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祸水东引反被策
牛奶花生2021-05-11 14:003,628

  ……

  入夜,我辗转难眠,倒不是因为被戚品品戏耍了一番,而是想到府中那些男色心里憋屈。

  哪儿有人给人媳妇送男宠的?这不是公然给人头顶上种草原吗?这些大人是有多瞧不上爷的能力?

  我虎着脸咬着被角越想越气,这事儿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为了挽回我当爷们的尊严必须得反击。

  天早一亮,我会了会那些男色,经过几番周旋,终于探得这些男色究竟出于朝中哪些大臣手笔。

  我执了一封信,让蚯蚓送去给戚品品,不到半天功夫,戚品品回信,接下来我便回了一份大礼,就是不知这份大礼会不会让那些大人们涨点记性,记住我温如玉就算再没用,那也是个男人。

  男人是容不得喜当爹,戴绿帽的,绕是我再不待见自己媳妇,也容不得别人染指。

  只是,我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事儿让老爹也卷里头了。

  得知林松那小子醒了,戚品品差人过来画舫相聚,我一进来,戚品品勾肩搭背就说:“昨日你让蚯蚓给我送信打听那些官员闺房之乐,我还以为你突然对女色有了兴致,原来是想弄清楚那些官员夜宿何处,好后半夜神不知鬼不觉送男色进去。”

  “不过。”落座后戚品品挑眉,倒了一杯温酒推我跟前:“你可真够狠的,我听人说,那些大人们晨昏醒来,床榻身侧除了那中迷魂烟的妾室,还多了几个赤果果的兔儿爷,那场面……”戚品品啧啧了两声,撑起扇子摇头:“有人隔应有人哭,特别是那几位宿在正妻屋里头的官员,家里鸡飞狗跳,正妻们觉得被玷污成天寻死觅活,要不是下人看着只怕魂归黄泉。”

  我嗤之以鼻:“小爷这是以其人之道还彼其人之身。”

  林松面色不好,看样子还没从那次阴影中走出来,他低头小啜一口温酒:“你这法子可把令尊卷里头了。”

  我端着酒盏的手滞了一下,不明所以:“这事跟老爹有何联系?”

  林松轻叹,吧唧了一声回味着酒香:“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男色是大人们送给夜罗刹的见面礼,某天送出去的礼乍然回到兜里,那些老狐狸心里自然转了八百个弯儿。”

  我桀桀一笑:“你也说了,是送给她楚清平的礼,这事儿也自然是她楚清平做的,跟我没关系,老爹那方更是八竿子打不着。”

  柏威年翻着书卷,平淡风云直击要害:“可她楚清平现是温国公府的人,朝堂上的天已不似往日平静,我听家父说,自你家那位凯旋归来,手段雷霆风云,朝堂上凡触其霉头之人,皆被罢官停职,还有更甚者九族直接被发配边疆永世为奴,如今就连秦王见着也得绕道走。你说……”

  柏威年合上书卷,肃然看向我继续说:“那些老狐狸敢在你家那位面前放肆吗?”

  自然不敢,但都是官场里混的,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可不像那些老狐狸的做派,无论如何也得找个相关的人把这气给撒了。

  目标最佳人选,便是每天晨昏定省同时上朝的老爹,过分的事那些老狐狸还不敢干,但暗中使坏,抓人错处,冷言嘲讽还是可以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一没官衔,二没人脉,朝堂上的风云变化,我自然懒得打听,倒让我算漏了这一茬儿。

  懊恼、懊恼,十分懊恼。

  今日一聚结束得寥寥草草,我满怀心事回到府邸,去了趟老爹的“思静”阁,踱步门外,脚缓慢停下。

  “这张礼大学士还真是不可貌相,长的倒是和蔼可亲,没成想心黑成这般,无缘无故把墨汁泼在老爷赶草的文案上不说,还动手打人,”刘管家怒气难平,为老爹擦拭眼角淤伤。

  老爹吸着凉气,看样子伤得不轻:“行了,伤好之前我会避着玉儿,玉儿若找来,你就说我忙没空见他。”

  屋里悉悉索索。

  门外的我思绪良多,转身之际却瞧见楚清平着了件暗红色戎袍,悄无声息立在我身后,炯炯地将我映在她黑眸中。

  她双手负在身后,身姿挺拔如松,寒气袭人,仿佛天地间充满肃杀之气。

  我没来由心虚往后一退,踢翻了旁边栽中的一颗玉兰花,低头一看,暗叫糟糕,老爹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异常宝贵,小时候不小心打翻一株,罚了我面壁思过半月才放出去。

  这次衰哉!

  “谁?”屋内人发问。

  我呼吸一滞,酝酿着接下来的戏码,想把祸水东引,遂肩上一沉,我被楚清平拎上屋顶。

  刘管家出来环顾四周,没看到可疑东西,脚边倒地的玉兰花让他神色一变,赶紧蹲下扶起,后起身进屋:“应该是只猫儿。”

  凉风习习,月色正美,危机解除,我便推开她过河拆桥:“小爷告诉你,在小爷这儿英雄救美不顶……”

  由于我不会武功,凭借自身力量那是站不稳的,没了她的扶持我身子左右倾斜,“用”字淹没在我惊叫中。

  我张牙舞爪、群魔乱舞挥动着双手,企图抓住什么保持平衡,什么都没抓住,但,我手臂错乱之下勾住了我身边人的脖颈。

  我那没有一点平衡度的腰被她顺势一搂,抬头瞬间,一个冷冽却又极其霸道的吻落了下来,唇齿间面具相隔,炙热的呼吸传递过来扰乱了我所有思绪。

  天地间静了,时间长河戛然而止,她似乎比我更错愕。

  “你们在做什么?”

