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教练办公室 晨 内(2005年2月1日)
天刚亮。莫教练打开桌灯,他走到一面白板跟前,上面是最新的比赛排名。
莫教练从上而下扫视,停留在了第17位,“徐坦”的名字上。
莫教练拿着一张纸,是第一周的比赛成绩,他用红笔圈起了徐坦的名字,当时徐坦只排在第64位。
莫教练左右比对徐坦的排名,思考。
5-2. 雷诚家-雷诚卧室 晨 内
清晨,雷诚依然在床上呼呼大睡,此时电话铃声响起。
雷诚睡眼惺忪,无奈起身,将电话凑在耳边。
雷诚:(嗓子很干,声音有些含糊)喂。
莫教练(O。S.):雷诚?
雷诚这才意识到对方是莫教练,搓了搓脸立刻清醒过来。
雷诚:莫指导啊。
雷诚清清嗓子,坐起身。
莫教练(O。S.):徐坦之前是你带的吧?
雷诚:对,怎么,那小子惹祸了?
莫教练(O。S.):祸倒是没惹。打得不错,进交流赛了。
雷诚先是一愣,反应过来激动地从床上站起来,碰倒了床头灯,哐当一声发出巨响。
莫教练(O。S.):怎么了?
雷诚:没…没事。傻小子进交流赛了?
莫教练(O。S.):(笑)傻吗?我看他打球脑子挺活,就是赛场上缺了股狠劲儿,你还得多敲打敲打他。
雷诚:真进啦!(兴奋起来)我就说,那小子是个好苗子,就是性子慢,但是这慢有慢的好处,他稳得住,只要多积累点比赛经验,早晚能开窍!
雷诚挂了电话,狼狈地拿扫把清理灯泡碎片,扫着扫着脸上渐渐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雷诚:可以啊傻小子。
5-3.训练基地 晨 外
“小年”当日,天气变得十分寒冷,徐坦正跑向训练中心,边跑边搓手取暖。
徐坦跑到训练中心外,从里出来的郭远、波波向他点头示意,徐坦点头回应。其他不相熟的队员都对他另眼相看,徐坦有点摸不着头脑。
5-4.训练中心 日 内
A训练馆外-走廊
徐坦来到训练馆内,众人正在围观刚刚张贴上的积分榜。
新西兰一见徐坦进来,激动地跑过来。
小兰州:你排省队前三,进交流赛了!
小新疆:我们没看走眼。
徐坦没有特别兴奋,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徐坦:还有谁进了?
小西藏:省队第一当然是于克南,第二苏畅。
小兰州:二队排名倒数的是甲鱼、关伟和韩新,你们六个人打单循环。
苏畅跟吕小北走到了徐坦等人面前,新西兰提防地看着他们,苏畅却朝徐坦伸出了手,徐坦一愣。
苏畅:是我小看你了。
徐坦伸手,两人握手,一旁的新西兰有些惊讶。
苏畅:我们的比赛被安排在最后一轮,你最好不要在那之前就被淘汰。
苏畅话语间显然多了一丝对徐坦的期待。
徐坦:你也是。
苏畅意外徐坦自信的回答,笑了笑,和吕小北离开。
吕小北:(边走边嘀咕)哥你也太抬举他了……
苏畅:你输了就要认。
吕小北撇嘴,两人走远。
小西藏:(搭上徐坦肩膀)说真的,兄弟,这次交流赛你有几成把握?
徐坦:韩新在他们几个里相对弱些,应该能赢。我研究过关伟的比赛,打法上,我有优势,能有胜算,如果最后能啃下苏畅这块硬骨头……
小新疆:(兴奋喊道)你就能进国家队了!
甲鱼和关伟瞥了一眼他们,走进馆内。
B训练馆内-休息区
休息区,甲鱼和关伟正在热身。
关伟:你最后一场又是碰上于克南吧?
甲鱼:(苦笑)该来的还是躲不过。
关伟:我们这么长时间在国家队也不是白练的,于克南被下放省队那么久,未必输给他。
关伟说得也不太有底气,甲鱼看了眼远处正在活动热身的于克南,脸色有些难看。
C场中央
滕彪吹响了哨声,队员们在场中央整齐列队集合。
滕彪:首先恭喜所有入选交流赛的队员们。没有入选的也不要气馁,经历过集训,你们多多少少都有一定提高,回去省队好好练,下次再有机会的时候把握住。
众队员朝着入选的于克南、苏畅和徐坦鼓掌,徐坦看向卖力鼓掌还吹起了口哨的新西兰有些难为情,悄悄竖手指让他们冷静,而他旁边的于克南脸上依旧没什么波澜。
滕彪:今天是小年夜,教练组决定给大家放假,参加交流赛的队员们好好休息,备战好明天的比赛。
滕彪一说完,众队员顿时欢呼雀跃,滕彪示意安静。
滕彪:稍安勿躁,我还有件事要宣布。林昊之因为个人原因,已经提前离开集训。
滕彪教练语毕,底下顿时一片哗然,开始议论纷纷。徐坦突然很着急地出列,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跑出训练中心。
5-5.宿舍 日 内
徐坦狂奔着跑到宿舍,发现林昊之床位已经空了,被褥叠得整整齐齐。
徐坦没多喘口气,立刻撒腿跑开。
5-6。小兔屿-码头 日 外
岛上吹着微微的冷风,徐坦冷的直哆嗦,四处张望寻找林昊之的踪影。他一路跑向码头的方向,终于看到林昊之坐在码头附近的石凳上,脚边放着他的行李。
徐坦跑过去:林昊之。
林昊之抬头,脸上有泪痕。徐坦一愣,默默地坐到他边上,不知道要说什么。
林昊之:对不起。
徐坦:干嘛跟我道歉?
