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伴随着这样的一句话,通常都是会有一个神转折的,比方灵异小说里面常常会有这样的转折,让人提高警惕的同时,又增加的文章的可读性。
可惜的是帝休读书的时候就语文不好,所以他压根没有体会到这一种转折的用意,他仅仅只是下意识的就回头看向了十七,然后一本正经的和十七说道“咋地了?”。
“君上,这里的脚印,有问题”十七一句话说出来,给人的感觉应该是心中一惊或者是背后一凉的感觉,可是这帝休完全没有被这种气氛给吓到的意思,不仅仅是帝休,就连常理都没有,她常理可是的大风大浪见过不少的了,这一点点小情况就能够吓等她常理?
所以说,当十七说完这一个在灵异和悬疑小说里面几乎就是一个转折和放大招的情况之后,帝休和常理两个人立马就低头看向了地面,然后蹲下去开始慢慢检查。
这具注意不知道,一注意还吓一跳,常理是殿后的,所以她没有十七看到的那么明显,可是当常理去有意观察的时候,这条小路的问题,立马就暴露无遗了。
“这里好像还有重复的脚印?”常理看着他们脚下的韧草,忽然间发现这条路竟然还有一层脚印?
而帝休虽然野外生存经验不是很丰富,对这种行走的方式植物倒向的情况也不是很熟悉,可是这个时候帝休就不一样了,毕竟说白了身边都有人说出来了,他自然而然的就可以直接分析了啊。
只见帝休摸了摸可怜的被践踏来又践踏去的韧草,一边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后意味深长的说道“也就是说,在今天的早上,或者是上午,还有人从这里准备上慎天涧?可是却没有上完全,然后又下去了?”。
具帝休的观察,这重复的脚印就是从他们脚下这个地方又掉头回去的,或者说也有可能没有掉头,这个脚印的主人忽然在这里凭空消失了也是有可能的。
当然了,如果有人要猜测这个脚印的主人突然得道飞升了或者是御剑飞行过去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这两种可能性很危险,只要你越过这片桃林的树杈顶端,就会触碰到天云门的结界,你就暴露了。
而这个结界之所以这么设计,原因就是为了给看守还有采摘桃子或者是取桃花的人一个方便,当时帝休听十七这么介绍的时候,还嘲笑过天云门这个结界简直鸡肋啊,根本没有什么卵用,可是现在看来不一样了,至少这个结界给帝休他们缩小了一个怀疑范围。
就在帝休从一本正经的分析慢慢变成他惯有的胡思乱想时,常理忽然一拍脑门跟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的模样和帝休还有十七说道“师父,师兄哥哥,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祸追他走到底下之后,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事情,所以就又上来了一次?但是他又想到了我们可能已经去了隐町台,怕遇见不上了,所以又离开了?”。
对于常理的这一个想法,十七和帝休两个人同时表示的赞同,常理的说法是很有可能的,这种情况完全合情合理,虽然这脚印还是给人的感觉有点问题,可是总体上来说,很多事情很多时候,也许真的并没有我们所想像的那么复杂,也许很多时候我们只是过度解读了而已,再加上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帝休来给沈九炔报仇这件事情的思想中心,自然而然的,帝休也就得到了一个像模像样的理由之后,就把这件事情给翻篇了。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继续下去吧,看看那个酒葫芦还在不在,不在的话我们就赶快回去,搞不好午饭还没凉呢”帝休对这件事情并不是那么的上心,所以就立马又起身了。
可是偶尔还是会低头看着脚底下的十七,心里头总感觉这件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毕竟昨天的脚印是谁的,他们也仅仅只是一个猜测而已,再加上祸追后来说的关于魔界的事情,真的很难让人不怀疑不多想啊……。
随即,十七就安慰自己,可能真的是自己多想了也说不定的。
一路下山而来,这路程也不算太远,毕竟说白了,这里也不过是慎天涧到达天云门大门口的距离罢了,待帝休十七还有常理来到了昨天他们“案发现场”之时,那个看守早就已经没有人影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他是自己醒了然后离开的,还是他的同伴来这里找他发现他晕倒了随即就把他给带走了。
不过这两种可能不管是到底哪种可能,实际上和帝休他们都没有太大的关系,因为就这件事情而言,并不是重点。
重点是当时那个人身边的酒葫芦和发簪,可是这酒葫芦和发簪,果不其然不见了。
当看到了昨天“案发现场”甚至连酒精都蒸发完毕了的时候,帝休的内心竟然毫无波澜,甚至还有一点理所应当的即视感。
当然了,具体他为什么觉得这件事情理所应当,还有这理所应当的可能,那可真的就说不清楚了。
“诶呀,都不见了,看样子这是天意啊,走吧,我们回去吧”帝休看到地上空无一物的时候,随即就跟散步完了准备回去一样,立马就准备打道回府了。
对于这个问题,常理有一丢丢的错愕,嗯?不是君上要找这个东西的么?怎么又不找了?
