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1 场景：法租界，南园装裱店远处路边，外 气氛：日
人物：朱怡贞，林楠笙
林楠笙的车急速驶来停下。
车内：朱怡贞迅速从自己的手包里掏出林楠笙给她的微型手枪，紧紧
握在手里。
林楠笙一把抓住朱怡贞。
林楠笙：你别冲动，这周围到处都是汉奸！
朱怡贞挣脱开林楠笙的手，拉门下车。林楠笙也马上下车。
朱怡贞朝着装裱店的方向疾步走去。林楠笙从后面追上来……
林楠笙追上来，一把拉住朱怡贞。
朱怡贞：里面有我的同志，我必须要救他！
22-02 场景：法租界，装裱店阁楼，内 气氛：日
人物：纪中原，特务三人
特务把发报机箱子从隔板下拎出来，触动了隔板底部的两枚捆在一起
的手榴弹……
咔哒一声，几个特务愣了一下。
纪中原突然起身，撞倒了身边一个特务，朝着楼梯方向扑去……
22-03 场景：法租界，南园装裱店门前，外 气氛：日
人物：胡道义，陈默群，76 号特务
巨大的爆炸声伴着气流导致玻璃碎掉，窗框和门全部破损，烟尘四
起……
22-04 场景：法租界，南园装裱店远处路边，外 气氛：日
人物：朱怡贞，林楠笙
巨大的爆炸声传来！远处的特务也往爆炸地点冲去。
路过的行人纷纷尖叫躲避。
朱怡贞惊呆了，判断着爆炸的方向。
朱怡贞：我们出事了！
林楠笙：你现在不能过去，过去就是送死！
朱怡贞呆呆地看着装裱店的方向。
林楠笙拿过朱怡贞手里的微型手枪……
22-05 场景：法租界，南园装裱店门前，外 气氛：日
人物：胡道义，陈默群，76 号特务
店门前一片狼藉。
胡道义满脸满身是灰，他磕磕绊绊地从装裱店走出。
爆炸的威力，让胡道义有些懵神。陈默群着急地迎面走过来。
陈默群：到底怎么啦？
胡道义暂时性失聪，听不到陈默群的说话，他大声地回答。
胡道义：炸了，楼板塌了！我没事儿……
陈默群放大声音在他耳边。
陈默群：里面有几个人？
胡道义：……啊，一个，男的，就一个！是地雷，电台，炸了！
旁边的特务把胡道义扶走。
陈默群抓住另一个特务，生气的命令。
陈默群：赶紧让外围的人都盯紧了！
陈默群站在废墟前，生气地不知所措……
22-06 场景：法租界，街道/车内，外/内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朱怡贞
林楠笙把惊慌失措的朱怡贞按进车里。他迅速开门坐到驾驶座位置，
车内：林楠笙紧张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朱怡贞呆坐在副驾位置，两
只手控制不住地发抖……
林楠笙同情地看着朱怡贞，伸手紧紧握住朱怡贞的手。
林楠笙：千万冷静！
汽车迅速驶离。
22-07 场景：华兴洋行，王世安办公室，内 气氛：日
人物：顾慎言，王世安，张秘书
顾慎言和王世安在研究“奉业计划”。
顾慎言：这就是最近南汇二大队三小队掌握的全部情况。
王世安：老顾，你觉得具备执行“奉业计划”的可能性吗？
顾慎言：难度肯定相当大。
王世安：我们更应该在乎的是时间！
门外传来敲门声，王世安秘书着急地走进来。
张秘书：两位站长，刚刚得到消息，潘兴路那边发生了一起爆炸。
王世安和顾慎言意外地听着。
王世安：具体什么情况？
张秘书：事发之前，那边街上多了很多可疑的人，应该是 76 号的。
王世安：陈默群的人？老顾，那地方有咱们的站点吗？
顾慎言：没有！
王世安观察着顾慎言的神情，判断着说。
王世安：不是我们的，那就是中统的……或者共党的？
顾慎言：现在确定不了。
王世安：不能再等了，必须赶紧让南汇的人执行“奉业计划”，不然下面就该轮
到咱们了！
22-08 场景：法租界，民居，内 气氛：日
人物：画像师，邻居甲乙，76 号特务
一间普通民居内，邻居甲乙紧张地坐在画像师对面。
一名画像师正在按照甲乙的描述画着朱怡贞的样子。
特务把画完的图，拿到甲乙面前。
特 务：你们描述的是这个人吗？
邻居甲：是她。
特 务：再仔细看看，确定她就是前面装裱店的女人？
邻居乙：能确定，她一般很少出门，有几次买菜我遇见过。
特务把几块大洋分别交给甲乙。
22-09 场景：法租界，南园装裱店不远处的街道，外
气氛：日
人物：顾慎言，胡道义，巡捕，行人
装裱店不远的路口，几名法租界巡捕在执勤。
顾慎言开车经过，车速放慢。
车内：顾慎言看着远处，观察着道路上的情况。他突然看到——
胡道义手里拿着一张卷起的纸，着急地走来……
顾慎言加速开车离去。
22-10 场景：法租界，街道/车内，外/内
气氛：日
人物：陈默群，胡天飙，司机
陈默群的车停在路边僻静处，司机站在车外观察着周围。
胡道义的脸已经洗干净了，因为与纪中原的搏斗，他脸上有些淤青。
他拿着纸走来，开门上车。
车内：陈默群严肃地坐在后排。
胡道义：主任，你猜这里还住着谁？
陈默群反感地盯着胡道义。他一把拿过画像，吃惊地发现——
画像和朱怡贞本人非常接近。
胡道义：我也没想到，竟然是朱怡贞！
陈默群看着画像没说话。
胡道义：主任，你见过“渔夫”吗？到底是男是女呀？不会是她吧？
陈默群：你什么脑子？她这年纪和资历，可能吗？
