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你跟季寒城吵架了？你是不是又发脾气啊？哎呀，你也稍微控制一下嘛！”
沈曼往商场走，吃完饭去一趟宠物店买狗粮。
“你站哪边的？什么叫我发脾气？他什么脾气你不知道？你个没出息的颜控。”
张晓冉乐呵呵，“哎呀，人家季寒城现在不是变好了嘛？你的大小姐脾气适当收收，不要总把他当成狗男人啊。”
张晓冉噼里啪啦唠叨沈曼一路。
“打住！我耳朵起茧子了，从现在起，不许提季寒城三个字！”
“哦。”张晓冉讪笑，“真吵架了？季寒……”
“再说？”
“好好好不说了！晚上吃什么？”
“石锅拌饭！再说一次季寒城，晚饭你付钱。”
张晓冉可怜兮兮的闭上嘴巴，点头。
——
买完狗粮和狗玩具。
离开时经过一家母婴专卖店。
沈曼放慢脚步。
店里，一个挺大肚子的孕妇，牵着五六岁的小女孩，正在帮孩子挑裙子。
可爱的红色连衣裙，在小孩子身上比了比。
小女孩开心的咯咯笑。
沈曼轻轻拂过自己的肚子。
要是她当年的孩子没流掉，也该这么大了。
如果她生的是女儿，也会给她买可爱的小裙子，把她打扮成小公主。
算了。
她在监狱，还不知道季寒城要怎么对待那孩子呢？
张晓冉看她眼睛都直了，好奇问，“喜欢啊？喜欢的话你也可以自己生一个啊，你这么美，季寒城又帅，你们俩的孩子，肯定好看的分分钟成网红！”
沈曼加快脚步，“还提？”
“呸呸呸！当我什么都没说，大宝贝你别生气。”
沈曼开车送张晓冉回家，快要那片小区，张晓冉才小心问，“那啥，为啥突然不让用某人的照片了哈？你们到底咋回事？”
“我想离婚，不过现在肯定离不掉，季寒城不放心我爸手里的东西。”
“啥！！！！曼曼你不吧你？好好的为啥离婚？不对肯定有事儿，这才短短几天，你咋变了个人啊？”
张晓冉不淡定的在副驾驶蹦跶。
要不是地方限制她活动，她早就窜出去了。
“你先坐好，我告诉你。”
“哦。”
“我刚坐牢的时候，怀孕了——眼珠子收起来，先别瞪这么大，后来我意外晕倒，再醒过来孩子没了，我也是刚知道的。”
张晓冉石化在原地。
别说蹦跶，眼珠子都不会打转了。
“你觉得季寒城撇的干净吗？我在医院一个月多，他会不知道？我是他老婆，监狱那些人会不告诉他？”
“呵呵，你猜怎么着？季寒城说他不知道，还问我信不信？你说，我信不信？”
咕嘟。
张晓冉脑袋乱成一团麻，好不容易才强行把眼珠子憋回去。
她心脏不行，消化不了这么炸的消息。
一直到车开到小区，她才双手颤抖着拉住沈曼的手臂，“对不起曼曼，我……不该那么说你，那……你要是想离婚，我无条件支持你，需要我做什么，你也别客气。”
沈曼停下车，下来，帮张晓冉拿后备箱的东西。
“不用，你最好别插手，我怕伤及无辜，咱们咱们公司一夜回到解放前，还得重新来过，你跟策划部好好商量新方案，我明天去公司。”
张晓冉心疼的要死。
“曼曼，你要是不开心，一定跟我说，我虽然没钱，可是我……我有体力！我可以帮你揍他！”
“哈哈！”
有这么个死党，真好。
“那行，好好健身，回头帮我出气，你可是我唯一的娘家人。”
“嗯！我会的！我去健身，练出一身肌肉！”
——
周末，沈曼去他们的小公司。
数据惨不忍睹，好不容易赚的钱，也都亏出去了。
现在不管他们发布什么内容，都有人带节奏写差评。
策划部、摄影组，联合开头脑风暴。
今后，以美妆为主，兼带时装和减肥食品，走直播带货的路线。
沈曼的身份不方便，播主让张晓冉来担任。
张晓冉亚历山大，“我……名牌都认不全，更别说上千个不同的单品了，还有口红之类的，一个品牌几百个色号，我更抓瞎。”
沈曼给她下命令，“张晓冉同志，咱们的公司能不能撑住，就看你的了！给你两个月时间，恶补时尚知识，还有，这里是二十万，护肤单品能买多少买多少，体验后写笔记，做视频。”
张晓冉欲哭无泪。
“咬咬牙，坚持住！成功后，我给你买个房子！”
张晓冉眼睛闪烁，“真的假的？那……那我去了！”
这丫头。
——
周三，元华开例会。
陈丽雅腿还没好，沈曼继续替她参加领导会议。
会议的主题，围绕元华刚刚拿下的新项目。
设计部的施工图已经通过审批，下一步就是让工程部找施工队。
以现在的节奏，不用三个月，长隆湾的住宅、别墅双用高档社区，就可以打地基。
周佑霆坐在董事长位置上，意气风发，器宇轩昂。
整个公司的人，也跟着他沾满喜气。
如今元华的人走出去，腰杆子更直了。
散会后，沈曼作为市场部的代表，被周佑霆留下。
“上次你问我，这次竞标元华的定价是多少，现在还想知道吗？”
沈曼眼神里光影斑斑，“嗯？”
周佑霆离开董事长的位置，手里捏着那份企划案，走到沈曼这边，毫不避讳的给她放面前，“标价在上面。”
沈曼看一眼企划案，又看看周佑霆，“这是高层的机密，我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周佑霆继续道，“官方公布的拿地单价，你应该也看到了，但官方数据，你信吗？”
这种事，敞开说就隐晦了。
沈曼翻开文件，停在报价一栏。
这个数字，只比四季集团那份企划案的报价，高了五千万。
对于动辄几十个亿的项目，这点差距微乎其微。
可在关键点上，却能成为制胜法宝。
毫无疑问，周佑霆提前知道了四季的报价。
而沈曼目前为止，最怀疑的就是林岚！
谁会把商业机密给竞争对手？
除了林岚，沈曼想不出第二个，但她又想不通，林岚为什么这么做。
“你想不想知道四季的报价？”
沈曼的思绪，被他一句话拉回来。
“你知道？”
周佑霆笑了下，“去开会，多问了一嘴。”
沈曼想到书房看到的那串数字，心提到嗓子眼儿，“多……少？”