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恩仇互相存在的时候,那些修仙之人,该如何看待他们?
这是十七想到的君上的想法,他知道,君上之所以想要这么做,一是为了给他们的之后找一个出路,而是给那些修仙之人出一个难题。
这个那难题的目的也是个非常的简单,如果说,修仙界如果在君上立下这样一个“大功”的情况下,继续对君上口诛笔伐穷追不舍的想要报仇的话,那么他们这些人就是罔顾了君上替他们解决宁江的事情,就是恩将仇报。
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恩将仇报这个概念并不存在,离开他们和这整个修仙界,本来就是有一个不共戴天的仇恨在眼前,但是,仇是仇,它确实存在,但是他们也不想一想,这一切的导火索又是谁?
话又说回来了,他帝休是和他们有仇,但是他们同样还有恩于他们。
他们找帝休报仇,就是忘恩负义,不找帝休报仇,就是罔顾大仇。
不过,这个和帝休他们没有什么关系,帝休和十七也压根不在乎他们的感受,他们在乎的,只是他们的决策。
而在动他们有没有一个好的决策出来之前,帝休他们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解决这宁江的问题。
而另外一边的迟远已经识相退开到了一边,所以,一旁心领神会的十七立马就说道“从哪里下手?”。
虽然帝休心疼十七现在重伤在身,可是要知道,如果帝休想要和整个修仙界叫板的话,那么他就必须要保证,这宁江的事情,必须他们来解决的。
而帝休的身手自然是不用说的,全场最差,另外一边的常理现在还在吃饭,再说了,常理是帝休的压箱底王牌,平日里不能拿出来,毕竟她是要留到关键时刻的。
另外一边的沈九炔么,嗯,帝休目前和沈九炔面对面就尴尬,他实在是不想让沈九炔来“以身犯险”,所以说,找来找去,只有十七了。
但是帝休还是比较担心十七,随即也就先问了问十七说道“你现在身体状况怎么样?”。
“可以”十七并非是一个喜欢逞强的人,或者说,十七是一个没有必要逞强的人,他并非像是一般人那样在乎自己的面子,他就是这样,能上,就上,不能上,他也不会勉强。
对比起来,他更希望自己是一个对君上有用的人,而不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存在。
在这个问题上,帝休还是比较了解十七的,所以在听到了十七肯定的回答之后,帝休也就没有其他的想法了,既然十七说可以,那么就代表他现在确实有这样的能力和是实力,这是十七的优势,种族优势。
“好,你现在能不能下去?看看里面的情况?”帝休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从这地宫之中入手,帝休在现代的时候,盗墓这一文化,可以说是非常的狂热,他也知道,这墓葬里面完全可能有你想得到的和想不到的各种东西,此时此刻就算是有一个奥特曼和丘处机在里面打俄罗斯方块,帝休仅仅也只会感叹一下这命运的包容性和神奇,然后让十七放出皮卡丘,电死他们两个故弄玄虚的家伙。
然而这一切只是猜想罢了,帝休现在还是有一定的理智的,所以,他决定让十七下去侦察一下目前的情况,看看里面的骨生花到底是真的已经开始在枯萎,还是骨生花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
如果骨生花是从内部枯萎,那就证明,这骨生花的生长,很有可能就是因为玄鸟的控制,而如果这骨生花是从外部开始枯萎,就证明这地宫的奇怪景象,应该是和玄鸟没有什么关系,而是外界氧化刺激之类的。
而十七也是明白君上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随即,十七就跳下了这个坑,准备直接下到地宫中去。
就在十七已经定好法诀准备下到地宫中的时候,坑外也就是帝休的边上忽然响起来了一句话“慢着!”。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帝休和十七同时回头,回头过去看到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九炔?”没错,就是沈九炔,帝休见到沈九炔还是下意识的说了一句他的名字,而并非是“方休”。
只见沈九炔低了低头示意了一下,随即就说道“师父,我是方休”。
“咳咳……”帝休看到沈九炔一副入戏太深的模样,先是尴尬了会,毕竟说白了,这一开始的时候,就是帝休要求沈九炔换一个身份的,可是到头来,他帝休却是第一个叫错名字的,所以,帝休就笑了笑,然后说道“方休,你有什么事情么?”。
