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利吃完饭之后,杨慕可能是良心发现,还主动给苟利点了一份甜品。
苟利抱着甜品坐在外面的观察区里。
杨慕和卢宇走进去审问。
杨慕看了一眼低着头的人,问:“程华,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
可能是镇定剂的副作用有关,程华感觉自己脑袋胀痛。
杨慕使劲拍了一下桌子,吼道:“看着我!”
程华瞬间清醒过来,看着杨慕。
杨慕问:“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程华使劲眨了眨眼睛,缓缓摇了摇头,声音沙哑的问:“我为什么在这里?”
看样子是把程华的记忆给清除了。
杨慕要卢宇给程华接了一杯水,之后给他看录像。
从杨慕他们出警到逮捕程华,一直都有一个摄像机在跟拍。
程华看完录像,满脸的悲愤和不可置信,甚至是还带上了恐惧:“不、不、这不是我!怎么可能?我那么爱欢莉,我不可能会杀了她!”
杨慕点点头,目光平静的看着程华,残忍的告诉他:“你不仅杀了她,你还在她死之后接连捅了她好几刀。我问你,你在去酒店之前那种做手术的小锤子哪来的?”
“嘶——我的头!”程华突然面目狰狞了起来,叫道:“我的头,我头好痛!”
杨慕愣了一下,看来他之前的问题可能是触碰到了什么开关。
看样子是白费心思了,这样看来程华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杨慕叹了一口气,拍了拍程华的肩膀,说:“凶手不是你,但是人确实是你杀的。”
程华痛的趴在桌上,杨慕和卢宇走出去。
现在是七点半,两人看了一眼时间之后默契的看着监控显示器。
苟利摸不着头脑,问:“你们这是在干嘛?”
杨慕说:“不出意外,他依旧会进入催眠,你们找来一个人偶,大概是一米六左右。”
五分钟之后,郑锡和苟利在解剖室搬出来一个人偶。
杨慕皱眉,说:“大哥,我要的是穿衣服的人偶,而且性别还是女性,最好是有那种假发还不容易扯下来的那种。”
郑锡和苟利摸了摸鼻子,敢怒不敢言。
杨慕叹了一口气,实在是太无奈了。
程华似乎状况稳定了一点,趴在桌子上起伏的动作也小了很多。
杨慕挑眉,说:“我想,应该是从昨天开始,这个催眠就已经生效了。”
卢宇说:“很奇怪啊,程华已经被抓了,为什么这个失眠还不失效?”
杨慕冷笑一声,说:“当然是为了给我们留证据啊。”
幕后主使对自己的催眠绝对是超级有自信,所以故意露出一个这么重要的线索。
甚至是那个欲盖弥彰的医用小锤子。
卢宇问:“待会你要做什么?”
杨慕回答:“程华有被害妄想症,他在被催眠状态是分不清对方是真人还是假人的,我们准备一把玩具刀放在程华面前,之后把假人推进去放在门口,看看假人在不动的情况下程华会不会攻击它。如果不会,那么就换第二种方法。在假人手里绑一根棍子,有被害妄想症的人一般这个时候能做出攻击,我要尽快还原成现场。”
卢宇点点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还有人被催眠了是吗?”
杨慕面容严肃的点点头,说:“但愿不是我想多了,反正就是要做好准备。”
正好这时,郑锡他们回来了。
杨慕和卢宇小心翼翼地把假人推进去,之后把程华的手铐打开。
程华像是没有发掘任何动静一样,在桌子上抽搐身体。
十点,程华突然之间没有了任何动静。
几人等待了五分钟,呼吸都不自觉的放轻了。
但是程华就是没有动静。
苟利问:“他该不会是睡着了吧?”
突然,程华的手诡异的扭动了一下,苟利吓得后退了一步。
杨慕鄙夷的看了苟利一眼:“你就这点出息?”
苟利梗着脖子上前,玛德,他一个法医,最害怕看这些像恐怖片一样的东西了。
程华的手很诡异的扭了一个角度,像是一个没有任何生气的木偶一样。
呆板的做了起来,眼睛无神的看着前方。
森然一笑。
这一笑,彻底要苟利躲在最后面,抱头蹲了下去。
杨慕无奈的看着地上那一团抱着瑟瑟发抖的肥肉,说:“待会回去要送你回去吗?”
“可、可以吗?”
杨慕皱皱眉,看样子是真的吓得不轻,声音居然还颤抖了起来。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苟利是一名法医,死人都不怕,为什么会怕活人?
郑锡为杨慕解答:“苟利之前当法医的时候,解剖尸体必须要有好几个人在旁边陪着,生怕诈尸,后面习惯了以后,情况就好转多了。但是他又开始害怕行为诡异的活人了,因为有一个鬼片讲的就是身边看上去是正常人的人类其实是鬼。”
杨慕有些汗颜,问:“他为什么会怕这个?”
“谁知道呢,反正他一直都害怕。但是好的也快,不到十分钟就会适应,第二天就敢一个人回家了。”
杨慕叹了一口气,对苟利说:“待会我送你回去,你实在害怕我也可以陪你上楼,你把灯打开来再睡。”
苟利点了点头,胆子大了点,站了起来。
已经五分钟了,程华露着那阴森的笑容根本没有变过,看样子是那个人偶没有构成威胁。
杨慕把人偶拿出来,这次在他手里拿了一根棍子,再把人偶送进去。
杨慕发现程华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不动弹。
怎么会这样?
杨慕表示不解。
杨慕皱眉说:“换一把水果刀来,真的刀。”
几人犹豫了一下,这实在是太危险了,万一被程华拿到的话。
杨慕催促道:“快点!”
水果刀放进去了,程华还是没有动作。
最后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杨慕目光微沉,问:“苟利,解剖室有锤子吗?那种医用的。”
苟利咽了咽口水,说:“有、有的。”
“郑锡,帮个忙,去拿过来。”
三分钟之后,郑锡喘着气把锤子给杨慕。
杨慕刚把锤子给人偶,坐着的程华有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