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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听嬗早早梳妆打扮,挑了一袭杨妃色寒冬白雪红梅如意暗纹缎子宫裙,斜钗一只银绞丝镶珍珠钗,发髻中间点点红梅做以装饰。到了凤寰宫时,尚未有些什么子嫔妃,只零星二三人已。皇后身边的宫女嫣红从内殿挑起珠帘,给听嬗见了礼,便引着入内殿了。
“皇后娘娘正在梳理发饰,娘娘请小主入内。”嫣红道。
听嬗莲步姗姗而入,盈盈施礼问安。皇后发髻未挽成,后头松散着青丝长发,靛蓝梳开左右梳开两股发,置了假髻,绕上假髻上去,又以一鎏金绞丝长簪固定住。严皇后一壁看着黄铜镜中靛青素手给自己盘起一束束落发,一壁对听嬗笑吟吟道:“你起来罢。你入宫许久,这才是你第二次给本宫见礼。”
听嬗闻言微微尴尬失笑,只听皇后道:“本宫已经命人去彻查巫蛊之事了,即便不依照皇上指令,也必要换你一个清白公道。想来孙福齐一会便能带来结果。”
听嬗微微屈膝谢道:“有劳皇后,臣妾谢娘娘。”
皇后撩起耳边一撮散落的鬓发别过耳后,客气道:“谢什么,你与本宫都是自家人。”皇后看着铜镜中听嬗微微错愕的脸,“都是自家姊妹,一同服侍皇上。马靖太医也是本宫派去的人,本宫担心那伙子人安插了些手脚不干净的人在你身边,你病中,更是无力阻挡。”
听嬗闻言惊讶不已,又有微微感动夹杂,忙屈膝跪下道:“原来臣妾在禁足期间皆是由皇后娘娘庇佑,才得以免遭奸人迫害。不但如此,娘娘还亲自安排太医前来医救臣妾,如此恩德,臣妾无以为报!”
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嫣红忙扶起听嬗,口中道:“慕容小主何须多礼,我家娘娘宅心仁厚,不忍看小主初入宫门便受此磨难,也是与小主有缘,因此暗中相助与小主。”
靛蓝捧过旁边侍女端着的托盘中的莲华冠戴在皇后头上,只见皇后映在铜镜中的脸无比温和庄重,她道:“听闻马靖说你初时有轻度失忆之症状,眼睛还一度失明,本宫当时听了担心得紧了,如今可还好?”
听嬗听闻谢道:“多谢娘娘关怀。按照马太医开的药,早已恢复记忆,眼疾如今已好。只是冬日寒天冻地,偶而有看不清之时。其余皆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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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梳洗打扮完毕之时,亲自携了听嬗出去。众妃见皇后出来,忙起身屈膝行礼,皇后笑吟吟吩咐起来,众妃一见皇后身边的听嬗无一不是惊异满满,赵采女更是沉不住气和旁边的柳贵人窃窃私语议论起来。
皇后看一眼听嬗吩咐她归位坐好,听嬗坐至赵采女身旁。只听皇后笑容和蔼道:“本宫昨日接到皇上旨意,已经命人重新彻查先前慕容芬仪巫蛊一事。”
话音刚落,只听赵采女忿忿道:“皇后娘娘,当时不是人赃并获了么?如何又说是冤枉?”
婷妃瞥一眼赵采女,笑吟吟道:“莫不是原着冤枉了慕容妹妹,若是如此,那定要好好查查究竟何人如此陷害慕容妹妹。”婷妃对坐的贾弋敏只点着茶盏淡笑不语,静静瞧着事态发展。
雍妃手里头握着茶杯,手上的银铃碰在杯盏上有微微声响,只听她道:“这其中又是个什么缘故?”
皇后笑答道:“皇上觉得此事疑点重重,所以命本宫重新彻查此事。”
雍妃含笑应道:“其实那时本宫审理此事时,见着那布料是婷妹妹与裕妹妹的,只有字迹是慕容妹妹的,本宫那时看着也是十分蹊跷,如今重新审理也是好的。若是出了问题,也能还慕容妹妹一个公道。”
正说着,皇后身边的大总管太监孙福齐忽得从殿外进来,他躬身向众位妃嫔小主请安。只见皇后向他点点头,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孙福齐答道:“回娘娘,方才才查处的事情。”婷妃看了一眼贾弋敏,只见贾弋敏正端着茶啜茗只微笑点头回她。贾弋敏瞟一眼雍妃,只见雍妃比她更加悠然自得,欣赏着手上那枚熟悉的镂空镶晶珠饶水玉戒指不说话,时不时瞟一眼孙福齐,似乎也在等到其言。
只听孙福齐道:“奴才亲自寻了字画名家来看,那名家说,字迹虽是像,和走撇竖捺之尾略有迟疑,顿笔复笔之象,皆为败笔之象。而慕容小主真迹在终竖不惯坠尾,而喜欢收尾。应该是仿造之迹象。”
皇后一听脸上挂了和善而微露喜悦的笑,道:“字迹是仿的。那么慕容妹妹就是就是冤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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