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嬗闻言并不看他,只羞得别过头去,看着一方又一方垂落逶地的帷幔,虚实难辨,让人看不清殿外的情形。
皇上瞧她羞涩之态,心中生了一种莫名的情愫,他举过酒醉,啜饮一口,口中有辛辣的滋味蔓延开来,他看着她嘻笑道:“从来鼓瑟皆是为衬乐,难得一回听闻鼓瑟为主乐。只是瑟艺在唐后就少有人奏,你如何得奏瑟之法?”
听嬗上前,替他满上一杯,只道:“臣妾家中姥姥常年礼佛,多办祭事,事时以瑟为辅乐。彼时臣妾年幼,却从未见过瑟,故而向师傅讨了去。师傅见臣妾灵巧可爱,故而授教。”
她空自回忆幼年趣事,娓娓道来之时,面上挂着回忆时欣慰自喜只笑靥,眸如清泉,温柔多情,望着看不清的窗外,“那时臣妾不过七、八岁光景,垂髫双丱,甚是轻灵可爱。”
“现如此亦是十分可爱,讨人喜欢!”皇上捏一捏她下巴,道,“稚子幼年确是烂漫天真,无邪可爱。谁人幼时不是无邪浪漫。”他兀自说着,目视远方,眼中多了一份阴霾。听嬗见他面色不喻,一时不知如何言语,她微微侧怀,依靠着他胸怀。
“彼时稚子年少,也有许多不得已。许多事情皆有父母长辈为自己安排着,禁锢束缚,难以反抗。只是父母亲眷不若皆是为自己着想。”她小心翼翼道。
皇上‘嗯’得一声,听似长叹。抱着听嬗的手,不觉送了几分力道,软若无力。听嬗微有察觉,只轻轻说着自己的幼时之事:“臣妾幼时就被姥姥逼着理佛,只是臣妾佛缘未到,佛理学不成,倒是学成了几首吟诗唱曲。可见世事往往错落,一样不成却铸就另一样。”
“你说得有理。”皇上望她一眼,道:“世事往往错落,一样不成却铸就另一样。未必不好。”
他轻轻低头,用自己的鼻子顶着她的鼻子,鼻尖相依,他声音轻柔道:“只是朕现在想做另外一件事。”
听嬗羞得扭过头去,却被他用手锢住她的下巴,轻轻附上唇,吮吸她的唇。
他轻轻解开她的腰上的巾带,衣衫轻轻褪下。听嬗露出如玉香肩和凝脂的背,曼妙的身子玲珑有致。
皇上拦腰抱起听嬗,朝侧殿的龙禢上走去。听嬗脸深深埋在他胸怀之中,双面满是绯红。
偏殿中,一层层嫣红色帷幕轻轻垂下,逶地铺开时有微微声响,听起来十分缠绵柔情。
他轻轻吻着她的唇,启开她的贝齿。她被吻得几乎窒息,只能生涩地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