胡道义：那会不会是抓住的那个人？但是已经埋在里面了，就算是也没用了。
陈默群：里外全让你说了！
胡道义不敢再乱说话。
陈默群：朱怡贞肯定不会回来了。接下来，除了咱们的人，让法租界的这帮巡捕
帮着一起找，不管花多少钱，一定要找到朱怡贞！
胡道义：明白！抓到她才能有线索。
陈默群突然抬高声音。
陈默群：赶紧去呀！
胡道义有些懵，从陈默群手里拿过画像。
胡道义：这就去！其他人都撤了，今天闹得动静太大，您也赶紧回去吧。
说完，胡道义灰溜溜地开门下车。
陈默群生气地坐在车里……
22-11 场景：法租界，林楠笙公寓，内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朱怡贞
公寓是一个套间，没有多少家具，也没有任何装饰，显得格外冷清。
林楠笙带着朱怡贞开门走进。
林楠笙：这是我住的地方，我平时太忙了，很少回来。但是你放心，这里很安全。
朱怡贞站在屋子里，有些茫然。她像是没有听到林楠笙的话，仍然在
微微发抖。
林楠笙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打开好几个抽屉翻出一只杯子，手忙脚
乱地冲洗着。
朱怡贞听到水声，慢慢回过神来。她像再也忍耐不住，无声地痛哭起
来。
这时，长久没人打理的窗户猛的被冬日里的风吹开。
林楠笙转过身，看着痛哭的朱怡贞。他赶紧走上前用力关好了窗户。
朱怡贞以手掩面，她尽最大的努力压抑着哭声。
林楠笙站在原地，长久地注视着朱怡贞的身影……
22-12 场景：法租界，美星广播电台办公室，外 气氛：黄昏
人物：顾慎言，电台工作人员
墙上写着“美星广播电台”。
顾慎言把一张写好寻人启事的纸条放在办公桌上。
顾慎言：我要发一份寻人启事，要加急。
工作人员看了一下时间。
工作人员：可以，二十分钟以后，整点可以播报。
顾慎言：我要多重播几遍。
顾慎言把一叠钞票放在工作人员面前。
工作人员看着焦急的顾慎言，又看了看寻人启事的内容。
工作人员：行，我们优先安排。亲人走失，能理解。
顾慎言：谢谢！
22-13 场景：法租界，街道，外 气氛：黄昏
人物：顾慎言
路边停着顾慎言的车。
车内，顾慎言专注地听着广播。
广播音：寻人启事，家母顾阿妹，昨日午时在亚田南路走失，宁波口音……
22-14 场景：法租界，林楠笙公寓，内 气氛：夜
人物：林楠笙，朱怡贞
朱怡贞坐在沙发上，满脸泪痕，面无表情。
林楠笙将一碗热汤面放在朱怡贞面前。
林楠笙：家里没有其他东西了，你将就吃一口。
朱怡贞抬眼看着林楠笙。
朱怡贞：今天的事，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拦着，现在我就在 76 号的审讯室了。
林楠笙看着朱怡贞。
林楠笙：今天应该是他们精心策划的。你别着急，我尽快把外面的情况摸清楚，
确定安全后，你再走。如果需要，也可以一直待在这儿。
朱怡贞没有回答，她看着林楠笙，神色格外凄凉。
林楠笙将朱怡贞的神情看在眼里，一阵悲恸。
朱怡贞轻声说着。
朱怡贞：我身边的同志全都牺牲了，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每一次，我都只能眼
睁睁地看着，没办法做任何抵抗。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些什么，也不知道
该去哪儿。我现在只能等待着，一个人等待着……
林楠笙心疼地看着朱怡贞。
朱怡贞：我有时候经常预想将碰到什么样的危险，承担怎样的痛苦。甚至每一次
都想着最残酷的结果，做着最坏的打算。可当这一天真来到眼前，我还
是无法承受这样的绝望。或许，牺牲的人应该是我……是我不够勇
敢……
林楠笙非常认真地说。
林楠笙：可是你毕竟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你的感受，我都明白，我也经历过
战友的牺牲，也有过犹豫和彷徨。但是，这种时候，绝不能无休止地消
沉下去……
朱怡贞仍然沉浸在痛苦中，她听着林楠笙的话，伸手擦干了泪痕。
22-15 场景：法租界，公园，外 气氛：晨
人物：顾慎言
天已经蒙蒙亮了，清冷。
顾慎言仍然坐在长椅上等待着纪中原的出现。
他搓了搓脸强打精神，看着远处泛起鱼肚白的天边……
22-16 场景：华兴洋行，会议室，内 气氛：日
人物：王世安，顾慎言，林楠笙，张秘书，孙科长，赵京隆，财务科刘主任，
其他特务
众人围坐在会议桌旁。
王世安：昨天爆炸的应该是一个共党的点，是 76 号的人和捕房联手干的！这一
点，我们必须引起高度重视！他们的口子只会越开越大。今天是共党，
明天就是我们！所以，财务科刘主任，你抓紧联系巡捕房，不就是要保
护费吗？要多少给多少！76 号的人开多大的口子，我们就堵上多大的
窟窿。
刘主任：是，我马上执行！
王世安：孙科长，把站里重要的文件和档案，尽快整理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地点
你选，直接向我汇报，做好最坏的打算。
