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康熙双标找茬
咸鱼翻身中2025-05-23 17:154,396

“嗻!”梁九功眼眸低垂,神色满是心疼,他听出康熙腔调里的落寞伤怀。

可见,王青的所作所为对皇上而言,影响有多深了。

遥想当年,王青盛名远扬,皇上年少听闻王青那身神秘莫测的本事后,激动得夜不能寐,时时刻刻都在想着要怎么把王青请出山。

但因王青淡泊名利,对官场和朝庭更是避讳,生怕陷进去抵不住裹着砒霜的糖丸,坏了自身修为,便果断拒绝皇上派去邀请的官差。

可皇上仍旧不愿放弃,亲自进山,放下身段,以学子身份邀请王青出世,为他出谋划策,稳定江山。

一开始,王青不为所动,觉得皇上也不过是一时兴起,或是对他的本事感到好奇,便对他施展两招,而后,赶人下山。

到了这个份上,梁九功都以为皇上会生气恼羞成怒,毕竟皇上八岁登基,自幼就被人宠着捧着,从未有人敢对他说一个不字。

突然间,来了一个二愣子,不惧生死,十分决绝婉拒,一般来说,这种二愣子绝对没有好下场,不是也得脱层皮,可皇上非但不恼怒,还觉得王青如同隐士高人一般,遗世独立,不染尘埃。

这下子,就更喜欢,更倾佩了。

非得请出山不可,皇上毅力坚定,前有刘备三顾茅庐,请诸葛亮出山辅佐,后有皇上六顾茅庐,请王青出山。

王青看皇上这般真诚,为了请他出山,愣是在三年时间内重返邀请他六次,一个帝王能放下身段到这个地步,他再拒绝,便是拿乔,故而,揣着感动之心,跟随皇上的步伐来到京城,掌管钦天监。

俩人亦师亦友,闲暇时,经常相聚交谈,谈天地人和,谈时局谋略,谈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总之就是无话不说,无话不谈。

相伴了将近十个春夏秋冬来回更替,忽然间,王青一个背刺,皇上难以接受也是人之常情。

这天夜里,狂风掀起地上尘泥在漫天飞舞,雨珠宛若一颗颗珍珠一般,急切地砸在地面上,一开始,缓慢消失在地面,可随着雨珠坠落在地面上过于密集,地面也积起一片洼地。

一眼望去,宛如瀑布降临皇宫,看不清院墙上停留的枯叶,一时之间,水雾弥漫,行人的身影若隐若现,宛如人间仙境。

阴冷的风从窗户缝隙里钻进来,直扑康熙门面,冷得他肌肉紧绷,直至泛酸,但双脚就像是钉在原地一般,就算是冷得面色苍白,也不愿挪动静坐,饮茶暖身。

听着外面寒风肆虐,鼓吹灯笼使劲摇曳的咔滋声,院子里的树枝在狂风中摇曳生姿,树影在灯笼里燃烧着的烛火照映下,倒影在窗户上,仿佛一个个血口大张的精怪,下一瞬就要把他吞噬殆尽。

殿内,一片昏黑,让红着眼眶,显露出脆弱一面的康熙,瞧着有几分令人心疼。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梁九功端来一碗面食,落在桌面,凑到康熙身后,小心翼翼试探性低声问道:“奴才端来一碗阳春面,皇上可要用点?”

听见身后传来声响,康熙空洞的眼神渐渐凝神,他故作镇定抬手拭泪,腔调淡然道:“朕不饿,你……”

话都没有说完,梁九功顿时急得如同火上浇油,扑通一声跪在康熙脚边,轻轻磕头,祈求道:“哎呦,皇上您怎么能不饿呢?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太医可说了,您不能饿着肚子,不然容易犯胃疼的病。”

“奴才求您了,您好歹吃一口填填肚子吧!”

被这一觉和,康熙心里仅剩的那点落寞,一瞬烟消云散,垂眸看着脚边跪着的梁九功,轻踹一脚,故作嫌弃道:“你这奴才,还做起朕的主了。”

说完,情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了起来,康熙嘴角微翘,抬步入座,等试毒太监试完毒后,提筷用膳。

独留梁九功还在耍宝似的,麻溜起身,点头哈腰十分狗腿道:“奴才不敢,奴才就是怕皇上不搭理奴才,这才没话找话谈呢!”

