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医生去了苏若就用不着急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应付夏锦年的问话,解除他的疑惑。
她可不能对他说实话,否则不被打才怪。旋即堆了笑脸:“哪能呢,小女子可是倾慕少帅风采已久,少帅的一切就是我的一切,我不可能损毁自家东西。你说对吧,我的督~军大人!”
拉长的尾音,那声督军带着软糯直击夏锦年心房,痒痒的。
“真是这样?”夏锦年眼里添了悦色。
苏若忙用力拽着他往西园子里走,一边嘟囔:“当然,那还有假,只是我们来了也有好几天了,吃吃睡睡的,不知少帅作何打算呢?”
夏锦年再次停下步子,深深的俯视着她,想要从那张俏丽的小脸上,看出一点不同。
这张与梦中人相同的脸蛋儿,少了那种果敢的决绝。
年前,他二十五生日宴上收到已仙逝外祖母的礼物,送东西的老妈子说是外祖母遗愿。
在他二十五岁生日这天,将家传麒麟玉佩当成礼物送来,随身携带静待有缘人,来帮他缓冲杀戮之气。
当时他并未在意,他觉得这种说法都是老人们的迷信思想,他这样杀戮深重的人,死后有报应他也认了。
只是他见了那麒麟玉佩后便心生欢喜,玉佩有小半个手掌大。他便找人篆刻成了的帅印,时时刻刻贴身装着。
那帅印的字是由两朵彼岸花组成,他后院的西面园子里种着几株同款。
之后,隔几日他就会做很离奇古怪的梦。梦中他是一名律师,也就是现在的讼师。
他救了两个小女孩,却对姐姐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为了掩盖真相,他总是折磨她,却把妹妹宠成了公主。最后他把姐姐训练成了他的保镖,为他所用。
他之所以觉得的荒唐,是因为他虽是这一带人人畏惧的阎王爷,但骨子里对女人不屑于动手。
如果非要动手,都是扔给副官。当然他认为那不过是个梦,也许跟白天的行为有关,梦不都是反的么?
苏箬槿问他作何打算?
这才待了三天就耐不住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她若是知道苏大墙已经把她卖身督军府为仆,会有怎么样精彩的表现?
暂时还是不告诉她,苏大墙说他女儿被救起来脑子出了问题,谁也不认识。
可是救起来后大夫给她做过检查,脑子并没有任何问题。这个苏箬槿装失忆想要做什么?
不如,将计就计!
夏锦年沉吟片刻,甩开她的手,神色冷淡:“本督军还没想好,你先等着,”
“这都多少天了,少帅还没想好?真是贵人多忘事呐。”苏若一听急了眼,又扑上去抓紧他的胳膊:“少帅--要不你给我安排点事情做?比如买东西,管个账啥的……”
两人这样拉拉扯扯进了苏若住的西苑,阿吉正陪着贾大夫往外走,就看见苏若拖住夏锦年不放。
夏锦年被苏若弄的心烦意乱,掩饰的爆喝:“给我住嘴!你以为你是我请回来的上宾?你不过是我救回来下人。还跟我提要求,谈条件?”
阿吉跟贾大夫都傻了眼,贾长兴取下眼镜擦了又擦。
阿吉忘记自己还是个哑巴的事,冲上来一把撩开苏若,脱口斥责:“竟敢对督军无理,纠缠督军,你是不是脑袋在脖子上待得太久了昂?”
苏若眼一眯,蓦地跳起来,指着阿吉大叫:“阿吉,你这个骗子!明明会说话偏偏装哑巴,你说为什么要装哑巴?你给我说清楚了……”
吉守睢被苏若嚣张的气焰激得涨红了脸,回道:“我为啥要告诉你,你算老几?”
苏若翻了个白眼,手指一伸直戳吉守睢的脸面。
吉守睢看了一眼夏锦年,往后退:“你看你,半点不像女人”
“我不像女人?嗯,你倒是秀气”苏若双手一掐小蛮腰,把吉守睢从上打量一番:“秀气的像个--太监!”
“你你你…”吉守睢气得简直要爆粗口,但碍于夏锦年在,愣是没骂出口。
夏锦年憋着笑,在他们身后看了会儿戏,冷不丁来了句:“悍妇,你的丫头不管了?”
苏若才想起来她忙着同阿吉吵架,把善琪忘得干干净净。她来不及回嘴,转身姿势不变的一头扎进房里。
夏锦年翘起嘴角,大手一挥,示意贾大夫过来汇报情况。
贾长兴赶忙拎着药箱,鞠了一躬禀报:“督军,病人是中了泻药,拉脱水引起的高烧,只要退烧止泻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