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梁梦洲又问道:“那宋国公夫人可有在贵妃面前表现的有什么不对?”
小佩子摇了摇头,说道:“并没有,兴许是贵妃娘娘之前帮宋二小姐推了婚事的缘故吧,国公夫人对贵妃娘娘也是嘘寒问暖的,看起来十分关切贵妃娘娘呢。”
梁梦洲摆了摆手,“你回去吧,再有什么事,立刻来报我。”
前脚小佩子行了礼离开了,后脚刘宇轩就走了进来。
梁梦洲见他来了,便敛了神色说:“怎么了,营中 出事了?”
刘宇轩回道:“营中没什么事,臣刚从水牢过来。”
“哦?”梁梦洲眉头一挑,说,“那可是朱明那里出了什么事?”
刘宇轩笑着说:“他被捆成那样关在水牢里,能出什么事?臣来是想求皇上一个成命,准许臣将朱明一起带上,去江南平流寇。”
闻言,梁梦洲一愣,说道:“你带朱明去做什么?且不说他现在身负重伤连马都骑不了,他生在京城长在京城,而后流放也是去的边疆,与江南一带又有什么关系?平流寇,你便是只带上五十个骑兵都能办到。”
刘宇轩没有说明缘由,只是掷地有声地请求道:“个中的具体缘由,臣有难言之隐,不能明说,但臣可以允诺皇上,此次江南一行回来后,臣必定能说服朱明投身于朝廷!”
梁梦洲见他神色坚定,便叹了口气道:“行,朕准了你,也等着你的好消息。”
得了旨意,刘宇轩随后便去水牢提人了,让人将朱明送到营中看大夫之后,他回了将军府。
彼时,素婉霜正在与曾筝一起浇花,见他风尘仆仆地回来,她立刻迎上去为他脱下了沉重的盔甲。
“怎么这个时辰回来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父亲不在府上,方才还说要去营中找你呢。”
刘宇轩任由她伺候着宽了战衣,闷声说:“我明日要启程去江南一趟,你帮我收拾些衣裳带着。”
闻言,素婉霜一愣 ,轻声问道:“去江南……做什么?”
刘宇轩淡淡地回道:“江南城外一带有一批为非作歹的流寇,此去便是去除流寇的。”
素婉霜点了点头,没有再言语。
刘宇轩低头看着她心事重重的模样,便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温声说:“不会去很久,将军府上便辛苦你了。”
他虽然只轻轻拍了那么几下,但素婉霜却觉得被他碰过的地方如今火热的要灼烧了她身上的衣裳。
她低着头,没让他看见自己脸上的浮红,轻声说了句“那我等你回来”后,就转身出了厢房。
而后,刘宇轩在屋中独自叹了口气。
但愿此次江南一行能够顺利吧。
驿馆。
海尔德伤好之后便消停了些日子,没再日日去宫里跟在宋知意左右。
一是因为梁梦洲上次叫他去宫里又顺嘴警告了他一番,说他再频繁出入后宫,就给他许个联姻的王妃。
二则是因为宋知意让他把小花和小火带出来了,说自己忙着给太后准备寿礼,短时间内没工夫照顾它俩。
海尔德便任劳任怨地找了间靠湖的木屋,带着小花和小火去那儿疗情伤了。
夜里,他刚欲熄了灯睡觉,就听见外面传过一阵清风掠过的声音。
他完全没有要防范的意思,现下他已经对这脚步声再熟悉不过了。
果然,片刻后,一道黑色的纤瘦身影推开了他的房门,浅笑着说道:“王子殿下这门关的这么不牢,就不怕晚上有不轨之人夜潜殿下您的寝房吗?”
海尔德翘着腿躺在床上,一副不羁的模样,淡淡说道:“除了你,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我这住处了,便是随行的大使我也没告诉。”
楼莺取下了头上的兜帽,笑道:“那看来我竟也算是有幸了啊,这样也好,倒让我有种和王子殿下幽会的感觉。”
海尔德随即皱眉道:“你为何总是晚上来?”
楼莺敛了眸,说道:“王子殿下有些不食人间烟火啊,我是在醉乡居做花魁的,白日里要应付客人,只有晚上才有空,那些要伺候人的姑娘,晚上才忙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