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实念:“回府再说,外面天凉,我担心你会冻着。”
我拢紧披风,跃上马飞驰在山涧中,秋实念安静地在玄琰镜中躺着。
回到将军府里的书房后,我拿出玄琰镜将秋实念唤出来。
秋实念:“其实司莲生和小榆分别被海怪和小海怪附体,小海怪被杀后,煞气催动他体内海怪的煞气。”
“他的身体撑不过十日就会膨胀而死,而海怪很聪明在你手背上作了标记,准备下一个寄生者就是你。”
“海怪是不是只能寄生在活人身上,人一死就要转生?”我听懂了一点,呡了口茶继续问秋实念。
秋实念点点头表示我的猜想没有错误,往一旁的椅子坐下继续说:“我的血肉能克制海怪,司莲生吃下后能够将海怪封在体内,随着他一起死。”
“所以……师兄为了救我,心甘情愿替我成为海怪……”听完我喉咙哽住,心如针刺,眼眶不禁变得湿润起来。
秋实念见我落泪立马慌了神,忙拿起桌上的蜜饯哄我。
“傻鲸你不懂,甜的吃再多心还是苦的。”我推开秋实念递给我的那盘蜜饯,背对着他失声痛哭。
秋实念:“其实除了司莲生以外还有我,我也是你的家人,我也会守护你。”
我摇了摇头,沉下声说:“人妖殊途,我们不能有越界的情分。”
秋实念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颤抖地说:“人有恶人,妖也有好妖,我们妖也会喜……”
“够了!”我站起身背过手,愤懑地看着秋实念,“你是我灵兽,我是你主人,你更不应该存这心思!”
“是啊,你是我主子……”秋实念颓颓地点点头,“三千年过去,你果然什么都忘了。”
“什么?”
“瑛……主人,你难道从没注意过自己脖颈上的那枚鱼鳞吗?”
“怎么不会注意,我是含着这片鱼鳞出生的。”我有些诧异地看着秋实念,搞不懂他所言何意。
秋实念白皙的手指探进我的脖子,我连喊三声“放肆”。
可他的另一只手早已经把我牢牢抱住,使我不能动弹。
秋实念指尖微凉,揪起我脖子上的那枚红绳,指甲轻轻一划,绳子便被切断。
那枚鱼鳞滑进他的手掌,顿时散发出宝蓝色的光芒,随后鱼鳞自动嵌入他的手臂。
前世的记忆零零星星出现在脑海中。
一位女子翩然立于礁石上,白衣如云,不沾一颗水珠。
身旁是一只巨型的虎鲸,女子缓缓蹲下身,含泪温柔地将脸贴在虎鲸身上呢喃细语。
海水将女子淹没了,带走虎鲸身上一片鱼鳞说:“我们来生凭这鱼鳞相见。”
“前世你是一位采珠女,可从来不会说人妖殊途。”秋实念推开我,眸子里染上寒意,“我真不该把你当成她来爱着。”
“我下黄泉被阎王百般刁难,身上插着千万把剑跪上七七四十九天才寻到你的踪迹。”
秋实念的俊脸不断朝我逼近,周身的寒气令人不寒而栗。
“本想再续前缘,可如今却物是人非,不值,太不值了……”
我怅然地立在原地,前世的纠葛又与今世的我何干?
这几日秋实念不再与我说话,我找来二师姐为府上死去的家丁和司莲生超度。
二师姐检查完那些胸脯被掏空的尸体,抵着下巴若有所思。
“师妹,方便借一步说话吗?”二师姐将我拉到一旁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