沈九炔听罢,看了看十七,然后抱拳像是一位要请缨的战将一般说道“师父,十七师兄目前身体状况不太好,我觉得这个时候还是让我来吧,我也是你的弟子,这点身手我还是有的”。
“你……,这地宫之中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一个情况呢,你的身手……,嗯……”帝休说道这里,实际上就是有点尴尬了,因为帝休压根不知道这沈九炔昔日的修为到底如何,虽然就以帝休对这沈九炔的了解,他昔日在天云门的时候,应该是一个插科打诨的主,但是怎么说沈九炔也是昔日云中君最疼爱的弟子,他再怎么不怎么样,这身手应该也不会太差。
但是,如果这沈九炔真的身手很差的话……。
沈九炔当然是考虑到了这帝休的失心疯后遗症,随即就多做解释的说道“师父不用担心,我承业于你,身手虽然不是很出色,但是所利落,师父不必为我担心,我如果意识到不对的话,自然是体会退出来的”。
听了沈九炔的一番话,帝休偷偷看了看十七,发现十七也点了点头之后,帝休也就没有再坚持下去。
虽然说帝休想要避开沈九炔,但是这个时候如果为了避开沈九炔,而让十七以身试险最后伤上加伤的话,这一切可真的就是得不偿失了。
不过对比起来,沈九炔貌似真的是现在挺好的一个人选。
“好,就你吧”帝休也不争执,直接就开门见山的让沈九炔去了,反正这也不是什么要挣一个头破血流的好差事,所以帝休也就甩手让他去了。
而沈九炔呢?他现在可是巴不得过的这样的一个机会呢。
因为,只有他进入到了这地宫之中,他想要隐藏的东西,才能够安然无恙的被隐藏。
并非,他可以悄无声息的再加固一把这地宫的结界,要知道,一直玄鸟的出逃,已经给这地宫的四方结界造成的巨大的伤害,沈九炔又不能冒着巨大的危险去进入到这地宫之中偷偷摸的处理,毕竟那样的暴露几率实在是太大。
他沈九炔不想要这么快的暴露自己,然后和帝休“坦诚相对”,并且,沈九炔也想要替帝休做一点事情,当然了,是在帝休知道的情况下,这样一来的话,他也算是先在帝休这里刷点好感了。
帝休并不知道沈九炔心里的这些小九九,他只当沈九炔只是为了自己罢了,毕竟,昔日云中君和这沈九炔之间的恩恩怨怨,实在是复杂到一般人理解不了。
哪怕就是现在的帝休,他都有点理解不了。
不过,既然十七已经点头认证了沈九炔的能力,那个沈九炔应该就不会出事,要知道,沈九炔也算是十七一手带大的,他沈九炔手上的功夫,可以说是尽得十七“真传”,既然当师父的都点头了,那么这沈九炔自然应该是可以担当起来这一个重任的。
看着沈九炔来到了那个地宫入口,十七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交代了一句“小心”,便退开到了一旁。
而沈九炔也是和十七有过不少“合作经验”的,随即就笑了笑,然后和十七说道“有危险我会求救的,只是,十七师兄的惊鸿得借用给我一下了”。
“拿去”十七二话没说,便把惊鸿递给了沈九炔。
实际上,十七更加用的习惯的,还是他的短刀,而这惊鸿在沈九炔这里,更多的像是一个交通工具。
接到了惊鸿之后,沈九炔便一跃而下,进入到了地宫之中,一旁的迟远一直在远处留意着帝休他们的一举一动,毕竟这“方休”还是让他挺好奇的,而看到了方休一把跳下地宫的时候,迟远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受到了惊吓的,这方休是何方神圣?地宫里的情况完全未知,他这是艺高人胆大还是去送死赌一把?
当然了,这些都不是迟远应该去问的事情,他只是好奇,和有点担忧,但是迟远更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做弟子的本分。
所以,迟远没再过什么,只是交接了一下,便回去睡觉了。
而帝休这边呢,他让十七在旁边看着,为了防止沈九炔出事,反正就在地宫入口坐着,对于十七来说也算是一种休息了,所以,帝休也就这样安排了,自己则回去准备吃饭。
也不知道是早饭还是晚饭,或者是夜宵?
这些都不重要了。
来到了常理身边的时候,常理已经把一只烤野鸡吃的只剩下一只鸡腿了。
“不是让十七告诉你了么?你只能吃一只鸡腿,吃多了你不消化,而且……,你这白粥怎么没喝多少?”帝休看到常理那“酒足饭饱”的模样,又看了看烤野鸡和白粥,忍不住的开始了说教模式。
然而常理却不以为意,她看着帝休笑了笑之后说道“师父你不用担心,我给你又烤了一只!”。
“我是在乎你抢我烤野鸡的人么?”帝休故作严厉的“批评”了一下以后就坐了下来,然后拿起鸡腿之后又说道“那只烤野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