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毛笑了声，接着他周围的人也跟着笑，看她就像看摆在橱柜的玩物。
程舟忽然感到一阵恶心。
“我知道了。”程舟没有什么要拿的，就一个墨镜，她扭头瞧了眼窗外，风的呼啸声越来越响。
不管是黎嵘还是顾天和，今天她务必不好过。
她拿起外套，准备向门外走，紫毛忽然拽住了她的手腕，如被蛇碰到一般，程舟立马用力甩开，“放开！”
“一个没人要的女人还这么嚣张？”紫毛扭头啐了一口口水，一把拽着她的胳膊就向外拖。
“放手！”程舟挣扎着拍打紫毛的胳膊，紫毛直接从背后抱住她的腰，勒着她的胃跑下楼，一边跑一边叫。
而紫毛身边的小弟们像被打了鸡血一样，疯狂的尖叫吹口哨跟了上去，看着程舟的视线就像已经把她扒光了衣服，丑陋而肮脏。
“你们，你们干什么？！”小伙子发现事情不对，追上去喊了一句。
紫毛的小弟闻声，一拳头打在他肚子上，这还不够，又被拳打脚踢了好几下，他痛苦的叫出声，“呃啊……”
他缩着身子倒在门边，等再抬眼时，已经听不到女人的挣扎和流氓们的叫声了。
程舟从来没有这样恐惧过，抓住她的人在她耳边说着污言秽语，她顾不上胃痛，使用浑身泄术，也没办法从他的禁锢中逃跑。
“唔……”她要叫，被紫毛捂住了嘴巴。
上下的颠簸，紫毛有意无意的顶着她身后。
她被丢到一个死胡同，程舟跌到了地上，头磕到垃圾箱，磕出了血，她捂着受伤的地方，紫毛和他的小弟们尖叫着跑了过来，堵住了唯一的出路。
“老大，这女人真好看，不知道是不是处呢。”
“滚你妈的，试试不就知道了？”
紫毛走上前，一张油光满面的脸上，纹身都发皱，在阴暗的灯光下，他的笑容说不上的猥琐。
程舟身上一阵发寒，顾天和也好，黎嵘也好，她不在乎是谁要毁了她，她只知道如果她被毁了，从今以后她都不可能再出头了。
她的人生就完蛋了。
不能叫，她在心里拼命对自己说，不要挣扎，冷静下来。尖叫和挣扎，只能助长这些畜生的欲望。
“听我说。”她尽量平和的与紫毛沟通，“听我说，不管是谁让你来找我的麻烦，她给你的无非就是钱，我有，他给你的，我给你双倍。”
“钱？”紫毛很感兴趣，不过他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背景？你男人把你的资料都给我了，你现在穷的就是一条流浪狗！”
紫毛拍了拍她的脸蛋，作罢捏住，粗暴的揉了揉，歪着脸，“你拿什么给我钱？”
“我以后会有！”程舟向后退了几步，“你今天，你今天毁了我，我就什么都不能给你。”
“你以为你跑得了？”紫毛问。
小弟们在后面大喊大笑，“老大，别跟她废话了，小弟们都要等不及了！”
紫毛没有了耐性，直接上去扯住程舟的衣服，向两边一扯，轻薄的衣服就被撕掉大半，垂落下来，程舟连忙拢住。
她里面只穿了一件内衣，顿时光滑的皮肤暴露在冷空气中，胸前的沟壑暴露在众人眼前，若隐若现，这更增添了紫毛的气焰。
他的眼睛像要燃起来一样。
“他妈的，臭婊子。”他啐了一口，扑了上去。
只听清脆的一声响，酒瓶碎在地上，程舟拿着瓶颈，尖锐的碎渣划破紫毛的脸。
程舟这一下毫不留情，直接抡在他的太阳穴上，打的他额头出血，紫毛直接愣在原地几秒，疼的没反应过来。
“放我走！”酒瓶停在紫毛的脖子前。
“今天你敢动我一下，要么你死，要么我死。”她的眼睛像被逼急的兔子，乍一看起来，发红的眸子瞪起人来也是有几分吓人的。
不远处的路灯下。
嗡嗡——
手机照常震动，车里的人压根就没理。
他舒适的倚着坐椅，车窗打开一点点，刚好能让他看到不远的胡同。
手指微挑，烟灰抖落掉地。
半晌，他看够了喧闹戏剧，接听电话，对面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响，隐隐能听到江澈的声音。
“黎嵘，你他妈去哪了？小祖宗等你等的快疯了，我和布朗都压不住，我靠布朗你，你拉着她点，别让她对着我疯！”
黎嵘还没说话，江澈那边的手机就被抢走了，接着黎苏气势恢宏的喊声透过手机就传了过来。
“嗝，黎三儿，老子今天好不容易回趟家，你居然敢迟到！迟到也就算了，还他妈……他妈的敢挂本小姐的电话！哎呀江怂怂你给我滚开，我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