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子不解地问道:“丛常在来做什么?那日敏妃娘娘生辰宴会上,应该是她和咱们主子第一次见面吧。”
连心放下斧头,喘着粗气说道:“你进去看看不就行了。”
于是谷子抱着布匹风风火火地进了正殿。
殿中,丛常在正在和宋知意说自己老家的各种小吃,说的宋知意向往的不行,口水几乎都要流出来了。
丛常在模样在后宫中并不算十分出众,但也是十分文秀清丽的,声音也好听,听着让人觉得十分舒服,再加上她素日在宫中也不爱与旁人一样拉帮结派的,于是谷子便也放心她跟宋知意交谈。
“宋良媛,若是以后有机会了你可一定要去南扬城尝尝我们那儿的酥饼,真是一绝,比宫中的御厨做的还要香呢。”
宋知意立刻重重地点头,“知意一定去!这位姐姐,你从小 便吃过那酥饼,那你会做吗?可以做来给我尝尝吗?”
她显然单纯地把这个跟自己只相谈甚欢了连半个时辰都没有的丛常在,当成了自己的朋友。
只是谷子意识到这话有些太招笑了,便赔了张笑脸对丛常在说道:“常在别怪罪我们良媛,良媛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有时便是想到什么说什么,良媛不必当真。”
人家是来拜访你的,咋地还要借你的锅炉灶给你做上顿饭再走?
丛常在摆了摆手,“无妨无妨,我就是喜欢宋良媛这单纯的性子……我瞧着,你手里拿着的这布匹是苏州进贡来的吧,真是上等的好料子啊。”
谷子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常在真是好眼光,正是。”
她行礼后便抱着布匹放去了储物处。
两刻钟后,丛常在走了,谷子这才得了空跟宋知意说话。
“主子,丛常在怎么今日想起来道宫里见您了,她有说什么吗?”
宋知意咬了块盘子中的点心,皱了皱眉,撇嘴又放回去了。
果然不是所有吃的都好吃,她最近吃的美食太多了,口味都刁了不少,真想尝尝丛常在方才说到的酥饼啊……
谷子又问了她一遍,她才回过神来,憨憨地说道:“好像没说吧,她说上次闻到我身上香香的,想问问是什么这么香……”
谷子点了点头,“哦,是这样啊,那她还有再说什么吗主子?”
宋知意百无聊赖地双手托脸撑在桌上,说道:“她刚才还说最近天气凉了,让知意不要老是出门,最好待在屋里别出去,那知意不就成了关在笼子里的小兔子了嘛!”
她这话引得谷子直接笑出了声,“主子,您怎么这么可爱啊!不过丛常在说的确实对,最近还是别出门的好。”
倒不是因为天气降温了,而是因为宋知意一旦露面,她那脆弱稚嫩的小心脏必定受不了别人的明枪暗箭。
就连悦仙宫里的宫女都被谷子撞着过几次在谈论敏妃立后的事情,随即那几个宫女就被谷子罚去后院浆洗了,不准在前殿伺候。
谷子将消息瞒的严严实实的,生怕宋知意知道了之后会接受不了。
宋知意也像是想到了什么,喃喃道:“皇上哥哥都好几天没来见知意了,知意好想他。”
闻言,谷子在一旁轻声道:“主子您有所不知,皇上最近很忙呢,奴婢方才出门碰见了皇上身边的怀袖公公,他说皇上也时常挂念着主子您,但实在是政务繁忙抽不开身。”
“好吧。”宋知意从凳子上跳下来,蹦跶着上床休息去了。
京城,将军府中。
厢房中,一圈的大夫都在围着床榻上面色苍白身形瘦弱的妇人。
刘宇轩神色焦急地抓着那人的手,质问大夫道:“可查清了?真的没事了?”
刚把完脉的大夫说:“请将军放心,夫人真的无事了,只需好好静养,假以时日便可下地走路了。”
刘宇轩闻言立刻惊喜地对着床上的妇人说道:“娘,治了这么久,孩儿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孩儿这就去营中给父亲送信!”
床上的妇人正是曾筝,她闻言立刻拍了拍刘宇轩的手,有些吃力地说道:“别去扰着你父亲,等他从营中回来再说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