林昊之:你们肯定都看不起我吧。
徐坦:没有。
林昊之:腾指导还劝我再坚持几天,但我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徐坦:谁没扛不住的时候呢,休息一阵就好了。
两人再次陷入一小段沉默。
林昊之:不,我不打乒乓了。
徐坦愣住,看向林昊之。
林昊之:我是真没有涨球的办法了,到极限了。
徐坦:可你都走到这了,已经比很多人都强了。
林昊之笑了笑。
林昊之:那天我自己一个人跑出来,在这里坐了很久很久,一直看着那里。
徐坦:(认真看向林昊之指的地方)那边有什么?
林昊之:那里什么都有,只是我们在这看不到罢了。
徐坦看向林昊之,疑惑。
林昊之:我想通了,外面有很多地方值得我去探索,没必要把自己局限在一个小岛上。
徐坦似乎明白了,点了点头:可是……
渡轮鸣了一下笛,提醒林昊之要开船了[ 选景时尝试有渡轮的码头,和无渡轮的其他类似空间(例如栈桥、灯塔、防波堤等有孤独意境的场景),具体调度方案,等找到较合适的场景备选方案后决定。]。林昊之起身要走,被徐坦拦住。
徐坦:你要不再考虑考虑?没必要急着走,(着急地找了个由头)我还想听你讲哈利波特呢!
林昊之笑了笑,思考了一下,随口编了个结局。
林昊之:……最后的大战中,罗恩、赫敏大家轮番上阵,尝试跟伏地魔对抗,却被重伤,奄奄一息。他们明白了自己终究不是哈利波特,罗恩最后把自己的魔杖交给了哈利,其他人也纷纷效仿,哈利汇聚了所有人的信念,终于打败了大魔王。
徐坦若有所思地听着,似乎有所触动。林昊之从包里掏出了自己的球拍塞给徐坦。徐坦诧异,想推还给他。
林昊之:我以前觉得,球拍就是我的魔杖,现在……就交给你了,帮我带它去看看世界,看看不属于我的,另一个世界。
林昊之说着跑上了渡轮。渡轮启动,林昊之向徐坦挥手告别。
徐坦望着渡轮离开,看向手里林昊之的球拍,只见上面画着一个小小的闪电,徐坦握紧了它。
(音乐起)
5-7.蒙太奇[ 根据场景情况,设计更多合适的状态、情绪性镜头。尽量展现大区集训地的空间环境魅力,烘托人物情绪。]
A.训练馆 日 内
徐坦走进训练馆,看到于克南独自在训练馆里对着发球机加练,徐坦走上去,开始训练。
B.大区集训地附近安静的海滩 日 外
大远景,空旷的海滩上,只有一群少年在海边追逐嬉戏。
C.宿舍 日/昏 内
特写,林昊之床铺上的哈利波特海报,光影移动。
(音乐止)
5-8。食堂 昏/夜 内
A 黄昏
众队员陆续来到食堂,苏畅率先推开门走进去,滕彪教练站在门口对着他们大喊一声。
滕彪:(中式英语)Come everybody!
队员们先是一愣,然后发现食堂已经布置成了联欢晚会的模样,进而注意到滕彪教练身后的长桌上摆放着不同于平常的各种美味佳肴。
小新疆:有烤肉!
小西藏:还有大盘鸡!
新西兰对视一眼,冲向餐桌,三人人手几个肉串美滋滋吃了起来。
滕彪站在门口发自己精心包装好的小礼盒,但是大家都忽略他,反而纷纷聚集在他身旁一个白发老头周围。
丁老头:不用急啊,人人有份!
丁老头从袋子里源源不断地掏出礼物,宛如一个圣诞老人。
徐坦和于克南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见状愣住。
B 黄昏
排在人群后面的徐坦好奇白发老头的来历。
徐坦:他是谁啊?
波波:你不知道吗?丁指导,曾经给国家队立下赫赫战功的传奇人物,现在专门在南方执教,为国家队输送了好几个世界冠军呢。
徐坦:(忙点头)我听说过他。
莫教练(O。S.):丁指你人能来我们已经很荣幸了,还带了那么多礼物。
莫教练的声音从徐坦波波身后传来,众队员立马让开一个道,让莫教练能上前跟丁老头寒暄。
丁老头:红卫。我刚从新加坡回来,给孩子们带点吃的。
莫教练:(对众人)这是中国乒乓球的元老丁育森丁指导,刚从国外考察回来,请他跟大家说几句,好不好?
食堂里的队员们齐齐鼓掌,然后都停下手上的动作,安静下来。丁老头嗓门不大,但是中气十足。
丁老头:很高兴,今天可以看到那么多代表中国乒乓球未来的年轻队员。你们从全国各地来参加集训,就快要走到金字塔的顶端,无论以后是否能入选国家队,都应该为自己感到骄傲。
众队员纷纷鼓掌。
丁老头:其实我想告诉大家,即使这次落选,也不证明你们就打得差,只是不凑巧,你们生在了中国。
队员们大笑。
丁老头:中国打球的人太多了。这一次我出去考察回来,最大的感想就是,我们的球员和教练其实也可以到国外走走看看,把我们的技术带向世界,跟国外的技术融合改良,再带回来反哺给国家队,这样我们才会越来越强。
莫教练:丁指导你这可不行啊,这是跟我抢人呢?
莫教练的调侃引起在场队员哄笑,此时郭远在门口呼唤,引起众人注意。
郭远:来几个人帮忙搭把手!
在队员的帮助下,一批西装男子陆续将一盒盒保温箱搬到食堂中央。
贪吃的小新疆跑向前掀开盒盖一看,发现竟然是一只只肥硕的大闸蟹。
小新疆:郭远你从哪搞来那么多海鲜?
波波:没见识!这是河蟹好不好,阳澄湖。
小新疆不以为意地嘿嘿一笑。
郭远:我妈特地包机从上海空运过来,给大伙儿解解馋。
吕小北:(抓起两只大闸蟹,动容地感叹)有钱真好!