孙科长：是！
顾慎言看了看王世安。
王世安：顾副站长，“奉业计划”的事情，南汇的三小队什么时候下手？
顾慎言：按照你的命令，最近几天就会行动。
王世安：确保成功！我们静候佳音！各位，陈逆多活一天，我们上海站的压力就
多一天。
顾慎言点点头，他侧脸看了看一旁的林楠笙。
22-17 场景：法租界，公董局会议室，内
气氛：日
人物：今井洋祐，今井副官，日方军官，法国公董局董事，警务处处长，法方工
作人员，法方翻译
一张宽大的长条桌，两侧分别坐着以今井和公董局董事为首的日方和
法方的人员。
今井身边坐着副官，还有几名日本军官。
公董局董事一旁是身着制服的法国警务处处长，一名翻译和一名法方
工作人员。
今 井：我希望今天双方的会谈是一次务实有效的对话。
董 事：当然。
今 井：这次约你们见面，是想表明我方的态度和要求。国民党军统上海站，忠
救军，三青团，CC 团潜伏在法租界，这个你们是早就知道的，而且一
直是一种默许的状态。我方要你方解除对他们的庇护，我方还要对这些
抗日势力进行军事剿灭。
法方的工作人员互相看看，明显有些不满。
警务处处长：我反对！这里是我们的租界地区，我们公董局对法租界拥有绝对的
领导权。按照治外法权的规定，你们是不能在我们的租界进行任何军事
行动的，你们这样会影响法国侨民的安全。
今 井：我们有能力让这里不再是法租界！
警务处处长：你这是威胁！不是谈判！
董事示意警务处处长保持冷静。
董 事：关于这个问题，我们需要慎重考虑。贵国与中国的军事行动仍在继续，
首先我们不希望你们的任何行动会破坏我们法租界的正常秩序。
今 井：这就要看你们的诚意了，请你们认清形势。英美利用你们在越南的占领
地援蒋，我们的“佛印进驻”行动扫荡了你们越南的占领地，我们不介
意在上海来一次同样的行动，让这里归属到我方的军事控制范围内。
董事显然被今井的气势压倒，他看了看身边的警务处处长和工作人员，
摊了摊手。
今 井：接下来，你们要全力配合，首先要交出这些窝点的地址……而且，清剿
过后，为了防止死灰复燃，我们的宪兵要进驻法租界……
今井带着胜利者的表情高傲地看着眼前的法国人。
22-18 场景：法租界，林楠笙公寓，内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朱怡贞
朱怡贞在收拾屋子，屋里已经干净多了。她拿着抹布擦拭着桌子，将
杂物摆放整齐。
她注意到杂物中夹着《船歌》那张唱片。唱片旁边还夹着当时她送给
林楠笙《草叶集》时候用的包装纸。
朱怡贞神色复杂的拿起包装纸，一张满是折痕的纸条掉出来——上面
写着：送给怡贞，希望你喜欢。
【闪回，10-21】
朱怡贞从书包里掏出包装精美的礼物放在林楠笙的面前。
林楠笙：这是什么？
朱怡贞：你拆开看看就知道了。
林楠笙：是送给我的吗？
朱怡贞微笑地看着林楠笙。
林楠笙意外地看着礼物。
林楠笙：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吗？
朱怡贞：一定要过节才能送礼物吗？快拆开看看。
林楠笙十分珍惜的一点点拆着包装，不忍破坏外面的包装纸。
朱怡贞等不及，几下撕开包装纸，将里面的东西递给林楠笙。
林楠笙接过礼物，更加意外地看着——英文原版的《草叶集》
林楠笙不敢相信地看着朱怡贞。
林楠笙：这是原版的《草叶集》？
朱怡贞：我跑遍了上海的书店才买到的。
林楠笙高兴地看着，他将礼物的外包装纸仔细的叠好，将《草叶集》
放在上面。
【闪回结束】
朱怡贞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看着纸条。
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朱怡贞回过神来，她匆忙的纸条放进包装纸，
又将书压在包装纸上。她走过去开门。
林楠笙提着一个箱子走了进来。
朱怡贞：你来了？
林楠笙走进屋子，他惊讶地看着整齐一新的房间。虽然依旧没有任何
装饰，但窗明几净，整个房间都明亮了起来。
林楠笙有些自嘲。
林楠笙：原来家里有这么多杯子和碗啊？
朱怡贞有些不好意思。
朱怡贞：我找点事情做，有些事情尽量不去想……
林楠笙露出了微笑。
林楠笙：看到你这样，我就放心了。最近我太忙了，今天刚好有时间。就去了百
货公司，帮你带了些东西。我问了售货员，你应该都能用得上。
林楠笙走到桌子前放下箱子，看到了《船歌》唱片和包装纸。
朱怡贞略带解释说。
朱怡贞：我正好在擦桌子，看到这张唱片。
林楠笙控制着情绪。
林楠笙：……你可以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地方。
朱怡贞：谢谢。
林楠笙：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林楠笙转身往门口走去，他刚要打开门，又转过头看了看朱怡贞，然
后出门离开。
22-19 场景：法租界，林楠笙公寓门口，内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