这都快站一宿了,再任由皇上继续站着,从天黑到天亮,那他就甭想歇息的事情了。

再说,使劲熬大夜,皇上身子也经不住这般折腾,生病难受了,他也落不着好。

“嗯~”

康熙襒他一眼,眉眼含笑,算是应声。

到底是有多年的主仆情谊,俩人简单地一个眼神碰撞,立马悟出对方的心思。

次日清晨,下了早朝后,梁九功凑在身侧低声回禀:“德妃娘娘在外求见皇上,说是有要事同皇上商量。”

“因皇上不愿踏足永和宫,德妃娘娘没有寻到合适的机会同皇上商谈,这才斗胆到养心殿求见。”

听到这,康熙笔尖一顿,梁九功立即抬步上前,上手把奏折挪开,避免被墨汁溅脏。

康熙思虑两息,怅然道:“你去回她,今晚朕去永和宫用晚膳,让他做好准备。”

德妃能来,除了想要胤禛抚养权之外,再无旁的。

可胤禛到底是养在婉清膝下,这时,婉清薨逝未足一年,便立马想要让胤禛回永和宫,这未免过于急切,不通人情了些。

“嗻。”

得到旨令,梁九功麻溜抬脚出去,同德妃回禀道:“禀娘娘,皇上说了,今夜会摆驾永和宫,让娘娘做好接驾的准备。”

“有劳梁公公了。”

德妃微微颔首笑应,身后的云溪立即递上赏银,温和笑道:“有劳梁公公了,这天转凉,娘娘请梁公公喝杯茶水暖暖身子。”

梁九功伸手接过,弓身致谢:“奴才谢过娘娘赏赐。”

不卑不亢的态度,令德妃侧目,微微颔首笑而不语,侧身避开梁九功的礼,宰相门前七品官,皇上跟前大红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上的。

梁九功能稳坐大总管这把交椅,可见有几把刷子傍身,纵使她身处妃位,也不愿轻易得罪,客气些为好,或许有事情还能出声让他周旋,最差他也不会落井下石。

语毕,德妃立即拔腿走人。

“奴才恭送娘娘!”

傍晚,康熙踩着霞光踏足永和宫大门。

德妃早早就领着一大帮人站在门口候着,一见到来人,乌泱泱一片福身行礼:“臣妾/奴才给皇上请安!”

“起磕吧!”

康熙随口道,径直抬步进去,半分眼神都没有落在德妃身上,白瞎了她精心打扮俩个时辰。

入座后,德妃抱着五格格凑到康熙跟前,欣喜道:“皇上您瞧,您一来,五格格便笑了,看来是真的想念皇阿玛了。”

说着,轻轻晃动话中的五格格,逗弄道:“是不是啊五格格,你是不是想皇阿玛了?”

语毕,愣是听不见耳边传来索抱,或是好奇的声音,德妃心中暗自焦急,缓缓抬高眉眼,看着康熙问道:“皇上可要抱抱五格格?”

“抱来朕瞧瞧?”

也没说要上手,意思就隔空看上一眼。

听见这话,德妃心里好不容易聚起的自信心,瞬间蔫了。

嘴角上的笑容有些僵硬,随即迅速反应过来,温柔笑着,抱着五格格站在康熙身旁,特意屈膝,好让坐着的康熙不用仰头,也能看见。

“皇上您瞧,五格格的眉眼,鼻子和您简直就是如出一辙,她……”

德妃正想说五格格见到您就笑了的话,就被五格格的哈欠声,和昏昏欲睡的眼睛打断,到嘴边的话强硬咽回去。

康熙也没有出声搭腔,独留德妃一人念念叨叨,丝毫不受冷场的影响。

伸手轻蹭五格格白嫩肉乎乎的小脸,看着她从昏昏欲睡,到逐步进入香甜的睡梦中,康熙立即抬眸,用冷眼刀了德妃,压着嗓音训斥道:“别出声,五格格睡了。”

说完,抬头对一旁的奶娘吩咐道:“把五格格抱下去歇息,小心伺候,不许五格格染上风寒,不然小心你们的脑袋。”

“嗻!”

被这一吓唬,奶娘们纷纷吓得颤颤惊惊,手忙脚乱凑上前,从错愕的德妃怀中接过熟睡的五格格,躬身行礼:“奴婢告退!”

语毕,抬步退下。

守在门口候着时刻准备上菜的云锡见状,忙不迭飞奔小厨房传菜。

菜陆续上桌,用膳期间,康熙阴沉着一张脸,愣是让德妃找不到说话的机会,这一餐,德妃味如嚼蜡一般,简单用上几口后,囫囵吞咽,落下筷子,起身伺候康熙用膳。

却被康熙嫌弃道:“奴才的活计被你揽了去,皇宫内还有他们的立足之地?”

“用膳就好好用膳,别谄媚,宫中不缺伺候的奴才,朕跟前更是不缺,你身为嫔妃,需得时刻注意体面规矩。”

这一番话,跟直接甩德妃耳掴子没有什么分别,特别是康熙挡着诸多奴才的面,说出如此嫌弃的话来。

还把她和奴才方才一起作比较,这不就是当众指着她鼻子,说她是奴才一般吗?