吕小北、小西藏等人一人拎着两只大闸蟹跑到桌子上吃起来。
C 夜
滕彪手捧大闸蟹,注意到于克南坐在食堂的角落,专注地用手机在打游戏,滕彪笑眯眯地走了过去。
滕彪:怎么不跟大家一块吃饭?
手机屏幕上显示于克南正玩着贪吃蛇,已经累积成一条很长的蛇[ 【美术备注】有贪吃蛇游戏的手机。]。
于克南:没胃口。
滕彪:因为比赛紧张?
于克南看他一眼,没回答,接着玩。
滕彪:(故意激于克南)也是,输了你怎么回去见你爸。
手机传来了game over的声音,于克南烦躁地看了滕彪一眼。
远处的队员们爆发出笑声,与这边反差很大。
于克南:(赌气地)我不可能输。
滕彪不置可否,笑了。
滕彪:我小时候特别淘气,老在街上打架,为了这个没少挨我爸的揍,有段时间我只要见着他就躲。直到后来我又跟一小孩杠上了,他们人多,把我按在地上揍。
于克南开始注意滕彪说的内容。
滕彪:反正被打得还挺惨的,这时候一只手把那带头的小孩抓了起来,我擤干净鼻涕才看清楚那人是我爸。我爸高喊,都他妈滚犊子,老子的儿子只有老子能打!
于克南没忍住笑了。
于克南:后来呢?
滕彪:(顿了会儿)后来?后来我才知道,老子嘛,都是有自己的方式疼儿子的。
滕彪起身离开。
于克南心情复杂,看着滕彪留在桌上的大闸蟹,把手机放下了。
D
食堂的另一边,小西藏正狼吞虎咽吃着大闸蟹。徐坦拿起手机,想要拨通雷蕾的号,犹豫了一下又把手机放回去。徐坦刚想吃上一口饭,他感觉手机震动了,急忙拿起来,结果发现根本没有响,坐在对面的小西藏被他焦急的模样惹得发笑。
小西藏:这么着急,肯定是个大卓玛。
徐坦:不是,别瞎说。
徐坦话音刚落,电话突然响起,手机屏幕显示来电人却是雷蕾。徐坦有些意外,又很兴奋,慌忙跑出食堂接听电话,还差点撞上装了食物回来的小新疆。
5-9.食堂外 夜 外
徐坦从食堂大门里出来,往远处走去,想要避开吵杂的人群,他接起电话。
徐坦:喂,喂,听得清吗?
雷蕾(O。S.):徐坦恭喜你!你是不是要进国家队啦!
徐坦:啊?没有,还没打交流赛呢。
雷蕾(O。S.):嗨,我看我爸那个兴奋劲儿还以为你进国家队了呢。
徐坦:(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你呢?你最近怎么样?还唱歌吗?
正要接着往下说,徐坦却听见有人喊自己。他抬头一看,面前竟是雷诚!
雷诚:唷!
徐坦:雷指!你怎么来了?
徐坦匆忙拿下手机想要挂掉,但被雷诚阻止。
雷诚(小声):接着聊。
徐坦只能尴尬地又把电话举到耳边。
5-10.雷诚家-雷蕾卧室 夜 内
电话这头的雷蕾听出雷诚的声音。
雷蕾:哈!我爸吗?
徐坦(O。S.):(慌张)嗯……嗯。
雷蕾:跟他说“我妈妈让问您好”。
徐坦(O。S.):妈妈?
雷蕾:哎!
徐坦(O。S.):你这…
雷诚(O。S.):跟家里报好呢?
徐坦(O。S.):哎,对,我妈让我问您好。
雷蕾咯咯笑着,电话那头的徐坦有点手足无措。
雷诚提高音量,跟电话这边假扮徐坦妈的雷蕾打招呼。
雷诚(O。S.):小年好啊,您放心,徐坦这孩子都好。
雷蕾:你快打听打听老雷大概什么时候回家?我打给你就是为这个……
5-11.食堂外 夜 外
徐坦:师父……您……
徐坦正要发问,被雷蕾打断。
雷蕾(O。S.):你就问他什么时候回北京,你妈要寄点土特产给他。
徐坦支支吾吾地配合雷蕾。
徐坦:我妈想给您寄点土特产,问您啥时候回北京?
雷诚:不用啦,别麻烦你妈了!
徐坦为难的样子。
雷诚无奈:我待到大区集训结束,跟你们一块走。
徐坦:雷教练应该星期六才回北京。
雷蕾(O。S.):太好啦,那我可以跟同学去露营啦。
雷诚一直盯着徐坦,徐坦有些慌张。
徐坦:那……那我就挂了啊。
雷蕾(O。S.):瞧你吓的那样,(调皮地)这么久在外面,想妈妈吗?
雷蕾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徐坦有些慌张。他朝另一头走去,假装在找信号。
徐坦:啊你说什么?刚才信号有点不稳,没听清…
5-12.雷诚家-雷蕾卧室 夜 内
雷蕾这里已经被紧张的徐坦逗得笑个不停。
雷蕾:我说小徐坦,想妈妈吗?
5-13.食堂外 夜 外
徐坦满脸通红。
徐坦:(停顿)我……
雷蕾(O。S.):行啦哈哈哈,不逗你了。
徐坦松了口气。
雷蕾(O。S.):今天小年夜,你替我看好老雷,别让他喝酒。你们俩都吃点好的。
徐坦:好,你也是。
两人结束了通话,雷诚这才灭了烟,从远处走过来。
看着雷诚,徐坦紧绷的心情没能放松。
雷诚:跟你妈说话这么生分?
徐坦:(有些心虚)啊?不都这样么。
雷诚:训练忙归忙,抽时间多给家里打点电话。
徐坦:嗯。
雷诚:集训还跟得上吧?
徐坦:雷指……我打进交流赛了!
雷诚突然拍了徐坦的头。
雷诚:你个臭小子,一会退队,一会又改主意,为了让你回来集训,我这张老脸都卖光了!