林楠笙关上门，他站在门外停顿了一下，心情复杂。
林楠笙平复着心绪。稍后，他调整好情绪，后走下楼梯。
22-20 场景：法租界，林楠笙公寓，内 气氛：日
人物：朱怡贞
朱怡贞打开桌子上林楠笙拿来的箱子。
箱子里是几件质地良好的衣服，从内衬到厚的外衣。还有一双鞋，一
顶漂亮的帽子。
箱子底部露出一个小盒子，朱怡贞好奇地打开。
盒子里是一盒雪花膏，几本小说和一卷钱，还有几大块巧克力。
朱怡贞一阵感动。
桌子上摆着《草叶集》的包装纸和唱片，唱片上摆着纸条“送给怡贞，
希望你喜欢”。
她慢慢打开巧克力的包装纸，轻轻咬下一块，心情百感交集……
22-21 场景：法租界，偏僻的仓库门外，外 气氛：日
人物：顾慎言，林楠笙，警卫
汽车停在仓库大门不远处。仓库外没什么人，非常僻静。
林楠笙和顾慎言从车里走出。
林楠笙抬头看了看陌生的环境。
林楠笙：这是什么地方？
顾慎言：进去你就知道了。
两人朝着仓库大门走去，里面有人听到车声，打开大门。
警 卫：顾站长！
林楠笙随着顾慎言走进仓库。
22-22 场景：法租界，偏僻的仓库，内 气氛：日
人物：顾慎言，林楠笙
林楠笙随顾慎言穿过硕大的仓库，绕过高大的货箱，里面是一个单独
隔出来的空间。
顾慎言让林楠笙帮忙掀开一块大帆布。帆布下面平躺着一个足有两米
长的大箱子。
林楠笙有些不解地看着顾慎言。
顾慎言：南汇的第三小队，这段时间根本找不到行动的机会。他们掌握的陈默群
的出行规律，我全都研究过了，发现了一个规律，可能是个机会。
林楠笙：……所以，顾站长，我们来这儿的目的是？
顾慎言掏出钥匙，打开箱子。林楠笙意外地看着箱子里面（本场不展
示给观众）。
顾慎言：它可以击穿防弹汽车，但是行动地点只能在日占区。
林楠笙看着顾慎言。
林楠笙：顾站长，对付侵略者和汉奸，我从没怕过。在铲除陈默群这件事情上，
不管王站长怎么看我，请你相信我！陈默群现在是敌人，我不会手软的。
顾慎言：我相信！
22-23 场景：法租界，报社门前，外 气氛：日
人物：朱怡贞
黄包车停下，付给车钱以后，朱怡贞下车，观察周围后走进报社。
22-24 场景：法租界，报社，内 气氛：日
人物：朱怡贞，报社工作人员
朱怡贞走进报社，在前台接待处。
朱怡贞：你好，我要刊登一则寻人启事。
工作人员看看朱怡贞，递给她一张单子。
工作人员：把内容写好，刊登的字数长短不同，价格不同，填好单子到二楼付款。
朱怡贞：谢谢。
朱怡贞在单子上写下：季叔叔，我昨日抵沪后前往你在铁士兰路 215
号的住址，但是寻你不到，望见报后速与我联系，我现在浦东舅母家……
22-25 场景：法租界，街道，外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法国巡捕，行人
林楠笙沿着街道走去。
两名法国巡捕站在街边，两人正在看着朱怡贞的画像。
林楠笙沿街走来，他从巡捕身后经过，注意到画像上是朱怡贞的脸。
林楠笙加快脚步……
22-26 场景：法租界，林楠笙公寓，内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朱怡贞
朱怡贞打开房门进屋，窗帘紧闭。林楠笙正在收拾东西，准备装箱。
朱怡贞不解地看着。
林楠笙：你去哪里了？
林楠笙赶紧凑近窗户，透过窗帘的缝隙，观察着外面。
朱怡贞：发生什么了？
林楠笙：回来的时候有可疑的人跟着你吗？
朱怡贞：肯定没有，我非常小心。
林楠笙：我在街上看到巡捕拿着你的画像，肯定是 76 号的人和他们打招呼了。
朱怡贞有些不知所措。
林楠笙：我已经想好了，暂时搬到虹口去。
朱怡贞：去日占区？
林楠笙：这段时间，他们的重点肯定放在这边。我在虹口有一处秘密据点，靠着
黄浦江。天黑以后就过去。
朱怡贞点点头，二人一起收拾行李……
22-27 场景：日占区，街道/车内，外/内
气氛：夜
人物：林楠笙，朱怡贞
汽车在一条偏僻的小巷里停下。
车内：林楠笙和朱怡贞静静观察四周。
林楠笙：房东是个日本遗孀，大家都叫她“福山太太”。她懂中国话，对中国人
很友善。我的身份是一家日本商社的采购经理，所以经常需要出差。
林楠笙停顿了一下。
林楠笙：你的身份是我的太太，你的工作是印刷厂的校对员，从苏州过来看我。
朱怡贞点点头。
林楠笙把一张名片递给朱怡贞。
林楠笙：如果有紧急情况你可以打上面的电话。
朱怡贞接过名片，名片上写着姓名：林仕贤。
22-28 场景：日占区，林楠笙住所，楼道，内
气氛：夜
人物：林楠笙，朱怡贞，福山太太
两人顺着楼梯轻声走到三楼公寓门前。林楠笙放下箱子，掏钥匙刚要
开门，身后的房门突然开了。
福山太太穿着睡衣靠在门框上，她手里拄着一根手杖。看到林楠笙，
她和善地笑了。
福山太太：林先生，你回来了，好久不见。
林楠笙也微笑着打招呼。
林楠笙：福山太太您好，打扰您休息了吧？实在抱歉。
福山太太注意到朱怡贞。
朱怡贞挽着林楠笙的手，林楠笙顺势自然地接应着朱怡贞的动作。两
人相视一笑，很亲密的样子。
林楠笙：介绍一下，这是我妻子，刚从苏州过来。这段时间她休假，带她在上海
逛逛。
朱怡贞满面笑容。
朱怡贞：福山太太，你好。
