来了!”
半个月之前,必兰公主拜别梁梦洲与太后之后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返程回南疆了。
临行前,她还疑惑,怎么首领和首领夫人薨逝这么大的事,她还是从梁梦洲口中听说的,按理说九皇子应该会派信鹰来送急信才是。
等到了南疆外的那片大沙漠的时候,她刚进到沙漠中心,就被一群寨子里的土匪巫师缠上了。
他们抢走了必兰公主随行带回南疆的各类珍宝财物,又因侍卫们拼命守护必兰公主,而将他们都杀了个精光。
之后的十几天里,必兰公主被扣在寨子里给他们做各种粗活,当奴隶,日子过的苦不堪言。
但住在寨子里的时间里,她倒是偶尔探听到了些有趣的消息。
例如这些巫师经常会聚在一起讨论自己新炼的蛊如何,或者说自己的易容术有了多大的突破。
必兰公主天资聪颖又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在偷 看了几本秘方之后,便了解了巫师们口中的易容术。
后来她寻机从寨子中逃了出来,在路上碰到了同样漂泊无依的宋绮罗。
二人因为在乞丐堆里是唯一操着靖国口音的人,因此走的十分近,三问两问下,必兰公主才知道眼前的人竟然是靖贵妃宋知意的亲姐姐。
宋绮罗原本在靖国边境的小镇上过的十分安宁,但年前镇子里发生了一场动 乱。
因为靖国与南疆的形势越来越严峻,南疆的百姓们竟然身穿绑着炸药的衣裳,混进了镇子里。
宋绮罗的住处被炸得什么都不剩了,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没有了宋知意与梁梦洲给她制造的庇护条件,她连生存的能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