徐坦:(支支吾吾)对不起雷指。
雷诚:行啦。交流赛给我好好打!
雷诚将一个装着新胶皮的袋子递给徐坦。
雷诚:差点儿给忘了,这是给你们几个带的新胶皮,够用吧?
5-14.食堂 夜 内
A
徐坦跟着雷诚走回了食堂,徐坦把胶皮交给苏畅,苏畅有点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雷诚拍了拍苏畅的臂膀。
雷诚:打得不错。
此时食堂里已经热闹非凡,中央摆放着一张桌子,桌上摆着几个远近距离不同的酒杯,桌面的四边被纸皮贴好,形成一个围栏,两边放置乒乓球盒当作龙门。现在正在对决的是丁老头和滕彪教练。
徐坦:他们在比什么呢?
小新疆:用吸管把球吹进对方的龙门里,谁先得2分谁赢。
B
滕彪先拔头筹,摊开双手挑衅丁老头。
滕彪:嘿嘿!So easy(中式发音)!
丁老头笑了笑,开始使用障眼法。
丁老头:你们别看他现在当上教练以后很威风的样子,想当年他来集训的时候,不光球衣前后没弄明白,连里外都穿反了,就那样穿了一整天,如果不是我说了他,估计得丢一整天人。
众人听了哄堂大笑,滕彪停下手上动作想要反驳,丁老头趁着这个空隙吹进了一球。
C
滕彪:(对着小队员们)你们不许笑,严肃点!这说明什么呀?这说明我训练专注啊!
众人笑得更加厉害了。
丁老头:话说回来,别看你们滕教练衣服反着穿,他可是有大智慧的人。
大家饶有兴致。
丁老头:他有一次去郑州打比赛,没买着座儿。可咱们得一切为了比赛啊,得养精蓄锐啊。于是滕教练秉着“没座儿咱们也要创造座儿”的信念,生生爬上了行李架。
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滕彪想起来那段岁月,脸上也露出笑意。
丁老头:那时候伙食不好,滕教练没现在这么“魁梧”,检票员本来也没发现行李架上多了个人,结果你们猜怎么着……滕教练自己开始打呼噜了,这下可好。
大家哄堂大笑。
滕彪:我说我要去打比赛,他们不信,列车长让我表演表演球技,证明自己是个运动员。(滕彪突然变得很严肃)我当场就拒绝了,乒乓是国球,我是个国乒的运动员,又不是卖艺的,他怎么不给我表演开火车呢?
徐坦认真地听着。
小兰州起哄:腾指说得好!
丁老头:那会儿还是苦,不如现在。
莫教练:丁老,快别忆苦思甜了,时代变了,咱们国乒精神可没变,您可不能光说不练!
大家又笑闹起来。徐坦透过落地窗发现于克南一个人在食堂外面。
5-15.食堂外空地 夜 外
食堂里面正在闹哄哄的庆祝,于克南却一个人站在食堂外面的空地里。看门大爷的猫跑过,于克南吓了一跳。
于克南:卧!
猫叫了一声,于克南定了神,又看回自己的手机,屏幕显示着“联系人 于戈” 。于克南来回踱步,不停地挠头。
【插入想象镜头[ 这个想象镜头的空间,可以是在一个虚拟黑背景前。]】
于戈没好气指责于克南。
于戈:你回国家队啦?没回国家队你跟我打什么电话?
【回到现实时空】
于克南往下翻通讯录,拨通了蒲蓉的电话。
蒲蓉(O。S.):南南你怎么打过来了?今天没训练吗?
于克南:嗯,今天休息。
蒲蓉(O。S.):天气越来越冷了,记得穿多一点,别着凉了。
于克南:我会的。
蒲蓉(O。S.):过两天你回来……
蒲蓉话说一半,突然被于戈大吼打断。
于戈(O。S.):你告诉他没打进二队,就别回上海了,丢人!
于克南本来跟母亲聊得很舒服,于戈这一吼顿时没了兴致。
蒲蓉(O。S.):你爸喝多了,别理他。
于克南:妈你照顾好自己,……我去训练了。
蒲蓉(O。S.):诶…
没等蒲蓉“挽留”,于克南匆匆挂了电话,踢了脚地上的泥土。
于克南:(上海话)册那。
于克南走回食堂。
5-16.食堂 夜 内
A
于克南回到食堂内,此时大家已经开始玩另一个游戏。徐坦转头看见他,冲他招招手,于克南没作声,默默走过去。
徐坦:你去哪了?
于克南没回答。徐坦还要说什么,被丁老头的话打断。
丁老头:这个游戏很简单,就是我在球台这边设置障碍物,参赛的两名选手必须按照我的要求完成击球动作。
郑浩:我来!
郑浩自告奋勇地走到桌子旁,寻求挑战者,众队员面面相觑,没人敢上前挑战。丁老头看气氛有点尴尬,点名莫教练上场。
丁老头:红卫,你来试试?
莫教练摆摆手,看向秦振。
莫教练:秦振,你上。
坐在远处的秦振不情愿地起身,放下“矿泉水瓶”懒洋洋地走过来,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郑浩:行么你?
秦振不搭腔。
丁老头:第一组比较简单,先热热身。
丁老头把球摆在了球台的右下角。
丁老头:球从网的外侧向内旋进来,击中这颗球就算过关。
B★★
秦振上场,他根本没想认真,握着球拍的手有些颤抖,随意将球击出,完全打得不着边际。
郑浩上场,成功命中目标。
大家鼓掌。
C
丁老头:郑浩先得一分!
秦振看到台下莫教练闻了闻自己装着“酒”的矿泉水瓶,莫教练皱眉。秦振避开莫教练的眼神,混沌的目光此刻却显然清醒了些。
丁老头:第二关稍稍有点难度,(指向乒乓桌左半侧倒着放的两个纸杯中间的空隙)这个球必须先越过两个纸杯的中间,(指向右半侧躺着的放的纸杯)然后打进这个纸杯里面才算完成。
D★★
郑浩击出一个漂亮的弧线,成功将球打进纸杯里。
丁老头:郑浩再得一分!