福山太太：林太太好漂亮呀。我平时都在家，有什么事情随时过来找我，不要客
气。
朱怡贞：一定的。
林楠笙打开房门，拿起箱子。两人推门走了进去。
福山太太关门回到自己的房间。
22-29 场景：日占区，林楠笙住所，客厅，内
气氛：夜
人物：林楠笙，朱怡贞
两人走进房间。林楠笙并没有开灯，他在黑暗中迅速走到窗前，拉上
窗帘，观察一下外面。
朱怡贞则在门后听着对面福山太太的动静。
朱怡贞：福山太太的腿不太好吗？
林楠笙：是，她平时很少出门。
林楠笙打开灯，将箱子放在里面卧室。
朱怡贞开始打量着房间——
灯光下，这是一间很小的套房，家具简单，但收拾得很干净。
林楠笙在卧室内收拾，朱怡贞看着林楠笙。
林楠笙：你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了，直到你可以安全离开。因为我们身份的关系，
我可能要经常过来。
朱怡贞：谢谢你。
22-30 场景：日占区，林楠笙住所，外 气氛：夜
林楠笙住所的灯灭了。
22-31 场景：日占区，林楠笙住所，卧室，内
气氛：夜
人物：朱怡贞
朱怡贞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睁着眼睛，直视着房顶……
22-32 场景：日占区，林楠笙住所，客厅，内
气氛：夜
人物：林楠笙
卧室的门关着。
林楠笙蜷缩在沙发上，片刻坐了起来，思索着……
窗外的路灯透过窗帘，有微光映进房间。
22-33 场景：日占区，民居外街道，外 气氛：清晨
人物：林楠笙，赵京隆，日本人
街上没什么人，一辆货车从远处开过来，停在路口处。
林楠笙和赵京隆从车里下来，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两个人穿着普通居
民的衣服。
后车厢的门打开，林楠笙拿出几根长竹竿，赵京隆搬出一个包裹的包
袱。
一两个日本人从身边经过，二人谨慎地看看周边，然后迅速走进旁边
的一栋民居。
居民楼的窗户上伸出竹竿晾晒着衣服。
22-34 场景：日占区，临街二楼民居，内
气氛：清晨
人物：林楠笙，赵京隆
这是二楼临街的房间，屋内有一部电话机。
林楠笙和赵京隆开门进屋，轻轻放下东西。
林楠笙拉上窗帘，赵京隆迅速用衣服包起电话机。
赵京隆凑到林楠笙身边，两人透过窗帘缝看向窗外——
这里可以俯瞰楼下的整个丁字路口，路口不大，相对僻静。
林楠笙：周围住了不少日本人，我们只有一次机会。执行完必须立刻撤离。
这时传来邻居开门的声音，听得出邻居都是日本人，用日语对话。
两人警觉地听着旁边邻居的动静。
22-35 场景：日占区，陈默群公寓，外 气氛：日
人物：陈默群，76 号特务，军统特务
一栋豪华的二层别墅，院子外有几名特务巡逻。
门口停着两辆轿车，随行特务已经在车边等着。
铁门打开，陈默群迅速从院里走出，直接钻进轿车后排。
其他特务上车，轿车开走……
一名打扮成卖报人的军统特务看见陈默群的车驶出，立即离开。
22-36 场景：日占区，公用电话厅，外 气氛：日
人物：军统特务
扮成卖报人的特务来到一个公用电话，拨打电话。
22-37 场景：日占区，临街二楼民居，内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赵京隆
林楠笙和赵京隆坐在屋里安静地等待着。
突然电话铃响起，因为裹着衣服，声音很小，林楠笙迅速拿起听筒，
然后挂断。
林楠笙：出发了。
赵京隆转身出门。
林楠笙把包袱打开，露出用油纸包裹的枪械零件，开始组装。
22-38 场景：日占区，民居外街道，外 气氛：日
民居的很多窗口伸出了用竹竿晾晒的衣服。
二楼的林楠笙房间窗口，慢慢伸出一根竹竿，上面象征性地挂了一件
汗衫。
22-39 场景：日占区，临街二楼民居，内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
林楠笙将一支波兰产 wz。35 反坦克步枪架在窗口，枪管部分包裹着竹
竿作掩护，枪身架在屋里的桌子上。
林楠笙站在射击位置，他把一个垫子放在枪托和肩窝的位置，身体贴
着枪身，眼睛紧盯着路口。
桌上只有一发子弹，他把子弹压进枪身，然后上膛。
他的食指放在扳机处，随时准备扣动扳机。
林楠笙眼睛紧紧盯着窗外。
22-40 场景：日占区，民居外街道，外 气氛：日
人物：陈默群，赵京隆，76 号特务，司机
陈默群的两辆车驶入街道。
陈默群乘坐的汽车在后面，后排车门的窗户都拉着帘（必须拉帘）。
车内：陈默群坐在后排，疲惫地眯着双眼。
快到丁字路口的时候，司机减速。
突然，赵京隆驾驶的货车从路口的另外一个方向冲了出来，直接撞在
前面保镖乘坐的轿车上。轿车被顶的撞到墙上。
路边行人惊慌失措，尖叫着四处闪躲，街道一片混乱。
陈默群的轿车急忙躲避，急刹车斜着冲向了路边。
车内：陈默群惊醒。
陈默群：快倒车！快走！
司机迅速挂倒挡……
22-41 场景：日占区，临街二楼民居，内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
