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杯换盏,酒过三巡。
郑淑琴身体不舒服,被罂瑟扶着上楼休息去了。
赵之意中途接了个电话也离开多时,剩下赵阔君喝不动了瘫坐在那里。
郑张两个妯娌坐在一侧的沙发上闲话家常,郑多美说自己儿子,张怡凤夸自己女儿,聊了一会儿也回到各自的房间睡下了。
赵阔麟向自家女儿递了个眼色,赵蜜儿霎时了然于心。
文绢默默将一切看在眼中,不露声色。
喝了太多酒,赵澜庭头脑有疼胀感,他抬手扶额,坐在那里,目光在人群中寻找罂瑟的身影,想尽快带她回家去。
赵阔麟见状赶紧对赵蜜儿说,“蜜儿,你澜庭哥哥喝醉了,你去厨房煮一碗醒酒汤端来给他解解酒。”
赵蜜儿忸怩地看了自家老爸一眼,心想你是认真的吗?从小到大她连厨房都没进去过几次,哪里会熬什么醒酒汤?况且她今天晚上实在是累极了,只想马上倒在床上沉睡不醒。
赵阔麟又给她使了个眼色,她这才不情不愿地往厨房走去。
看着女儿挺上套的样子,他感到很欣慰,脊背看向后面的沙发靠背,不知不觉,眼睑格外沉重…
赵澜庭的头更疼了,眼前像是笼罩着一层薄雾,模糊一片。
“小罂…”他无力地叫道。
一旁的佣人这时走过来,恭敬地说:“先生,老太太留罂瑟小姐住下了。我也扶您回房间吧?”
小罂留在这了?那他也不回去了。
抬手,佣人小心搀扶他,往楼梯边走去…
赵澜庭是真的醉意浓重,整个身躯都压在搀扶的人身上,瘦弱的女佣能有多少力气,眼看就要双双摔倒在地——
一双柔若无骨的手及时扶住了赵澜庭倾斜的身体,有人分担一半重量,身上立马松快了很多,佣人感激一笑:“文绢小姐,谢谢你啊。”
“不客气的。”文绢看向身侧的男人,姣好的睡颜,精致如瓷器,脸颊不自觉染上两团红晕。
将赵澜庭扶回房间,又给他盖上了软被,佣人关上灯,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在走廊里,她看到还在外面的文绢,又道了声谢,这才走下楼去。
文绢盯着她的背影,目送她下楼,一直等她彻底消失在楼梯处,才收回视线,转身拧开了赵澜庭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黑暗中,她借助窗外微弱的月色站在了床前,床上的人呼吸匀称,显然已经沉沉睡去。
“赵先生?”
她试探着小声询问,床上的人毫无反应…
文绢的脸在黑暗中绽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她伸手解开了腰带,又拉开了肩膀处的拉链,下一秒,裙子就滑落在地,她的手没有停,她伸出一只脚,将其踢开……
赤裸的玉体暴露在房间微弱的光线下,她拉开被子,滑了进去…
被子上都是属于男性独有的气息,强势的雄性躯体,让她如痴如醉,在他胸前摸索了几下,香软的唇瓣随即覆上了那片薄唇…
赵澜庭昏睡之间,察觉唇上一片湿热,鼻尖都是熟悉的味道,几乎没有片刻的迟疑,他就肯定,怀中的温香软玉就是他的小罂。
“罂…”呢喃的低呼让文绢动作一滞,眼神有片刻的阴影笼罩,她凑近他的耳畔,故意回以低迷的诱惑,“哥哥,是我。”
赵澜庭一顿气血上涌,大手不断在怀中光洁的裸背上游走。
赵蜜儿在厨房一通手忙脚乱,在佣人的指点下总算是熬出了一碗醒酒汤,她欣喜地端出来,大厅里除了闷头沉睡的大伯和爸爸,哪里还有赵澜庭的身影,她气愤地跺了跺脚,端着托盘往楼上去了。
走到门口,她听到赵澜庭房间里传出异样的响声,也没在意,用手肘处敲了敲门,“澜庭哥哥,我给你熬了醒酒汤,喝一点头就不会痛了,我进去了喔。”
侧耳听了一会儿,没有拒绝的声音,赵蜜儿一只手端着托盘,另一只手费力拧开门把手,心想今天可真是累坏了,送完醒酒汤她要赶紧回去拥抱她可爱的大床…
打开灯的那一刻,赵蜜儿顺着地上凌乱的衣物一直看到床上交缠的两个人…
“啊!!!!!”一声尖叫从喉咙出吼出,托盘从她手中掉落,瓷碗摔在地上,撞的七零八落。
“是谁?!!!”赵蜜儿又急又气,一心想看清床上那个狐媚子。
佣人们这时听到尖叫声,纷纷走上楼来,一时间赵澜庭的房门被堵的严严实实的…
“呜呜呜,赵先生,请你不要这样,放开我,我不要活了……”女孩痛苦的哀求声一响起,佣人们纷纷瞪大了眼睛。
文绢小姐?
天哪,文绢小姐居然跟赵先生那个了。
而且好像是被强迫的呢,她可是蜜儿小姐和罂瑟小姐的同学啊,这可怎么好。
“文绢你个不要脸的破烂货,看我不撕碎你的脸!”赵蜜儿顿时火冒三丈,她放在心里惦记了那么久的人,就这么被这个贱人给玷污了,一时间愤怒的情绪主导了肢体的动作。
她冲上去对着蜷缩在赵澜庭身下的人就是一顿捶打,文绢不停地躲闪,哭喊出声…
赵澜庭这才彻底清醒过来,看着身下女孩陌生的脸,一阵恼怒。
他伸手,轻而易举就擒住赵蜜儿施暴的手,一把将她甩了出去…
卷起柔软的丝绒被包裹住了文绢赤裸的身体,自己则拉过宽大的睡袍一把披在身上。
神色冷冽刺骨,“都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给我滚出去。”
佣人见他发火了,纷纷作鸟兽散…
罂瑟下楼时,和逃窜的佣人撞了个正着,大家只顾着跑,也没顾上和她说话。
“发生什么事了?”她疑惑不解,小声地嘀咕着。
迈着步子就走到了赵澜庭大开的房门前,赵蜜儿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那副委屈,仿佛遭受了巨大的背叛,周围都是碎片,她也毫不在意。
惨白着一张脸,直直地看着赵澜庭。
赵澜庭也看着她,眼眸中都是懊恼。
可这懊悔恼怒的情绪落在罂瑟眼中,就都成了未消减的欲望。
文绢死死抓住被子,低低痛哭,“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不是我……”
罂瑟看了她一眼,视线再回到赵澜庭身上时,只剩下了恨!
“小罂…”赵澜庭无力地呼唤。
罂瑟一句话都没说,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她转身跑开了……
肮脏!肮脏!肮脏!
肮脏的狗男女!
跑到外面的罂瑟在心里大声的咒骂,眼泪顺着眼角滚落:
赵澜庭,你为什么这么禽兽?你到底还要和多少女人纠缠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