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俊花名在外,他自己知道的很是清楚,这样说不过是想让小丫鬟担上以下犯上的罪名罢了,他可不以为右相能够宽容到让一个小丫鬟随便爬上他的床,而不受任何责备。
诸葛大人能够平步青云,一步登天的坐在右相的位子,其能力自然不能让人小觑,训练一个小丫鬟的本事还是有的。一个小丫鬟能有多重要,这种人随便打杀掉也不为过。是人都喜欢生,惧怕死,拿一个女人的弱点去威胁一个手无寸铁的小丫鬟,这种事情他还是第一次做。
不过显然刘俊想错了,右相之所以能够安心离开,正是因为边上的小丫鬟是自己的心腹,不是随随便便的能够被人威胁的腿打颤的丫鬟。“尚书大人多虑了,婢子能够得到伺候尚书大人的殊荣已经是老爷的恩宠,哪里还会祈求尚书大人的宠幸。奴婢不过是想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又哪敢逾矩?”
“你这小丫鬟倒是识时务,胆子也是不小,若是本大人执意想要你得?”向来花心的刘俊做起调戏女人的事情很是得心应手,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指紧紧捏着婢女的下巴,贴近的脸庞伴着微翘的红唇让宠辱不惊的小丫鬟有些害怕。
“尚书大人何必这样做戏?奴婢只是一个丫鬟,尚不能对尚书大人有什么威胁。右相大人让奴婢好好伺候刘大人,奴婢自然能够做到让刘大人满意。”
对着下丫鬟倔强的眼神,刘俊笑了。“哦?不知道你一个婢女怎样知不知道怎样伺候本大人才能让本大人舒服?你可是知道,本大人喜好美色也是要讲究的,像你这种不知道伺候过多少人的贱婢,本大人碰你一下都觉得脏了本大人的手。”
瞬间远离的刘俊像是从袖口中抽出帕子,将碰过女人下颌的手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更是将用过的帕子万分厌恶的扔在了地上。“本大人对女人向来是怜香惜玉,你若是觉得委屈,不如我们玩儿个游戏怎么样?”
“怎么玩儿?”若是平常女子再面对刘俊这样的嫌弃之后定会震惊的默默含泪,可这个女人不一样,强大的心里,让小婢女看起来别有一番韵味。只是可惜了这样的美人,居然只是右相大人的一个工具。
没错,只是一眼刘俊就看清了女人脖颈间的痕迹,暗紫色的吻痕勾勒着牙齿的印记。虽然竖起的衣领足以遮掩住女人完美的颈项,可还是被眼见得刘俊看到了。
“怎么玩儿?这个游戏好玩儿的很。本大人在鸩鸠的时候曾经听人说过,淫乱的女人最是不可触碰,说那种人是世上最肮脏的东西,不过有一个相传的法子,可以让一个女人变得纯净,你知道是什么吗?”
“想不到刘大人倒是清楚,连这种解救女人的法子都一清二楚。”显然婢女根本就不上刘俊的当,只是拿嘲讽的眼神看着刘俊,就像看一个恶棍一样。
笑的很是恣意张扬的刘俊一点儿都不难为情,他的混账他自己清楚得很,不需要别人来提醒。“其实你是想知道的是不是,本大人也不是吝啬的人,就免为其难的告诉你好不好?”