这话一出,德妃立即气不顺,面色雪白如纸,浑身战栗不止,纤细的身姿摇摇欲坠,眼眶里的泪珠一瞬决堤,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浸湿衣襟。

几次深呼吸,调整紧张错拍的心跳,死咬下嘴唇,生怕怯懦,羞得没有颜面见人的哭腔溢出口外。

此时,德妃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一股寒意顺着脚底,弥漫四肢百骸,冻得她眼前发黑。

几息之后,德妃才找回嗓音,带着哭腔弱弱道:“皇上教训的是,臣妾知错了。”

低垂的眼眸,是止不住的泪珠滑落场地,藏于袖子内的双手,手指间相互使劲磋磨,恨不得来一场你死我活的生死决战。

“坐着吧!”

听见这哭腔,使得本就心情不愉的康熙,更加烦闷,面色一冷,冷声道。

“谢皇上恩典!”

得到旨令,德妃小心翼翼挪步入座,屁股虚虚沾着凳子,来个扎马步,生怕椅子发出一点动静,惹人生厌,浑身肌肉紧绷,脑子已经被吓得宕机,忘了邀人的初衷。

等康熙用晚膳,德妃顺着本能,下意识起身欲想从奴才手中接过茶水伺候漱口的,下一瞬,对上康熙那双嫌弃的眼眸,刹那间,脑子立马回荡方才的话。

霎时,德妃如同惊弓之鸟,猛地一屁股坐回去,操之过急,促使椅凳同地板相互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这下子,德妃吓得浑身僵硬,不敢起身,也不敢抬眼同任何人对视。

浑身气血直涌天灵盖,呼吸急促,喉咙仿佛有团棉花堵住似的,胀痛得厉害,眼里的光渐渐黯淡下去,毫无光亮,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一般,绝色玩偶。

见此,康熙也没有出声训斥德妃御前失仪一事,简单漱口后,看德妃仍旧陷入自己的幻想里出不来,顿时轻咳一声,重重落杯。

嘭地一声,带着薄怒,总算是把失神的德妃惊醒过来,她惊慌失措的看着康熙,惊恐地欲言又止,怕多说多措,不说又错的局面。

康熙看她这副上不得台面小家子气的姿态,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对德妃问道:“邀朕过来,你却不出声,难不成是想要朕讨好你不成?”

“不不不,皇上误会了,臣妾不敢这般幻想。”

德妃被这样质问声,震得瞳孔猛缩,急忙摇头解释。

一张嘴后,紧绷的心弦,和理智也稍稍缓过神来,起身跪在康熙脚边,双手紧紧抓着康熙的衣摆,摆出如水中浮萍一般,柔弱无依的姿态。

同时,找出一个最好的角度,露出纤细白嫩的脖颈,紧接着略带哭腔娇糯道:“臣妾请皇上过来,是想求皇上,让胤祚回永和宫。”

“当年皇上以臣妾并非是一宫主位的由头,把胤祚挪出永和宫,如今承蒙皇上恩宠,施恩晋妃位,恰好胤祚未达到挪到东山所抚养的年岁。”

“故而,臣妾斗胆同皇上求个恩典,让胤祚回到臣妾身边,臣妾离不开胤祚,求皇上全了臣妾一片慈母心肠……”

“那胤禛呢?你把胤禛置于何地,为何从头到尾都不曾提起胤禛一句?”

“在你心中,是否把胤禛视为亲子?他也不过是虚岁为六,不到挪去东三所的年岁,当年之所以被挪到东三所,那是因为先后身子不适,在后面薨逝,胤禛无人照料,就一直留在东三所。”

“在此期间,你从未同朕询问过,能否把胤禛接过永和宫抚养,难不成当年之举,让你和胤禛产生隔阂?”

“不知你是在怨恨自己出身卑贱,还是怨恨朕不通情理,亦或者恨先后夺子?”

德妃刚想张嘴出声辩驳,康熙又紧接着道:“可朕记得,把胤裑交给先后抚养,既是规矩,又是一场利益交换。”

“你本就是先后宫中奴婢爬床才能怀上胤禛,也是先后护着你产子,且你是承乾宫的人,胤裑合情合理该交给先后抚养,你也得到了应有的位份。”

这就是我能你不能,双标现场。

来之前,康熙十分笃定德妃邀请他是为了要回胤裑的抚养权,可谁知道,对方愣是一句都没有提此人。

全程讲的都是另外一个人,仿佛胤禛在她眼中可有可无,需要在他面前上演慈母心肠的时候,就抱着胤裑撕心裂肺的哭上一场,述说她思念亲子。

继续阅读:第174章 德妃智商忽上忽下,天生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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