林楠笙的枪对准陈默群的车，扣动扳机。
一声巨响，子弹击发。
22-42 场景：日占区，街道，外 气氛：日
人物：陈默群，林楠笙，赵京隆，76 号特务
瞬间，子弹从车顶穿过，打透汽车，从另一侧的窗户打出。
汽车里，陈默群血肉模糊，但是并没有中弹。
司机倒车时，把后面的一辆黄包车被撞翻。
陈默群：别管他！压过去！
汽车顶着黄包车向后行驶，准备绕过横在面前的货车，从旁边的缝隙
驶离。
前车的三名特务带伤从车里跑下，赵京隆已经从货车上下来，对准特
务开枪，特务中枪倒在地上。
林楠笙迅速从楼里跑出，手里的手枪迅速上膛。
林楠笙冲到车后，陈默群惊慌失措地透过后窗看到林楠笙充满杀气的
脸。
陈默群：快开车，快！
林楠笙追着陈默群的车跑，对着后窗玻璃开枪，子弹被防弹玻璃挡住。
赵京隆站在车前，对着司机开枪，子弹也被前挡风玻璃挡住。
林楠笙直到打光了所有的子弹。
陈默群满脸是血，坐在车里，看着林楠笙恶狠狠的脸。
眼看汽车就要撞上，赵京隆闪身躲开。汽车轰鸣着，加速冲过路口。
林楠笙追着汽车，他换上弹夹，汽车已经加速冲到拐弯处驶离。
林楠笙失望地站在原地。
刺耳的警哨声响起，赵京隆跑到林楠笙身边。
赵京隆：队长，警察来了，快撤！
远处已经出现好几个伪政府警察，举枪躲在街角。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二人身边，顾慎言坐在车里。
顾慎言：上车。
林楠笙和赵京隆快速钻进车里。
车辆快速开走。
22-43 场景：日占区，街道/车内，外/内
气氛：日
人物：顾慎言，林楠笙，赵京隆
顾慎言的车快速驶来……
车内：顾慎言开车，林楠笙坐在副驾位置，赵京隆坐在后排。
赵京隆平息着自己的紧张……
顾慎言不住地通过后视镜关注着车后的情况，然后关注着林楠笙……
林楠笙面色沮丧……
22-44 场景：日占区，陆军医院，急诊休息室，内
气氛：日
人物：陈默群，胡道义，秘书，日军护士
陈默群坐在椅子上，他的胳膊扭伤了，吊着一个保护肩膀的吊带。他
脸上和脖子上有一些小伤痕，一名日军护士正在给他上药。
画外传来胡道义的声音。
胡道义：（OS）主任，主任！
胡道义和秘书找寻着走进。
胡道义：主任，你在这儿呢？
陈默群反感地看着胡道义。
胡道义：主任，谢天谢地，您没事儿呀？您是吉人自有天相！
护士给陈默群上完药，端着医疗用品离开。
胡道义：我之前给您求得护身符，你还不相信，看看这回起作用了吧？
陈默群：什么护身符？
胡道义：当时您不要，我悄悄给您放到车里了。其实它一直和您在一起，这回终
于显灵了！
陈默群压着火盯着胡道义。
陈默群：你有事儿吗？没事儿赶紧给我滚！
胡道义害怕地不敢再多说。
胡道义：有事，有急事！（转对秘书）你快说呀！
秘 书：主任，刚才宪兵司令部通知，今井司令要见您，让您立刻就过去。
陈默群：今天的事儿，他知道了？
胡道义：……不清楚。我带的人和车都在下面等着呢。
陈默群判断着今井的用意……
22-47 场景：宪兵司令部，办公楼走廊，外 气氛：日
人物：陈默群，胡道义，特务，日本军官
走廊里，日本军官走过。
陈默群和胡道义快步走来……
22-48 场景：宪兵司令部，今井洋祐办公室，内 气氛：日
人物：陈默群，今井洋祐，副官
陈默群站在今井洋祐面前。
今 井：前一段时间，在陈主任的率领下，对中共地下党的打击非常鼓舞人心！
陈默群：多谢今井司令的支持！
今井身旁的副官把一个文件夹递到陈默群面前。
今 井：这里面是军统上海站在法租界的具体位置和外围的火力部署。
陈默群有些吃惊，认真地翻看着。
陈默群：这么重要的情报，司令是怎么得到的？
今 井：这个不重要。剿灭军统上海站，是我们共同的目标。
今井看着陈默群脸上和脖子上的伤。
今 井：陈主任，接下来我们的行动，你们不允许出现任何差错。
陈默群：明白！
今井看着陈默群脸上的新伤，胳膊上的吊带。
今 井：……不要让你的老部下，对你再造成威胁了！
陈默群强撑着面子。
陈默群：明白！
22-45 场景：日占区，林楠笙住所，楼道，内
气氛：日
人物：朱怡贞
朱怡贞拿着几份报纸从外面回来，她警惕地感觉着楼上楼下以及对门
的动静。
然后开门进屋。
22-46 场景：日占区，林楠笙住所，客厅，内
气氛：日
人物：朱怡贞
朱怡贞进屋，迅速摊开几份报纸，逐一翻看着“寻人启事”的部分。
稍后，她失望地看向窗外……
一阵敲门声响起，朱怡贞迅速回过神来。
门外响起福山太太的声音——
福山太太：林太太，你在家吗？
朱怡贞打开房门。
朱怡贞：福山太太，你好呀！
福山太太：我刚刚做了点心，你来尝尝看。
朱怡贞强颜欢笑。
朱怡贞：我还有事情，就不打扰了。
福山太太观察着朱怡贞，继续温柔地劝说。
福山太太：林太太，就当来陪我这个老太太说说话吧。
朱怡贞想了想。
朱怡贞：福山太太，您客气了。
22-49 删
22-50 场景：日占区，福山太太家，客厅，内
气氛：日
人物：朱怡贞，福山太太
福山太太家布置地温馨雅致。柜子上的收音机播放着日本音乐。
朱怡贞坐在椅子上，桌子上放着一个刺绣绷架。
福山太太拄着手杖，将一碟点心放在朱怡贞面前。