大家鼓掌。
秦振耸了耸肩,坐回位置,举起“矿泉水瓶”却发现空了。秦振抬头看向莫教练。
E★★
莫教练走到球台边,接过丁老手上的球。
莫教练:丁老,别小看年轻人,咱来点有难度的。
莫教练走到球台上,在球台右上角到球台中下部分摆上一排纸杯,接着从球台中上部分到左下角摆上第二排纸杯。
莫教练:从第一排纸杯旁击出一颗弧线球,紧接着从第二排纸杯旁也击出一颗弧线球,第二颗球必须打中第一颗球。
众人面面相觑。
小兰州:这根本不可能嘛。
徐坦盯着纸杯的排列,琢磨着。
郑浩上前试了好几次,都无功而返,满头大汗地脱掉外套。秦振默默在一旁观察,没有上前尝试。
于克南不屑地:切。
滕彪:莫指导,你这关难度太高了,这是故意刁难啊!
F★★
滕彪话音刚落。
莫教练:秦振试试?
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在秦振身上。
秦振看了看左右,又跟莫教练对视一眼,无奈走向前,从球桶里拿起两颗球,稳了稳,他握着球拍的手明显好了很多,不再颤抖。他首先击出第一球,球在桌面上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紧接着击出第二球,分毫不差地打中正在桌面上滚动的第一球。
G
小兰州:哇!没想到秦指导这么厉害!
丁老头:可以啊小秦,手没生。
众队员欢呼,就连平时冷酷的于克南也忍不住拍手叫好。打出好球的秦振没有很激动,但是心情明显愉快很多,顺手接过丁老头手中的酒瓶,又给自己倒了一大杯。莫教练看着秦振,眼中虽有欣慰却更有着深深担忧。
郑浩从比赛场地上默默退下,掏出口袋里的烟盒,倒了一下,空了。
5-17。食堂外 夜 外
食堂外能听见里面不时传来热烈的笑声,厚厚的胶帘儿被掀开,笑声一下跟着雷诚和徐坦一起从门里钻出来,屋里的热气也直往外冒。
雷诚搓着手往外走,因为寒冷禁不住小跑起来。
徐坦:(从身后)雷指!
徐坦三步并作两步跑着赶上。
雷诚:你跟出来干嘛,明天还比赛呢!
徐坦:(像个小孩儿,不爽地嘟囔)郑教练自己想买烟凭什么指使你?
雷诚板着脸没应,却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抛给徐坦。
雷诚:外套都没穿。
徐坦憨笑着跟上,接过围巾紧紧绕在脖子上,只见整个围巾松散地垂落下来,针眼特别大,针脚也乱七八糟。
徐坦:雷指,你这围巾该换个新的了吧?
雷诚:(笑了)雷蕾刚给我织的,这么个破玩意儿比买来的还贵。这丫头也真是,前两天还喜欢唱歌,现在又开始捣鼓起打毛线,三分钟热度没个消停。
徐坦也笑了,看着手上的围巾,顿时觉得可爱起来,又紧了紧。
徐坦和雷诚肩并肩走在小道上,路灯微亮发出温暖的橘光,笼在两人身上。
徐坦:(揣着兜直蹦,难掩兴奋地)雷指!明天的比赛,我不会让你丢脸的。
雷诚哈哈直笑。
雷诚:这小子。行,你说的。
徐坦:(着急证明自己,比划着)我研究过关伟的打法,他不擅长相持,我很克他。
雷诚:你当人二队吃素的,看不出来你那三板斧?你分析人家,人家不会分析你吗?一味求稳也不行,得打出点冲劲!
徐坦:放心吧老雷,我有数。
雷诚:(对称呼不满地)啧!跟谁学不好,学那丫头。
两人在路灯下越走越远,呵出的热气不断上升盘旋,消散在冬天的寒夜里。
5-18.训练基地 晨 外 (2005年2月2日)
路灯灭了,东方渐白。
5-19.宿舍 晨 内
宿舍里,大部分人还在呼呼大睡,徐坦在窗边就着微弱的晨曦在粘雷诚给的新胶皮。
于克南的床已经空着。
徐坦拎上包准备出发,忽然驻足,回头从储物柜拿出林昊之给他的球拍也放到球袋里。
5-20.训练中心-中央[ 【美术】这一场的场景空间布置要改变一下,中间共3张球台,其余让位,众人围观。] 日 内
场中央天花板上挂着五星红旗[ 根据场景情况而定,大区也可以不强调国旗概念,如无,则另寻开场画面。],底下准备参赛的队员分成两列隔岸相望。以甲鱼为首的国家二队成员(甲鱼、关伟、韩新)穿着整齐划一的二队队服站成一列,反观省队(于克南、苏畅、徐坦)这边,衣服颜色参差不齐,仿佛天然地矮了一头。
交流赛对阵表与成绩
1轮 2轮 3轮 4轮 5轮
徐坦:关伟 徐坦:于克南 徐坦:贾昱 徐坦:韩新 徐坦:苏畅
于克南:韩新 韩新:贾昱 于克南:关伟 于克南:苏畅 于克南:贾昱
贾昱:苏畅 苏畅:关伟 苏畅:韩新 贾昱:关伟 关伟:韩新
甲鱼于克南正好面对面列队,两人眼神交汇,甲鱼有意笑了,带着不怀好意,于克南抿紧了嘴角,克制情绪。
此时众教练领着外请的裁判员鱼贯走进训练中心。
滕彪站到大家面前。
滕彪:交流赛采取单循环,5局3胜制,最终排名前3的队员将成为国家二队的一员。比赛中不要有太多想法,尽全力去打,不要让自己留下遗憾,明白吗?
众人:明白!
