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
郑锡把手放在方向盘上，目光阴沉的看着前方。
杨慕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郑锡，好心提醒：“最好别在这种专门的心里机构目露凶光被发现了。”
郑锡问：“为什么？”
杨慕冷笑一声，说：“因为万一你到时候要接受什么心理治疗的话，你眼睛里面露出来的不屑或者敌意可以要他们一秒补做到，之后你的心理治疗待遇就不好受了。”
郑锡刚想表示自己不需要心理咨询，然后看了一眼杨慕的眼神默默闭嘴。
他突然想法起来了，吕局这个闲的蛋疼的玩意每年开春都会请心理医生过来给他们做个心理咨询。
每年郑锡和苟利都偷偷跑掉了，后果就是要写三千字检讨加扣五百块钱工资。
以前一个人这些钱他觉得还好，但是他现在可是有对象的人，这样下去可不行。
郑锡转过头用余光扫了一眼，发现杨慕手里头有一个东西在闪光。
靠，一个钻戒！
郑锡眼睛都瞪出来了，他已经落后杨慕那么多了吗？
杨慕用余光一直观察着郑锡的表情，轻笑：“唉，这个戒指实在是太闪耀了，想藏都藏不住。”
郑锡嘴角张了张，艰难的把到嘴边的脏话咽了下去。
吴夕一脸鄙视的看着杨慕，问安敏：“你这种性格的人为什么会看上杨慕？他是不是也给你催眠了？”
安敏没说话，轻轻笑了笑。
杨慕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卢宇，冷笑道：“爬，好歹也是我的本事。”
杨慕没说话，叹了一口气，悠悠然说道：“这车里怎么总是充满柠檬味，还有啊，吴夕，难道你都没有发现车里现在就你一个单身狗吗？”
吴夕发现自己喉咙有点腥味，他都快要被杨慕给气吐血了。
杨慕笑了笑，这个时候，群里有了消息。
是苟利发过来的：验尸报告出来了，你们还有多久回来？
杨慕：现在就回来了，等等。
十五分钟以后，四人下车，直奔解剖室。
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泡面香，还是老坛酸菜味的。
杨慕嫌弃的看着他们，说：“我记得队里的规矩是禁止在解剖室吃东西。”
苟利嗦着一大口泡面，毫不在意的摆摆手：“我都快饿死了，四个小时的解剖加缝合，我胃病都差点犯了。”
杨慕愣了一下，突然想起苟利有胃病，而且比较严重。
中午吃的东西几乎没有什么营养和糖分在里面，确切来说算得上是垃圾食品。
挑眉，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面包，说：“给你了，本来是给安敏的。”
苟利用手背随意抹了抹嘴，之后把面包分成两半，拿出一半给身后的卢宇。
两人三两口把面包解决，说：“死者吴欢莉，女，三十七岁，是一名民事案件律师，公务员，死亡时间是二月七号晚凌晨一点到两点之间。刀刃没入心脏导致当场死亡，没有反抗痕迹。”
“致命伤不在于脖子，而在于胸口，刀刺入的很深，直击心脏，当场死亡。除了胸口下面和腰腹部位两处生前伤以外，其他的全部都是死后伤，包括脖子那部位。之后，我们发现了死者吴欢莉的脑袋上面锤子击打的痕迹，但是现场并没有发现有锤子。”
苟利掰过死者的脑袋，找到敲击痕迹，说：“等于说当时死者应该是失去了反抗能力的。死者身上的伤口是一次性形成，没有任何挣扎痕迹，也可以说明凶手是用锤子把死者敲至晕厥，或者是完全失去反抗能力。”
杨慕点点头，问：“现场找到锤子了吗？”
“之前安排人去找了，但是去找到同志在你们赶来之前打来了电话，说现场并没有发现锤子。”
锤子不见了？
“监控看了吗？程华杀人的时候有没有离开过现场？”
“监控全程录像，程华并没有离开过现场。”苟利挠了挠头发，说：“杨慕，麻烦你不要和卢宇一样质疑下面人的专业能力，虽然人家有业务上的问题，但是人家的专业是过硬的。”
杨慕挑眉，眼神明显是不信的。
卢宇接话：“我在你们来之前看了监控，程华在案发期间甚至是之后都没有出去过，那些人找了所有人角落甚至是马桶，都没有找到那个锤子。”
锤子不见了？
“当然，还有一个发现。”卢宇说：“我要他们去查房间窗户对着的那条巷子的监控，发现那边的监控很早以前就坏掉了，一直没人来修。”
“看来，凶手是很熟悉那里的监控布施啊。”
杨慕叹了一口气，说：“有点难搞，对了，去查一下聂广志医生的资料。”
“他有问题吗？”
“不清楚，我只想看他的资料有没有擅长催眠这一项。”
卢宇迅速在系统里面把资料调出来，仔细的对照了一遍，说：“没有这个选项，你是有什么怀疑吗？”
杨慕摇摇头，看着尸体头上那一块被击打的痕迹，说：“有点疑问，他为什么只销毁锤子，而且看那个锤子的击打痕迹和伤口大小来看，这个锤子有点像是医用的那种开颅手术的大小，还有一点，他有思维去销毁锤子那就说明他背后肯定是有人指示他这么做的。之后故意留下刀具和这个意识不清的人。”
苟利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六点多了，程华应该醒过来了：“要不我们先去吃个饭？之后再来审问？”
杨慕的脸都黑了：“你的意思是，要加班？”
苟利：“……”
他很想和这个年轻人讲点职业道德，告诉他要有基本的职业素养，不要每天都觉得能混一天是一天，还有应该要主动加班。
但是他不敢，会被嘲讽。
杨慕知道苟利在想什么，冷笑一声：“如果我哪天主动加班那我绝对是疯了，毕竟加班那是没对象和没存够老婆本的人才干的事。”
除了安敏以外，所有人都被杨慕给嘲讽了一遍。
杨慕顿时心情舒畅起来，不就是加班嘛。
加就是了，好歹他身边还有老婆陪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