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给我滚出去。”柳南衣不想看这对狗男女在面前你侬我侬。
“这是陆府。我才是一家之主。你这狠毒的女人还没资格让谁滚。”陆归舟上前狠狠捏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齿道。
柳南衣使劲挣扎着,眼底已藏不住泪意,“她不就是给你怀了个孽种!你们既如此恩爱,你与我和离,娶她便是。”
李如萱紧张的观察着陆归舟的反应,偏偏他总是不回应柳南衣和离的要求。
“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你若嫉妒,你怎么不给我生个子嗣。”
这话像一把刀插在柳南衣心尖上,她难道不想?
可成亲一年她就是没有怀孕,柳南衣怀疑自己身子不行,难有子嗣。
“你也配。”柳南衣恨恨吐出这三个字。
她胸口起伏,泪水如泉涌般流下来,“陆归舟……”
“陆归舟!”
锦被中的美人睡的很不安稳,细密的汗珠让她额角上贴了几缕碎发。
秦长淮伸手想去擦拭,但她朱唇微启,嘴里喃喃念着一个名字:“陆归舟。”
陆归舟,又是陆归舟。
难道这就是她拒绝自己的原因?
秦长淮的手停在半空,没有再靠近。
提亲被拒,纵然再气,半夜里他还是辗转难眠,忍不住偷偷潜进柳府。
他也不知自己是想问个究竟,还是单纯想来见见她。
柳南衣被噩梦惊醒,睁眼却看见自己床前站着一个白衣男子。
“谁!?”她吓得惊叫起来。
秦长淮一把捂住她的嘴,她眼角还挂着泪,那滚烫的泪珠滑落到他手掌上。
烫得他心底一片酸涩。
“是我。”秦长淮暗哑出声。
闻到秦长淮身上的木香,又听到他的声音,柳南衣稍稍没那么惊惧。
“你想要陆归舟?”他又沉声问到。
柳南衣没理会他奇怪的问题,只是问:“你半夜进我房间做什么?”
但因为被他捂着嘴,声音听起来唔唔唔的模糊不清。
秦长淮知她认出了自己,也不怕她喊叫,于是松开手。
柳南衣拉过锦被裹住自己,小鹿般清亮的眸子盯着他。又问一遍,“这么晚了,王爷来做什么?”
秦长淮看起来不是很高兴。
这是自然的,提亲被拒。谁能高兴?
偏他又闹出这么大阵仗,生怕别人不知他来定北侯府似的。这事明日怕是整个京城都要传遍了。
秦长淮用指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
“做噩梦了?”
“嗯。”柳南衣点头。
“你拒绝我,是因为爱慕陆归舟?”秦长淮问这话时,显得很没底气,这一点都不像靖王。
“不。我没有爱慕他。”柳南衣脸上兀自带着几分恨意,这表情做不得假。
“既如此,我帮你杀了他。”秦长淮面无表情的说。
柳南衣猛的抬头,“不!我和他非亲非故,何至于取他性命。”
“呵,舍不得?”秦长淮带着几分嘲弄,用手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狭长的凤眸。
这女人怎么就看不懂自己眼中的情义?
因为被扣住下巴,她娇嫩的红唇微启,像是待人采撷的樱桃。
秦长淮忍不住凑近她,带着几分恼意狠狠吻下去。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秦长淮潜入她的闺房中,还这样对她。
他,他,他真是太过份了!
柳南衣扭过脸,拼命挣扎起来。唇边的香软离去,让秦长淮莫名失落。
他干脆压住她,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又顺着她的脸颊追吻。
强硬的男子体魄压在她身上,让柳南衣越发惊慌。
“害怕了,嗯?”他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声音略带磁性,让人又麻又痒。
“不要……唔……”
他含住她的唇,轻轻撕咬,吸-吮着。
柳南衣呼吸急促,一床锦被在二人的纠缠间变的凌乱。
可她不敢大声呼救,耳珠、脖颈、锁骨,只能由着秦长淮肆意尽兴。
待他气喘吁吁停下,柳南衣浑身已软的像滩泥一般。
长这么大,还从未被人这样轻薄过,柳南衣捂着自己的脖子轻声抽泣起来。
“哭了?”秦长淮将她拉起来,哑声抚着她的眼角。
柳南衣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往下掉。
“别哭了,是我不对。”秦长淮有些无措。俯身一一吻去她的泪。
柳南衣使劲推开他,索性抱着膝盖大哭起来。
“都欺负我,你们都不是好东西……”
你们?还有谁,除了自己还有谁敢这样对她?陆归舟?
此刻他也不想多问,只用有力的大手一下下顺着她的脊背,像安抚小猫似的温声道:“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柳南衣哭累了,吸着鼻子道:“你怎么还不走。”
就这么想他走?
“今夜不走。”秦长淮瓮声瓮气的说。
柳南衣顿时像只炸毛的猫,用被子裹紧自己,警惕的瞪着他:“你还想做什么?”
秦长淮哂笑,“睡吧,我在一旁守着你。”
见她还是一脸戒备,又道:“以后你不愿,我不会再强迫你。”
柳南衣僵持片刻,实在是困了,也见他只是安静的坐在床边,抵不住困意,终是沉沉睡去。
秦长淮听着她平稳的呼吸,悄悄在她身侧躺下。
他没有追求女子的经验,从前多的是女子倾慕他,而他不屑一顾罢。心里只装着曾经的青梅竹马。
而今他第一次有了想要的女人,却不知怎样对她才是最好。重不得、轻不得。
秦长淮叹口气,小东西,难搞的很。
他长臂一舒,把被窝中的人拢在怀里,也阖上了眼。
柳南衣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昨夜的事好像一场梦,但身边空着一个位置,枕被间还留有男子身上的木香。
柳南衣咬了咬下唇,决定到外面的庄子上去避几日。
…………
秦长淮求娶柳南衣被拒的事,成了茶楼酒馆的闲谈话题。不出一日就传遍京城。
云朝楼骑射夺魁,秦长淮康复的事已人尽皆知。
秦长淮虽然不像以前那样手握重兵,但光是他的皮相,也令不少女子心旌神摇。
原先他是个残废,自然没人愿意把女儿嫁他。
现在他到礼部任职,虽是闲职,大小也是个王爷。
而且靖王府的富庶是当年出了名的。
如今靖王有意娶亲,难免有人开始动那份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