  老爹的霹雳声简直如雷贯耳打破了这一瞬静止。

  瞅了眼老爹的黑锅碳脸,我手舞足蹈,犹如偷人的小媳妇赤白着脸想要解释一通,与身边的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寒风猎猎,圆月为衬,她搂紧我立于屋顶,墨发飞舞,暗红色衣摆张狂翻飞,气定神闲的与老爹打招呼:“今晚月亮着实明媚,不怪公爹率一众奴仆院中赏月,真是好雅兴。”

  我想挣脱,她搂得更紧。

  老爹嘴角一抽,他这是赏月吗?他这是听见自家儿子惊叫赶出来的,不过想起这儿媳在朝堂上的作风,嘴上功夫他是甘拜下风,忽视掉她,对自家儿子道:“玉儿,还不下来。”

  我苦逼着脸,也想下去啊,可瞅了眼这天与地的距离我突然觉得屋顶挺安全的:“那个……”我咳咳两声,正了正声:“爹,难得见到圆月,若是此刻下去岂不辜负良辰美景?”

  然而下面,聚拢着的家奴在刘管家的眼见儿下走到屋檐下,一个个叠罗汉叠成人肉垫,就等我这个馅儿饼掉下去。

  我绷着脸挪了半步,看了眼距离,又撤回原地保持不动,还是太高了,要是再叠三层也许就够了,当然这种提议我是不会自主提出来的,太有失爷们气魄,只求这群人能有个开窍的。

  接下来让我愤的是,蚯蚓突破围在院子里的家仆,冲出来扶住叠罗汉的家奴:“少爷您放心,张府二少爷的宠物猪上次误上了围墙也是这般跳下来的,不会伤筋动骨的,今儿晚上冷风伤骨,万不得冻伤了皮肉。”

  我表情崩塌,特么的,这是在说我不如一头猪有勇气吗?正想呵斥一番。

  未料,耳边传来一声浅笑,我望过去,就见楚清满眼繁星流转低笑看着我,她唇贴上我耳际:“要帮忙吗?”

  温热的呼吸扫过我耳畔,就像被人拿了根鸡毛掸子挠脚底板又麻又痒又……舒服。

  舒服?我一个颤栗,瞪了她一眼,恶狠狠道:“不用,你最好离小爷选一点。”岂料这无心话一出,她居然放开了我,飞身跃下房檐。

  没了她,我身子重心不稳,脚下趔趄踩空,就算求生欲再强也于事无补,狠狠地从房顶栽了下去,引来底下一群人惊呼。

  世界天旋地转,我的“啊啊啊”声淹没在呼啸的冷风中,预感这一摔肯定摔得很痛,不敢直视自己摔成狗,我在半空中闭上了双眼,求菩萨告奶奶的,希望来个小仙女能解救英雄于危难中。

  神仙显灵,过了良久,身体诡异的无触地锥痛之感,亦无落地断骨之声,只觉周围鸦雀无声,静得出奇。

  而我似是被什么温温凉凉的物什圈裹着,手……还摸到一个Q弹Q弹的肉球,这触感……有种让人捏捏再捏捏的舒适感。

  耳边有谁在哈气?稍后就听见让我梦魇的声音:“手感如何?”

  我身体微僵,半睁一只眼,视线顺着我手中的肉球往上再往上,如期对上那双鹰眼,我瞪圆了双眸,触电般缩回手,重重咽了咽唾沫。

  我居然……

  我居然……

  我居然掉在了楚清平的怀里,而刚才摸的肉球……居然是她的……胸……

  感觉被雷劈了般石化掉。

  楚清平笑盈盈看着我,这眼神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我挥去脑海中那抹影子,诚然想刺她一句:“也不怎么样,不弹、不软、不大,连画舫里资质稍差的粗糙丫头都比不过。”

  她凑近我耳边,邪魅的口吻:“要不今晚试试?”

  我五官碎裂一地,见过浪荡不羁的男人调戏良家女子,委实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戏谑一个男子,又再一次刷新我对古代的认知。

  我一个21世纪的男人,耳根不由自主烧了起来,憋红了脸,恨不得咬她一口:“你能再不要脸点吗?”

  她到好不羞不耻,仰头大笑几声,对着老爹道:“时辰不早了,公爹好眠,明日朝堂见。”既抱着本小爷在众目睽睽之下举步离开。

  老爹那忧色的眼睛满是担心,想要跟过来,却被从天而降穿着铠甲的亲兵挡了回去:“国公爷请回。”

  老爹“我”了一声,袖手转身,轻叹一声:“造孽啊!”

  凉凉月色,荷塘被晚风吹起道道涟漪,偏暗的小竹林里,楚清平把我抵在旁边稍粗的竹子上,我眼眶泪光闪烁,抱着胸有抵死不从之势:“你……你别乱来啊,再……再靠近我……我就喊人了。”

  她挑挑眉,钳住我下颚左右端详了下:“伤口不是很深,抹点芙蓉膏应该不会留疤。”

  啊?我呆呆一愣,耳根烧的慌,居然会错了意,还好现在是晚上,间接又有凉风拂过,以至于没让她看到我的囧态。

  “一日三次不可中断。”她抑制住上扬的嘴角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丢过来一小盒芙蓉膏,还有一个锦盒。

  我低头看着手中两样东西,再抬眼时她已不在原地,定是离开了。

  锦盒里躺着我那日落在她那儿的折扇,从外观来看被她保护的很好,不过……小爷对东西向来都是喜新厌旧,这扇子被我放回锦盒内丢于房间角落里。

  耳根处添了道细长的新伤,想来是我摔下屋檐时不小心刮到了旁边的树杈落下的,这母夜叉观察力挺强的,我嗤笑了声,擦了擦药挪进被窝。

继续阅读:第九章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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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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