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没想多管。”
苏余还没死，这是他没想到的。
根据他调查到的信息来看，苏余应该早在半年前就死了。
可惜他现在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这样的人，如果不亲自处决，徐砚青死不瞑目。
徐砚青透过镜子，盯着曾家礼的眼睛。
“你能想想办法吗？”
“我身体已经快不行了。”
时间拖延不得，两个警察还盯的紧。
曾家礼沉默片刻，摇头：“不行，如果顾怡如知道我帮你，她会生气。”
徐砚青双手撑在洗手台上，苦笑一下。
他点头：“好，我理解你，的确，顾怡如眼里容不得沙子。”
“希望她知道我做的事情后，不会太难过。”
曾家礼拍了拍他的背脊。
“希望你能成功。”
晚上回到住处，顾怡如心里总是不踏实。
她心里有一股强烈的不安。
至于不安来自哪里，她自己都不清楚。
顾怡如抓住曾家礼的手臂。
“曾家礼，我总感觉要出事。”
“我，我要不要带着徐砚青去检查身体？”
曾家礼说：“你想，未必徐砚青就想。”
顾怡如又问：“你今天跟上去，又听到徐砚青说什么吗？”，
“他身体情况还好吗？”
曾家礼沉默片刻，缓缓说：“情况不太妙。”
顾怡如心里沉甸甸的。
她想去看一看徐砚青，被曾家礼拦下了。
曾家礼说：“他已经做好准备了，你再去劝只会徒增痛苦。”
“随着他去吧。”
顾怡如点头。
她躺在床上，却没有丝毫睡意。
‘轰隆隆’一声巨响传来，近乎要将整片天空劈开。
顾怡如从梦中惊醒。
她看着窗外一闪而外的白光，摸了一把额头冷汗。
顾怡如下意识看向旁边，旁边的床位是空的。
她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
人呢？
顾怡如惊慌打量四周，并没有看到曾家礼的身影。
白光再次闪过，照亮空旷的房间。
紧接着巨响声从天际传来。
顾怡如捂着耳朵，感觉这雷声震耳欲聋。
她去开灯，发现没什么反应。
顾怡如心如擂鼓，试探性地叫曾家礼的名字。
无人回应。
顾怡如准备出去看看。
或许曾家礼去卫生间了。
就在她准备开门的时候，石头大的雨点声砸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顾怡如听的心惊肉跳的。
忽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顾怡如看到了端着拉住的曾家礼。
烛光照在他脸上，顾怡如吓了一跳。
曾家礼也没想到顾怡如竟然醒过来了。
顾怡如往后退两步，问：“你，你怎么去外面了？”
曾家礼说：“停电了，我就去找蜡烛。”
“是不是被吓到了？”
顾怡如点点头，雷声太响了。
而且她很心慌，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
顾怡如问：“徐砚青呢？”
曾家礼说：“刚刚还看他去厕所了，应该还在休息吧，别担心。”
顾怡如点点头，重新躺回到床上。
曾家礼把蜡烛放在床头柜上。
外面雷声震天，屋内烛光闪烁。
顾怡如窝在曾家礼的怀里，睡意再次席卷而来。
等她再次睁开眼，客厅里有打电话的声音，还有人怒吼的声音。
顾怡如下意识看向身边，曾家礼正搂着她。
对上目光，顾怡如含糊不清地问：“是不是出事了？”
曾家礼微微点头，用仅能两人听到的声音说：“徐砚青不见了，警察局的领导正在批评那两个警察。”
顾怡如的瞌睡一下子荡然无存。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迅速下床，并打开门。
当她看到一屋子警察的时候，人都蒙了。
警察都在想办法追查徐砚青的踪迹，并没有人注意到顾怡如和曾家礼。
顾怡如看一眼曾家礼。
曾家礼说：“现在徐砚青不在，我们两个要暂时待在这里。”
顾怡如表示理解。
她回到房间，曾家礼拿来早餐。
顾怡如却没什么胃口吃。
她一直担心徐砚青。
他的身体已经那样子了，到底是什么事能支撑他偷偷离开？
顾怡如心里不是滋味，还隐隐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
过了一会儿，客厅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顾怡如打开门，发现警察们都急匆匆地往门口跑。
询问后才得知警察接到了案情，是杀人案。
凶手在杀人后，当场自杀。
顾怡如心里咯噔一下，巨大的恐慌像是密密麻麻的大网，迅速把她笼罩起来。
顾怡如近乎下意识地跟着警察的步伐。
曾家礼捉住她的手腕。
顾怡如回过头，两只眼已经红彤彤的了。
她哽咽地说：“是不是徐砚青？”
“我必须去看看。”
曾家礼没再阻止，他拿出纸巾，轻轻擦拭顾怡如的脸颊。
“我陪你。”
顾怡如点头，与曾家礼跟上警察的步伐。
因为顾怡如和曾家礼和徐砚青的关系，警察并未阻拦他们。
两人来到案发现场。
案发地是个两层楼的小别墅，装潢十分豪华。
到地方后，顾怡如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了。
她下意识地跟着警察要去案发现场看一看，结果才走到门口，就被警察们拦了下来。
曾家礼给警察说了几句后，给顾怡如戴上脚套和手套，才允许她和曾家礼进去。
一进门，顾怡如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血腥味直冲鼻腔，近乎掠夺了所有的新鲜空气。
顾怡如忍着想要吐出来的冲动，努力平复呼吸。
在警察聚集的地方，顾怡如看到了地面上的大片血迹，以及还有打斗的痕迹。
顾怡如走上前，曾家礼握住她的手腕。
“我先去看一眼。”
曾家礼毕竟是个当兵的，心理承受能力强。
顾怡如点点头，站在原地。
曾家礼大步流星走上前，他只看了一眼，迅速扭过头，和警察交谈了几句。
顾怡如的心揪了起来。
她竖起耳朵，仔细地听他们交流了什么。
但她耳边嗡嗡地响个不停，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
曾家礼走了回来，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顾怡如的呼吸都要停了。
她哑着声音问：“是他吗？”
曾家礼点头：“是他。”
顾怡如如遭雷击，大脑瞬间空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