甲鱼、关伟和韩新互相替对方鼓劲,而省队这里气氛十分尴尬,苏畅、于克南都不愿主动。
徐坦:(对于克南)加油。
于克南冷冷地点了点头,显然注意力全在自己的比赛里。
徐坦和关伟来到一号球台,穿着标准服饰的裁判示意选手们准备上场。雷诚走过来,在场边做最后的叮嘱。
雷诚:记住,打得主动点,控制比赛节奏。
徐坦用力点头,让雷诚放心,雷诚拍了拍他的肩。徐坦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球拍,走上一号球台。比赛开始前,裁判拿出一个挑边器让双方猜。关伟笑了笑,把猜边的机会让给了徐坦。
徐坦:红吧。
裁判抛出挑边器,徐坦运气不错,猜对了。
裁判:挑边还是发球?
徐坦:发球。
裁判和两位选手互相握了握手,徐坦转身回球台时看到一旁球台的于克南,于克南聚精会神准备比赛,徐坦也收回心神,将注意力都集中在球上。他右手将球高高抛起,打出一记刁钻的发球,比赛正式开始!
5-21.训练中心-蒙太奇镜头 日 内
A★★
一号球台 徐坦正手位挑大角度,关伟把球救回,形成半高球,徐坦抓住机会一记正手杀板,顺利取得第一分。
场边的新西兰欢呼鼓掌。
B★★
二号球台 于克南则气势如虹,反手大力抽下旋,球速太快,韩新直接挥拍落空。
C
三号球台 甲鱼捡球的时候,关注于克南的比赛动态,发现于克南已经赢球下场休息,用不屑的眼神看着甲鱼的比赛。
苏畅也趁此间隙转过头,发现徐坦跟关伟打得正激烈。
D★★★
一号球台 计分板上显示大分2:1,小分10:7。关伟发长球,徐坦侧身正手拉,关伟反手防回来一个刁钻的球,在球即将脱离自己击打范围的瞬间,徐坦一个大踏步成功将球拉回去,对方反而回球出界。徐坦握拳庆祝胜利,雷诚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E
比赛结束,关伟主动和徐坦握手。
关伟:打得不错。
徐坦:(欣喜)谢谢。
关伟和徐坦各自拿上装备,跑向下一场比赛的球台。
5-22.蒙太奇
交流赛对阵表与成绩
1轮 此轮后积分排名(局分)
1。于 1分(3:0)
2。徐 1分(3:1)
3。苏 1分(3:2)
4。甲 0分(2:3)
5。关 0分(1:3)
6。韩 0分(0:3) 3轮 此轮后积分排名(局分)
1。于 3分(9:2)
2。苏 2分(7:5)
3。徐 2分(7:6)
4。甲 1分(7:8)
5。关 1分(5:7)
6。韩 0分(2:9)
徐3:1关 徐3:2甲
于3:0韩 于3:1关
甲2:3苏 苏3:0韩
2轮 此轮后积分排名(局分)
1。于 2分(6:1)
2。甲 1分(5:5)
3。徐 1分(4:4)
4。关 1分(4:4)
5。苏 1分(4:5)
6。韩 0分(2:6) 4轮 此轮后积分排名(局分)
1。于 4分(12:3)
2。甲 2分(10:10)
3。徐 2分(9:9)
4。苏 2分(8:8)
5。关 1分(7:10)
6。韩 1分(5:11)
徐1:3于 徐2:3韩
韩2:3甲 于3:1苏
苏1:3关 甲3:2关
A.训练中心 日 内★
于克南拉球,比赛状态特写。
徐坦救球,比赛状态特写。
B.馆内-积分榜 日 内
担当计分职责的省队教练们擦去旧的比分,替换新的比分的一组动作特写。
C.特效包装
积分排名变化[ 可能是特效出字的表现形式。衬底画面是各人打球状态。],于克南以4分高居第一,徐坦,甲鱼,苏畅都同样积2分,关伟和韩新则分别积1分垫底。
5-23。训练中心-场边 日 内
徐坦走到场边,满脸是汗,小新疆立刻递上水。
小新疆:现在你跟苏畅同分,最后一场直接就是生死战了,谁赢谁出线。
徐坦一口气喝干了水,握着瓶子的手微微发抖。
小西藏:还要提防贾昱和关伟,他们如果赢了也可能反超你!
小兰州:希望于冠军能搭把手,打赢甲鱼。
郑浩吹哨,示意休息时间到,催促队员们上场。
徐坦:(掉头走向球桌)求人不如求己。
5-24.训练中心 日 内
(俯拍大全景)3张球台。
参赛选手徐坦、于克南、苏畅、甲鱼分别从球台的四个角入场。(韩新和关伟的比赛不重要)
5-25.训练中心 - 一号球台 日 内
A
计分板上写着徐坦和苏畅的名字,坐在计分板后的主裁判检查了两人的球拍胶皮,看了看表,示意两人准备开始比赛。
小兰州:徐坦!加油!
吕小北:畅哥!打爆他!!
小兰州:谁打爆谁还不知道呢!
两边的支持者剑拔弩张,郑浩不得不警告他们。
郑浩:都给我闭上嘴!
