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景引出了萧元清。
萧元清高兴的声音从御书房门外传来:「爱卿果然能干,一出手就解决了那小贱人!说吧!想要什么赏赐朕都给你!」
他话音刚落,便看见了御书房里等候多时的我。
他拔腿就想往外逃。
谢长渊长腿一跃,便关上了门。
萧元清气得面色涨红,指着我怒骂:「放肆!逆女!你大逆不道,无法无天。」
「沈如墨行为放荡害朕颜面尽失!还生下你这么个心狠手辣的毒妇!真是我大羽皇室不幸。」
「你别的没学,倒是将沈如墨那放荡下贱的性子学了个十成十,既能诱惑沉景背叛朕,又能勾搭了个高手为你卖命!真不愧是母女!」
我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心虚愧疚。
可惜没有,他的神情如他的话语般坚定。
习惯了高位姿态的萧元清,见我没有回应他,随即恼怒道:「如今你也杀了那么多人,该解气了,沈如墨和白月死都死了,你又何必搭上自己。」
「你若是还有点良心,就该跟你的侍卫以死谢罪!朕可以保全你的名声,不对外宣称你谋逆。」
他的眼神满是施舍,好像这对于我来说是天大的恩赐。
他好像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明明只是一个平庸不起眼的皇子,靠着一幅不错的皮相以及花言巧语的嘴骗了我母后。
却认为是我母后高攀了他皇子身份。
明明是我母后在背后为他出谋划策,他却觉得我母后是借了他的势才能发挥自己。
一次次的自大无能,让母后看清了他。
也让我看清了他。
在我心里,他早已不配为君,不配为父。
「母后真的与侍卫有私情吗?」
「你又为何要将白月送去蛮夷和亲?」
一直跟随在萧元清身后的大监对我早已愤愤不平,当下便翘着兰花指对我说教。
「大公主,你放肆!怎可如此对陛下说话!」
「前皇后娘娘与侍卫之事,前朝后宫都是亲眼所见,这还能作假!咱家知晓那是你母后,你不愿相信,但做人要知是非,如若你真有孝心,就该勇敢承认你母后的罪行,最好替她写个罪己诏,向天下人承认她的错误,然后再将她的陵寝找个偏远的角落埋了,毕竟你是大羽公主,得为大羽着想不是?你母后只是死了,可她脏的却是尊贵的大羽皇室啊!」
「还有六公主的事,大公主你和亲多年有所不知,蛮夷凶残,近年来总在大羽边疆烧杀抢掠,已经占了不少大羽的疆土,眼看就要挑起大战,六公主身为大羽公主,理应为大羽皇室,大羽百姓牺牲,这是她身为公主的责任与荣幸!她死的很光荣!」
许是有人帮腔,萧元清又有了不少底气。
「逆女!这轮得到你质问朕?不过到底父女一场,你被沈如墨那荡妇养歪了性子,朕不怪你,也不用你以死谢罪了。」
「朕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接替白月去蛮夷和亲,反正你也和过一次了。放心,蛮夷并不在意女子贞洁如何,你可以放心去,盛国那边为父会帮你处理的。」
「眼下还有人愿意要你,是你的荣幸!你得用尽浑身解数好好伺候那蛮夷皇室,保我大羽安宁,最好是吹吹枕边风,还些我大羽的疆土!」
谢长渊猛地深吸了口气,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他的异常吸引了萧元清的注意。
他指着谢长渊呵斥:「你是哪里来的乡间草莽,如此不懂规矩!你与白鱼两人苟合私逃,朕还没杀你,你自己就迫不及待跳出来!以为勾搭上公主就高枕无忧了?」
我伸手握住他的手,狠狠一折。
他指着谢长渊的手指便直挺挺地贴着手背。
他发出杀猪般的尖叫。
「贱人!敢折断朕的手!来人!杀了她!给朕将她千刀万剐!」
可惜,外面的所有人已被沉景调离,无人回应他的呐喊。
大监急忙上前查看萧元清的手,脸上紧张不已。
他尖锐地骂道:「大公主!这可是你父皇!他一番好意为你未来谋算!更是教你懂些礼义廉耻!可你做了什么!你怎么下得去手!你这样会遭天谴的!」
「你还不赶紧跪下磕头认错!不然休想陛下再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