再刘俊想要贴近小婢女的时候,就被灵敏的躲开了去,他倒是没想到右相府的一个随随便便的婢子都有这样深藏不漏的伸手。不过再快也不过是一个女人,早在三年前刘俊就明白了,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只要是自己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伸手抓住婢女脖颈的刘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婢女的耳边,低沉的声音犹如鬼魅一样让小婢女满脸惊愕。
苍白的笑脸让婢女看起来很是孱弱,对此刘俊很是满意。因为他知道,任何一个女人都忍受不了那样的惩罚。欢快的离开书房的刘俊根本没有人阻拦,右相府已经忙乱的不成样子,吵杂的声音环绕在右相府的每一个角落。
当看到右相府门口的常青树的时候刘俊就在想,皇上为什么要将一个满门抄斩的宅院御赐为诸葛大人的府邸呢?明明这样死过人的院落是会有恶鬼的存在,不管恶鬼是不是真的存在,左右这个宅院是个不吉利的地方。
不管是死去的右相还是新上任的右相诸葛大人,两个人都有一个共性,都是国之栋梁,也是大凤朝不可多得的能人,两人全都是皇上的眼线,只是一个死了,一个仍旧活着。
原本亡祭的事情只有在很是讲究的家族里面出现,只是三年前皇上登基以来特别的对诸葛大人强调过这件事情,才让他有些怀疑。不过这点儿怀疑因为菡萏的出嫁让他淡忘。想来皇上这样的举措只是想要时时刻刻的提醒诸葛大人不要忘了以前右相最后落得的下场,也明确的告诉了诸葛大人,凡事想要背叛皇上的人都是死无全尸。
论狠,已经从太子顺利继承皇位的穆易当之无愧;论温柔体贴,当年的孱弱的太子也是当之无愧。两个极度矛盾的性格如今再皇上身上淋漓尽致的表现了出来,不管是哪个,都让他很是佩服。
对右相府的格局不是很了解的刘俊只得站在厅堂门前,他清清楚楚的记得,在他准备调戏小丫鬟的时候,菡萏的奶嬷嬷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如果右相真的想要让菡萏远离他的身边,就一定会让菡萏讨厌自己,而他这么做,刚好能够让奶嬷嬷有机会去通风报信。
此时的刘俊觉得自己像个傻子,都不知道菡萏在不在乎自己,还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做出那样让人误会的事情,不过这也没办法,谁让他做事没有分寸的。
其实在刘俊德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菡萏若是不在乎自己就根本不会来,只是菡萏从来不会反驳她得奶嬷嬷。所以刘俊敢赌,赌菡萏一定会过来找他,万幸的是,刘俊并咩有猜错,奶嬷嬷果然拉着菡萏一同走了过来,而菡萏依旧还是那个样子,娇嗔的责怪奶嬷嬷打扰了她得刺绣。
奶嬷嬷再看到刘俊德身影就已经想要退缩了,只是在刘俊凌厉的眼神下,低垂着头一句话也不说,留着菡萏一个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奶嬷嬷。我相信右相大人现在很是需要你去帮忙,毕竟慰藉亡灵的事情菡萏一个女子并不适合你说是不是?”
刚想要反驳的奶嬷嬷再看到菡萏若有若无的害怕,心里一颤,确实,小姐连葬礼都没有参加过又怎么能去见识这样血腥的场面?若是将小姐留在这里,不知道刘俊又会做出怎样的事情。左右为难的奶嬷嬷根本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不免有些着急。
“奶嬷嬷难道还不相信本大人吗?这里是右相府,本大人就算再怎么胡闹也不会再今天这种日子你说是不是?”
得到肯定的保证的奶嬷嬷急匆匆的向前院跑了过去,亡祭的事情原本应该在白日里就准备好了的,哪成想府里的人根本就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这若是被人拿住诟病,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那小姐就麻烦姑爷照顾了,老奴去去就来。”
再奶嬷嬷转身跑着离去的时候,菡萏很是平淡的看着刘俊,“你怎么会知道今天是死去的右相府一家子的祭日,还是你真的这么好心想要帮助右相府?”
“你觉得我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在菡萏面前,刘俊不再称自己是本大人,亦或者是本少爷,而是称呼自己为我,若有若无的拉近了和菡萏的距离。这招他还是从陈子涵那里得到的结论,以往只要是陈子涵在余姚的面前称呼自己为‘本将军’的时候,余姚也会称呼自己为“本夫人”,就像是互不相让的两头倔驴。
“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对,我就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过这也不能怪我,你看,我今天才回来,右相大人就干明目张胆的去我家里把我年幼尚不知是非的小妻子抢走,我不应该跑过来救人吗?”刘俊明亮的眼睛倒映着菡萏小小的身影,长时间紧盯着刘俊德双眼,让菡萏有一种快要被吸进去的感觉。
撇过头不去看刘俊德菡萏,脸上悄悄的浮上了一抹红晕,还好已经到了晚上,不然非得让人抓个正着。
刘俊倒是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看着菡萏这样的性子也没什么太大的起伏,心里虽然惊讶,倒还不至于马上就质问。“你瞧瞧,原本在家里你还乖巧的很,怎么一回了右相府就变成了一个炸了窝的小老虎,连性子都变了。看来右相府实在是不适合我的小妻子生活,你说是不是?”
正是因为刘俊这句话触动了菡萏敏感的神经,却是,右相府这样的环境不适合她。这里根本就不是她的家,即使在陌生的尚书府,她过得也比右相府快乐,从未体验过的快乐。
“是,我若是愿意跟你回去,你会不会为了我舍弃一切?”虽然问这个问题有些突兀,可邯郸并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因为她知道,陈子涵是一个宠爱妻子的男人,不是她应该触碰的,而她的良人,或许正是刘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