福山太太：尝尝我做得点心，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朱怡贞笑着拿起精巧的点心，仔细地品尝。
朱怡贞：味道很好。
福山太太：林太太来上海这几天，都去哪里玩了呀？
朱怡贞应付着福山太太，然后转移着话题。
朱怡贞：没怎么玩，我先生临时有事出差了……福山太太喜欢刺绣？
福山太太：是啊，我很喜欢中国苏州的刺绣。一针一线，好像把自己的心情都绣
了进去。林太太是苏州人，应该也懂刺绣吧？
福山太太露出了暖暖的笑容，给朱怡贞倒了一杯茶。
朱怡贞：说来惭愧，小的时候，家母教过我一些，长大以后就很少绣了。
福山太太：你妈妈喜欢绣什么图案？
朱怡贞：记不得了，她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福山太太：哦，林太太，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教你刺绣，怎么样？
朱怡贞：当然好。但不知道我能不能绣得好。
福山太太：肯定行的，我去给你找一个新的绷架。
朱怡贞：那就太麻烦您了。
福山太太走进里屋，朱怡贞仔细看着屋里的陈设，看着收音机……
22-51 场景：日占区，极司菲尔路 76 号，陈默群办公室外的走廊，内 气氛：日
人物：胡道义，陈默群（OS）
胡道义面色紧张，疾步走到陈默群办公室门外。
胡道义：报告！
陈默群：（OS）进来！
22-52 场景：日占区，极司菲尔路 76 号，陈默群办公室，内
气氛：日
人物：陈默群，胡道义
陈默群端坐在办公桌后面，检查着佩枪和子弹。他衣服一尘不染，脸
上的伤还依稀可见。
胡道义面色紧张地推门走进。
胡道义：报告主任，都准备好了！
陈默群：告诉大家，配合好日军的同时，要注意保存实力。
胡道义：是！
陈默群动作利索地将子弹上膛！
22-53 场景：华兴洋行，王世安办公室，内 气氛：日
人物：王世安，顾慎言，林楠笙
林楠笙和顾慎言站在王世安对面，王世安抬眼看了看林楠笙。
王世安：陈逆被狙击之后，就受了点轻伤，听说当天就从医院出来了。
林楠笙听了十分沮丧。
林楠笙：报告王站长，这次原本计划子弹击穿防弹玻璃后，会在车内形成多次反
弹，从而造成致命伤害。但是准备时，由于弹体装药量过多，造成狙击
现场，弹头击穿防弹玻璃后，又直接穿透另一侧的车体，没有造成车内
的多次反弹。具体责任在我。
王世安：现在解释这些还有什么用？
顾慎言：不能都怪林队长。枪是我找来的，那支枪是为了对付坦克车设计的，子
弹的口径和威力本身就很大。造成这样的结果，都是因为太看重这次机
会了。
王世安：老顾，你不用袒护他！这次可是他一个人狙击，和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林楠笙一言不发地低着头。
王世安：林队长，你先出去吧，这件事我不想说了。
林楠笙：是！
林楠笙转身出门。王世安一脸严肃。
王世安：老顾，这么大的事儿，行动前为什么不详细地和我汇报？现在是非常时
期，你作为副站长，我要求你必须和我保持高度一致！
顾慎言：我明白。
王世安翻开桌上的文件夹。
王世安：……南汇第三小队搜集的情报，我也都看了。有件事情，也许是个机会。
顾慎言专注地听着。
王世安：每个月的 18 号，陈默群都要去汪伪上海市新闻处的放映厅观看日方的
新闻公报。你觉得这种场合，我们有机会下手吗？
顾慎言：我得仔细研究一下。
22-54 场景：法租界，华兴洋行附近的烟杂店门外，外 气氛：日
人物：日军，行人
街道上，一切如常，行人穿行。
几个日军身着便衣，穿过马路，走向烟杂店（军统固定哨）。
22-55 场景：法租界，华兴洋行附近的烟杂店门外，外 气氛：日
人物：军统特务，日军
日军进入烟杂店，关上门。
店老板发现情形不对，立刻转身在隐蔽处拿枪。
日军扑上去将老板制服。
22-56 场景：法租界，华兴洋行附近的胡同口，外
气氛：日
人物：卖烟小贩，76 号特务
一个卖烟小贩，在路边溜达。
胡同里，身着便装的 76 号特务招呼小贩买烟。
小贩进入胡同，被特务制服。
22-57 场景：华兴洋行，王世安办公室，内 气氛：日
人物：王世安，顾慎言，张秘书
顾慎言和王世安在研究南汇三小队的工作记录。
张秘书推门走进。
秘 书：站长，保卫组的人刚回来，说周围的游动哨和固定哨，刚被袭击了。
王世安和顾慎言紧张地听着，快步走出办公室。
22-58 场景：华兴洋行，办公区，内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王世安，顾慎言，张秘书，特务甲乙，中高层领导，众职员
一名特务神色慌张，大口喘着气。众人都围着他。
林楠笙带着几名行动队的人，已经持枪在窗口观察着外面的情形。
王世安、顾慎言、张秘书从办公室方向疾步走过来。
王世安：到底什么情况？
特务甲：站长，我们周围的几个固定哨都被日军抄了！
一个特务从外面跑进来。
特务乙：站长，我们在房顶上看到远处有日军过来了。
众人紧张地看着王世安。
王世安：给中央捕房打电话！
张秘书迅速拨通电话，众人紧张地看着。
秘书把电话递给王世安。