这一次倒是十七跟一个见过大风大浪哦过来人一样,一点也不奇怪的看着常理说道“这本来就不是君上的目的”。
“嗯?”这句话可算是把常理给说懵圈了,什么,这不是师父的目的?那师父为什么要要下来?散步还是遛弯的?
貌似这两个并没有什么区别……。
而帝休呢?他只是兴致缺缺的说了一句“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我们应该要做的事情,我们要做的事情是什么?是给我的徒弟沈九炔报仇,而不是这个,当然了,这个事情现在看起来也挺重要的,但是重要归重要,却不是我们的目的”。
这一番话帝休说的略微有点冠冕堂皇,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常理竟然听明白了。
常理听罢了帝休的话,瞬间就理解了为什么师父对这件事情虽然不是那么上心,可是却还是巴巴的跑过来看了,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师父在敷衍谁一样。
实际上,这不过是帝休在对于命运的一个一个尊重罢了。
他调查这件事情,按理说应该是为了接近苏止悲,而接近苏止悲的原因,是帝休法阵他现在怀疑的那个可能是当年那件帝休自己揣度出来的事情的凶手,所以说白了,这件事情要调查到陈宴身边,实际上是要转几个圈的,虽然说做人和做事应该要脚踏实地才可以,但是帝休没那么多时间去循序渐进,来这里找到酒葫芦和发簪是一个方法,但是,这并不是唯一的方法,既然这条路行不通,他帝休大可以换一个稍微冒险但是却具有速度的方法,这才是帝休要的。
毕竟他现在的主要目的有两个,一个是找到天云门杀害沈九炔的证据,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这些事情不一定能够证明的出来,但是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这是一件板上钉钉的事情,虽然有点难度,可是天网恢恢,总还是有迹可寻的。
一个就是给自己洗白,而这件事情目前的不确定因素比较多,甚至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存在,帝休也不能够打包票,毕竟这一切都是帝休的直觉罢了,他直觉出错也是有可能的。
就这件事情而言,帝休完全是可以用很多极端的方法来试探出来的,这发簪和酒葫芦,不过只是其中一条路罢了。
只是,帝休执意要走这一遭,实际上是别有深意的,当初帝休对于发簪和酒葫芦视而不见,没成想不久之后这件事情又和帝休扯上了关系,所以帝休这一次选择遵从命运的安排,这些闲事他真的是尽力了,如果真的有用,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如果这一切不没有用,帝休也算是对得起命运的安排了。
有些时候,和命运这种东西较劲还真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这原本是不想管的,可是七转八回的,自己还是要过问一番。
也许,这真的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也不一定。
“那就回去吧,反正这酒葫芦和发簪,还有可能在祸追手里也说不定呢,如果真的是在祸追手里面,那就省事了”常理醒悟过来之后,并没有多说什么,而遵从了帝休的念头,毕竟说白了,这件事情对比起来帝休真正的念头,也真的不算是一个事情。
随即,三个人就个饭前运动运动好吃饭不噎食一样的散步着来,接着又散步着回去了,那悠哉悠哉的模样,哪里就像几个身负深仇大恨的人?
实际上帝休虽然是时时刻刻记挂着这个深仇大恨,可是问题是这并非是帝休的仇恨,要说当日法华顶三个一切是他帝休亲身经历,可是那也只是果而已,他并没有经历过因,所以对这仇恨并不是那么的入骨,沈九炔是因为他躲入穹高涧而被绑在了法华顶的祭台之上,然而当时先死的是帝休,所以这仇恨帝休并非是把这一份仇恨刻在骨子里头的,毕竟说白了,他只是一个偷梁换柱来的。
但是报仇这件事情,又是帝休必须做的,他既然因为这云中君的身体得了新生,那么他虽然是一个不怎么报恩但时有仇必报的人,可是他又不是忘恩负义,他能为昔日云中君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他真的,无时不刻不在想着……”看守屋舍的远处,一句语气淡然中还有些落寞的声音,随着桃花古树的花瓣随风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