小兰州和吕小北立刻噤若寒蝉。
B
苏畅从裁判手中接过球,对着球台对面的徐坦说道。
苏畅:最后一场了,别输的太快。
徐坦看向在一旁的雷诚,雷诚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徐坦呼了一口气,缓和一下紧张的情绪,摆好接球的姿势。
徐坦:来吧。
C★★★
苏畅将球在地上弹了两下,接着高高抛起,众人的目光随着乒乓球上升后下降。苏畅发出一记短球,徐坦回摆太高,苏畅上步,正手发力挑打,拿下第一分。苏畅大喝一声握拳庆祝,徐坦有些慌神。
D
徐坦把球捡起,扔回给苏畅。苏畅发球前,又开始打心理战。
苏畅盯着手心的球,又把眼神直射向对面的徐坦,冲徐坦微微摇了摇头,徐坦不语,再次摆好接球的姿势。
E★★★★
得了便宜的苏畅发了一个急长球,但这次被徐坦识破,徐坦冷静反手借力回直线,苏畅正手拉球但是质量不高,徐坦正手上力量拉直线,直接打穿苏畅,将比分改写1比1。
F
众人欢呼,徐坦依旧不吭声。
苏畅有点惊讶徐坦的进步与改变如此之大。
5-26. 训练中心 – 二号球台 日 内
A★★★
于克南一记反手快撕,甲鱼拉丢,比分变成了5:1,落后的甲鱼脸色难看。
B
两人走到场边擦汗[ 正规比赛,双方分数相加为6或6的倍数时,可以走到场边擦汗。],甲鱼心生一计,开始模仿于克南的动作:拿起毛巾擦汗,喝水,用手擦球拍拍面。
于克南注意到了甲鱼诡异的举动,但是没有理会。
C
两人回到场上,发球前于克南用鞋底摩擦地板,擦掉地上的汗渍,甲鱼如法炮制,于克南终于忍不住了。
于克南:你有完没完?
甲鱼:怎么着,地上有汗擦一下,有问题吗?
于克南注意到莫教练和滕彪在旁观赛,握紧球拍强忍怒气。
D
于克南发出一记下旋球,没想到甲鱼没有接,举手向裁判示意。
甲鱼:裁判,我还没准备好。
二号桌裁判:于克南,你注意一下,对方准备好才发球。
面对甲鱼的挑衅,于克南一反常态没有发怒,反而笑了一下。
E★★★
于克南摆出正手发球的姿势,但是发的一瞬间却是用正拍面逆向击打乒乓球,发出了一个逆侧发球。
甲鱼完全没有预料到,回球直接下网。
F
于克南:球台上的动作你抄不了吧?
于克南的提问让甲鱼有点错愕。
G★★★
于克南接着发球,这一次他发出了正常的下旋球,甲鱼再次判断错误,打飞。
H
看到甲鱼不知所措的样子,于克南有些得意。正在一旁观战的其他队员也对于克南的崭新打法啧啧称奇。
许诺:甲鱼怎么了?
翟嘉晨:他猜不到于克南发的是侧旋还是逆旋,所以总是慢一步,于克南的假动作是真厉害。
轮到甲鱼发球,他脸上的得意笑容早已消失,开始有点懵,不知道应该怎么打。
5-27. 训练中心 - 一号球台 日 内
A
雷诚紧张地看着手表[ 雷诚有一只老式发条式腕表,松紧带的,他紧张时,有给表上弦的习惯动作。],又看向记分牌。计分板显示苏畅大比分以2:1占优,小比分是6:6,双方咬得很紧。
徐坦一言不发地走到场边,新西兰叽叽喳喳地支招。
小新疆:你不能中他的套!
小兰州:打他反手!
徐坦比了比手指,让他们不要说话,新西兰立刻互相捂住嘴巴。
徐坦闭紧了双眼,迅速思考。
吕小北走了过来,悄悄对苏畅说道。
吕小北:畅哥,他好像怕你的快球,你可以偷一个。
苏畅看了眼徐坦,喝了口水,拍了拍吕小北让他回去继续看比赛。
B
双方回到场上,苏畅抛球很低,利用合力发快球,徐坦没反应过来挥空。
C
苏畅正要庆祝,裁判却突然举起手。
一号裁判:抛球高度不够,徐坦得分。
苏畅走向前,想要跟裁判理论。
苏畅:我刚才抛球高度够啊,没犯规啊。
一号裁判:申诉无效。
苏畅还想争论,围观的队员开始发出嘘声。
小兰州:偷鸡失败还申诉,输不起啊?
苏畅气得面红耳赤,只能愤愤不平回来继续比赛。
5-28.训练中心–二号球台 日 内
A
甲鱼走向前把自己打下网的球拾起,扔给于克南。
甲鱼看了眼比分,他现在已经连输两局,最后一盘也已2比10落后。
B★★★★
甲鱼有些慌,发球质量不高,于克南假动作晃搓,甲鱼勉强回搓,偏高。于克南紧接着挑到远角,甲鱼勉强回球,重心已经不稳。于克南一个潇洒的反手拉对角,甲鱼转过身想要救球,没救到,还脚底拌蒜,差点摔倒,拍子都脱手飞出。
于克南胜出,场边围观的队员鼓掌。
C
于克南赢了球没有庆祝,脸上更多是不屑。甲鱼狼狈站起身,走向前与于克南握手,于克南没有理睬,离开球场,甲鱼看着于克南离去的背影,露出恨意的眼神。
5-29.训练中心-走廊 日 内
于克南脸湿漉漉的,从洗手间里出来,甲鱼在走廊上等他,于克南假装没看见他,准备要回到球场里。
甲鱼:恭喜啊,终于又回到二队了。
于克南:以后也见不着,场面话可以省省了。
甲鱼:话不能这么说,山水有相逢,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于克南:贾昱,你还不明白吗?不管你怎么费心,你都不可能赢我,永远不可能。(在甲鱼耳边说道)假的永远是假的。
甲鱼:于克南,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
于克南没有理甲鱼,两人擦身而过。
甲鱼:你知道吗?那天晚上,我喝的其实根本就不是酒。……对,我就是故意让你喝多耽误比赛的!
于克南先是停下脚步,猛地杀回头,左手抓住甲鱼的衣领,抡起拳头就要打甲鱼。
5-30.【闪回】男二队训练场-球台 日 内
于克南激动之下举起球拍抡向甲鱼,甲鱼躲避不及,额头瞬时血流不止。
两名二队的球员立即拉住红了眼的于克南。于克南注视着甲鱼的双眼,甲鱼眼中神情复杂:痛苦、愤恨、得逞、却有一丝轻松。
唐教练(V。O.):经过教练组考虑,决定将你退回省队。
于戈(V。O.):于克南我没你这样不争气的儿子!