王世安：是中央捕房吗？……我是华兴洋行，我们……喂？喂？
对方挂断电话。王世安气急败坏地放下电话。
王世安：马上给其他站点联系！
职 员：站长，电话打不出去了。
林楠笙：街角发现日军了！
另一行动队员：对面楼上也有日军！
众人一阵骚动。
顾慎言：都别靠近窗口！
众人看向王世安。
王世安：……今天恐怕就是我们上海站生死存亡的关头了！
22-59 场景：华兴洋行，王世安办公室，内 气氛：日
人物：王世安，张秘书
王世安打开保险柜，把里面的重要文件递给张秘书。然后将站长密码
本和备用金装在贴身的衣兜里。
22-60 场景：华兴洋行，办公大厅，内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众特务
办公大厅里乱作一团，地上桌上，到处都是文件和办公用品。
众人手忙脚乱。搬东西的，烧文件的……
行动队的人一起把沙袋堵在窗台下，抬弹药箱。
几个特务将靠墙的一个大文件柜推倒。
林楠笙拎着一把消防斧走到柜子后，用力朝着墙体劈去。
墙体明显是做好伪装的，只几下就凿开一个足以穿过的大洞，这里是
紧急撤离通道。
突然，两个手雷打碎窗户，被扔了进来。
手雷已经被拉环，冒着烟在地上滚动。
林楠笙和几个行动队的人同时大喊。
众 人：趴下！卧倒！
众人趴在地上，手雷爆炸，整个办公大厅纸片碎屑烟尘爆满。
22-61 场景：法租界，华兴洋行，办公大厅，内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特务，众人
日军的子弹打透窗户，办公大厅遍地狼藉。
特务也朝着对面和楼下的日军射击。
其他人都各自找个桌子，墙体等作为掩护。
林楠笙躲避着射击，爬到一个特务身边，大声喊着。
林楠笙：让站长和女同事赶紧先撤！
特 务：是！
特务打算回身去办公室方向，刚一转身，就被子弹击中身亡。
林楠笙把特务的尸体挪开，朝着办公室方向冲过去。
22-62 场景：华兴洋行，电讯科，内 气氛：日
人物：顾慎言，张盼芳，男发报员
发报员正在把电文扔进去火盆烧毁。
顾慎言和男发报员一起正将几台发报机逐个捣毁。
顾慎言：和密码相关的文件必须彻底销毁！快！
张盼芳：是！
22-63 场景：华兴洋行，档案室，内 气氛：日
人物：档案室孙科长，科员
孙科长带领科员，将一些档案扔在地上。
特务举着汽油桶往上面浇着汽油。
一个打火机被扔进汽油里，档案被点燃。火光映在孙科长脸上。
22-64 场景：法租界，华兴洋行，办公大厅，内 气氛：日
人物：王世安，顾慎言，林楠笙，孙科长，财务主任，等等二十多名工作人员
窗口的特务正在射击，死伤好几个。
林楠笙和众特务，护卫着王世安，顾慎言，孙科长等中高层领导和女
工作人员，猫着腰，有的干脆趴在地上，朝着撤离通道移动。
每个人手里都握着手枪，有的特务手里端着长枪。
王世安：林楠笙，我命令你必须撑过十五分钟！
林楠笙：是！
王世安：快撤！
王世安冲到逃生通道，率领众人跑了出去。
林楠笙继续射击。
王世安小心地快速穿过逃生通道。
多名工作人员跟在后面，或蹲或爬，迅速撤离。
顾慎言凑近射击的林楠笙。
顾慎言：小林，告诉大家，撑过 15 分钟，你们必须撤离！
林楠笙：明白！
两个特务凑过来，着急地催促着。
特 务：顾站长，快走！
特务拉着顾慎言撤离。几个人跟在顾慎言后面撤离。
林楠笙和特务继续朝着窗外射击。
林楠笙：一楼还顶得住吗？
特 务：刚下去几个人，能顶一会儿。
另一个特务爬到林楠笙身边。
特 务：林队长！
林楠笙：你怎么下来了？楼顶怎么样？
特 务：能顶住！敌人在四点方向的 200 米位置有动作。不能往那个方向撤！
林楠笙：顶住！我去通知他们！
说完，林楠笙迅速朝着逃生通道爬去。
22-65 场景：法租界，华兴洋行附近街道，外
气氛：日
人物：陈默群，胡道义
远处传来密集的枪声，胡道义带着多名 76 号特务跑到陈默群车旁。
车窗摇下，陈默群还吊着胳膊坐在车里。
陈默群：情况怎么样？
胡道义：抵抗的火力很猛，日本人还没冲进去。
陈默群看了看时间。
陈默群：十分钟过去了，重要人物肯定跑了。
胡道义：那我这就带人扩大搜索面积！
陈默群：等会儿！急什么？
说完，陈默群朝着远处楼顶上望去。
胡道义顺着陈默群的视线方向看去——
远处楼顶上，有个人露出头来，正在用手语对陈默群这边比划着。
陈默群：那边，九点钟方向，快去！
胡道义马上招呼着众人。
胡道义：跟我走！
22-66 场景：法租界，某处小路，内 气氛：日
人物：王世安，顾慎言，林楠笙，孙科长，财务主任，张盼芳等二十多名人员
街上没人，远处传来射击的声音。
上海站众人惊恐地快速撤离。他们手持长短枪，警觉地顺着墙根，有
些狼狈。特务专门形成保护圈，把王世安等领导围在中间。
顾慎言担心地观察着周围。
王世安惊恐地看着身后。
王世安：看来今天不可能有增援了，听这枪声，别的站点估计都完了。
顾慎言：我们这么多人在街上太显眼了，赶紧找地方暂时避一避。
众人四下找寻着四周可隐蔽的地方。
（第二十二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