5-31.训练中心-走廊 日 内
于克南和甲鱼四目相对,于克南看到甲鱼目光中熟悉的神情,突然冷静下来,缓缓放下高举的拳头,转身离开。甲鱼还不放弃。
甲鱼:你还是怕了!
于克南停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向训练中心,甲鱼恼恨。
5-32.训练中心 - 一号球台[ 这一场考虑加入一些新西兰教他的内容,动作组待议。] 日 内
A★★
全场只剩徐坦和苏畅这一场球还在继续,大比分战成了2:2。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教练们也站在球台四周,观察两人的表现。
B★★★
徐坦以6:7落后,他很焦急,发了一个长球,力度没控制好,打高了,苏畅正手抢攻直线,徐坦没接住。比分变成了6:8。
C
苏畅再次大吼庆祝,场边的新西兰很沮丧。
小兰州:第五局落后2分,有点难了啊……
小新疆:徐坦加油,别放弃啊!
徐坦向裁判比了个T字型手势,示意他想暂停。徐坦来到场边擦汗,焦急地寻找雷诚的身影。
远处观赛的雷诚向着他做了拳头前冲的动作,口型说着“冲劲”。
徐坦心情平复了一些,暂停时间到,徐坦走回了球台。苏畅把球放在拍子上轻轻打转,斜斜看着徐坦,神情充满自信。
D
于克南走到徐坦比赛的场边,看了眼比分,眼神投向场中的徐坦。
徐坦专注力都在球上,深呼吸。
E★★★★
苏畅发短球,徐坦回摆。苏畅推到徐坦反手位,徐坦拉回但质量不高。苏畅一个切球,球擦网改变了线路,徐坦扑过去勉强将球从台下挑起来。苏畅急于一板打死,却用力过猛扣球出界!
F
徐坦在不可能的情况下救回这一分,场边队员随即爆出兴奋的欢呼声,连几位教练都忍不住鼓掌。比分改写成7:8。
H
于克南在场边比了一个推挡的动作,徐坦心领神会。
于克南(V。O.):吃住他反手就行。
I★★★★
下一回合,徐坦故意拉到苏畅反手,苏畅只能推挡,徐坦敏锐地捕捉到机会,突然发力一个反手快撕,拼下这一分,于克南在场边忍不住叫了声好。
于克南:好球!
裁判将比分牌翻到了8比8,徐坦追平比分,战情陷入了焦灼阶段。
J
苏畅故意花很长的时间捡球,企图延缓徐坦的气势。徐坦不停的来回跳步,保持自己火热的状态。苏畅把球扔给徐坦。
场边的观众都看得很焦急,小新疆干脆用手遮住了脸。
小兰州:你干嘛?
小新疆:小心脏受不了,比完了告诉我。
G★★★
苏畅看起来有些紧张。徐坦发球,苏畅犹豫了一下,竟然出现了低级失误,回球下网。比分来到了9:8。
K★★★★
下一回合,徐坦再次拉到苏畅反手位,苏畅侧身滑步,身体挤着了,奋力一拉,眼看就要出界,没想到擦了一下球台。徐坦侧身扑救,但是来不及救回,苏畅再次追平比分,朝着徐坦怒吼。比分变成了9:9。
L★★★★
双方回到同一起跑线上,徐坦和苏畅的呼吸都很急促,而场边的观众都屏着呼吸不敢吱声。
苏畅才刚把球抛起,徐坦赌了一把,双脚提前向左侧移动并侧身。果然不出他所料苏畅发了长球,徐坦回了个快速直线,苏畅没追上。
徐坦率先拿下赛点。
场边的新西兰继续为徐坦加油助威,吕小北则显得不安。
M★★★★
徐坦赛点,苏畅发了个出台球,徐坦先保守回球,但是反手位苏畅只能推挡。徐坦反手撕了一板直线,苏畅大越步过去救回,徐坦继续控制苏畅的反手,正手拉直线。苏畅反手挡了一下,偏高;徐坦开始扣杀,苏畅被动只能退台兜高球。几板以后,徐坦抓住机会,一记大力重杀,苏畅没有接到。徐坦痛快地拿下了这场比赛。
N
徐坦激动地握拳庆祝(没有大吼),场边的观众纷纷为他精彩的表现鼓掌,于克南也跟着大伙一起庆祝。
5-33. 训练中心–场边[ 可以找一个场外的空间代替现在的场边方案。] 日 内
交流赛结束,徐坦还没从刚才的比赛中回过神来,喘着气望着远处:教练们在紧张地进行讨论。滕彪正在和莫教练争论,时不时看向于克南。
于克南在一旁喝着饮料,有些不安地等待着比赛结果。
于克南:真墨迹。
徐坦:你积分第一,交流赛也全赢了,一定是你啊,还有什么好着急的?
于克南:(心急火燎地)你懂个屁。
徐坦撇撇嘴。
此时滕彪朝着于克南招手,招呼他过去。
5-34.训练中心–中央 日 内
于克南来到滕彪面前,滕彪表情严肃,于克南有些紧张。
于克南:怎么还不宣布?
滕彪:出现了平分的情况,助教们还在核对每局小分。
于克南:(骄傲又不自信地试探)我五场都赢了,怎么核分都肯定进吧?
滕彪:那还真不一定。
滕彪的回答出乎于克南的预料,于克南顿时紧张起来。
于克南:(难以置信)什么意思?我总积分和交流赛都是省队第一,怎么还不一定?
莫教练:因为你还欠我一场比赛。
莫教练声音从身后传来,于克南立即转身追问。
于克南:什么比赛?
莫教练:你忘了啊?白刃战最后一场你没打完,现在正好有时间可以让你补赛。
于克南一愣,但是很快就接受了莫教练的挑战。
于克南:行,不过苏畅刚输给徐坦,还打得动吗?
莫教练:不是苏畅。(转身喊)付竞春,准备一下吧。
站在莫教练身后的付竞春答应,于克南没想到要加赛的竟然是他,有点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